“做的好！”</p>
范世谙放下报告，问收笔的汪淼，“你怎么想的？”</p>
“孩子。”汪淼点点画中那个张大嘴哭的婴儿，“取走孩子的人跟孩子是什么关系？”</p>
按理来说杀了人，何必大费周章再把孩子取出来，还要取活的。</p>
看尸体胎盘的外观并没有缺损，说明凶手动作还是比较仔细的。</p>
“我现在有两个推论，一个他是孩子的父亲。另一个，这孩子对凶手而言有大用。”</p>
至于用什么？怎么用？</p>
孩子可能是个器皿用来延续另一个人的生命，可能是试验品…</p>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要先找到尸体的身份才能做下一步推论。</p>
范世谙点点桌子，“我们要尽快找到孩子。”</p>
不管是哪种假设，孩子的情况恐怕都不容乐观。</p>
他烦躁地伸手摸向裤兜，摸了个空，忘了，烟已经戒了几个月了。</p>
“给你。”汪淼递过来一瓶汽水，“借花献佛，压烟瘾。”</p>
“谢了。”</p>
“不用谢！”罗莉笑眯眯地接嘴，“老大，你和汪淼越来越有亲密搭档的感觉了。”</p>
范世谙笑着看她，脸上的疤跟着上扬，“这么闲？帮我查个号码，看能不能找到最后出现的位置。”</p>
报告一直没出，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范世谙实在等得有点焦心，他取过车钥匙，“我出去一趟。”</p>
“我也去。”汪淼背上包，“载我一程散散心。”</p>
上了车，范世谙开来了郊外垃圾场，他顺着垃圾场外的河流一路开。</p>
黄昏中，能看见三三两两抛竿收杆的人，更多的是钓了一天收拾东西回家的人，当然也来了几个蹲夜场的。</p>
范世谙将车停在一旁，和汪淼沿着河边散步。</p>
说是散步，其实就是看看这些钓鱼佬们桶里有没有东西，果然基本没有收获。</p>
两人来回的趟数有点多，还是被有心的钓鱼佬逮住，“你们两个是来找钓位的？”</p>
“是啊，我看最近鱼都不咬钩，就想到这来试试运气。”范世谙递过一包刚拆封的软中华，“大哥抽一根。”</p>
“哟，高档货。”钓鱼佬毫不客气地抽了一根，“多谢啊！”</p>
他熟练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就是香啊。”</p>
为了钓鱼，他可是把平时攒的零花钱都投进去，烟味那是好久没闻了，更别说这种高档货。</p>
他连吸了好几口，彻底被这味道折服，大方道，“你们随便挑，这一块没人管。”</p>
范世谙将整包烟塞他手里，“大哥大气，我听说最近有人在这一片上大鱼了？”</p>
“那可不是。”整包烟在手，钓鱼佬迅速抽完手上这根，又抽出一根点燃，吞云吐雾道，“昨天凌晨，老张头没有武德地爬上树，背着我们钓鱼，结果上手了一条近30斤的白鲢。”</p>
“他恨不能把扛着鱼绕y市溜一圈。”</p>
“老张？他晚上还来吗？我要跟他好好请教一下。”</p>
钓鱼佬张望了一下，指不远处树上坐着的人，“那个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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