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还是说正事…”</p>
“什么关系?木莲是他在外面的姘头。”冯娟快速说完,喝一口酒,“曹勇才死一个多月,木莲就急着陪他去了,这样的姘头,也是少有。”</p>
“曹勇死前有跟你说过什么吗?”</p>
“说什么?”冯娟将酒瓶顿在桌上,“当然是男人那些张口就来的话,发达了带我们娘俩过好生活,在市里买套大平层,送儿子去国际学校。这龟孙子…”</p>
眼看冯娟又要骂人,范世谙再问,“这些话是什么时候说的?”</p>
男人没钱,但又要画饼,不会画那么详细。</p>
像这种详细到考虑送儿子去国际学校的饼,必定是面前有一个唾手可得的饼在钓着。</p>
“什么时候?”冯娟停下想了几秒,不确定道,“应该是他死前一个星期,大差不差,不超过一个月。”</p>
“好的,谢谢配合,我们先走了。”范世谙收起笔记本示意两人跟上。</p>
汪淼站起来,掏空了钱包。</p>
他是现在出门为数不多带钱包的人,按他的说法,手机里的数字没有安全感,身上不备点现金,跟裸奔有什么区别。</p>
“这里一共两千块,应该够小杰的补习费。”</p>
他将钱放在桌上,“小杰学习成绩优异,是个懂事的孩子,夜场的工作不一定赚的比其它工作高。”</p>
“抽个时间,你可以去看看,毕竟孩子营养要跟上。”</p>
冯娟的眼睛一下就红了,她拿起钱,塞回给汪淼,“这钱我不能收。”</p>
“收着吧。”汪淼接过,压在被镶在相框里的奖状下,“奥数是条好出路,小杰名次不错,放弃可惜了。”</p>
冯娟咬着嘴唇没说话,愣在原地看省第三名的奖状。</p>
等三人走下去半层楼道了,她从家里冲出来,“曹勇原本的工作是巡查老街外河道的,后面他又揽了巡查老街的活,这对你们有用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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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有用,谢谢!回去吧,补个觉。”汪淼转头平和冲她笑了笑,“我们先回去了。”</p>
一路上,年轻警察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汪淼,想开口,又不好意思。</p>
“你问吧。”汪淼笑,“有什么问题?”</p>
“你怎么知道冯娟是个纸老虎?”</p>
汪淼道,“她告诉我的。”</p>
“你别听他扯。”范世谙快速终结即将展开的长篇大论,“他是顶尖心理学家,最擅长结合环境,分析人的心理。”</p>
“就算告诉你,你也搞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p>
“真想知道怎么分析得出的,买几本心理学的书更便捷。”</p>
说着他打开车门钻进去,发动车子,“说起来你的书是不是都被下架了?”</p>
“是啊。”汪淼坐进副驾,“可惜了一年那么多版权费。”</p>
“你缺这点钱?”范世谙转头冲明显听得一头雾水的年轻警察说,“等我们回市里了,让他给你寄一本他写的书,对你从警有利无害。”</p>
“啊?哦,谢谢!”年轻警察眼里崇拜顿无,变得愁眉苦脸。</p>
出了个外勤,收获一本书。</p>
这跟刚上学的孩子说,送你一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有什么区别?</p>
殊不知,在以后的岁月里,他翻看了汪淼的书后,恨不能将大神给供起来。</p>
回到县局,罗莉看到他们,激动地迎出来,“老大,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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