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险些要刺破耳膜的声音，惊得四人往后退了一步。</p>
比起他们，对面那两人更像鬼。</p>
皮肤苍白，露在外面的皮肤，皆画了不规则黑线。</p>
左边那个女孩，因为害怕流出眼泪，更是将脸糊的东一块西一块。</p>
再经手机光这么一照，就像是在泥潭里淹死的鬼。</p>
“这扮的什么鬼？”罗莉饶有兴致地看对面两个瑟瑟发抖的人，“河童？”</p>
“战损版死神。”女孩抽抽噎噎回答，脸上的妆已经糊成一团。</p>
罗莉嘴角不可控地抽了抽，硬夸道，“造型很用心。”</p>
其他三人对视一眼，皆摇头，三岁一代沟，这隔的哪是沟，是海吧？</p>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p>
两个女孩年龄不大，20岁上下，此时情绪也慢慢平缓下来。</p>
看一眼对方，确定她们打不过也逃不了后，有问必答，“从后门翻进来的。”</p>
后门？</p>
没记错的话，后门临河，离河不过就半个人的距离，迈的步子大了，直接能掉进河里。</p>
两个女孩胆子也大，就这么点距离也敢翻。</p>
要知道死了的那五个，宁愿从有人经过的前门翻，也不愿意掉进河里。</p>
“你们为什么进来？”</p>
这话算是问到伤心处了，两人抱头哭道，“阿野死了。”</p>
原来她们俩是况野的真爱粉，从一开播就跟着，现在是况野的后勤。</p>
这场直播原先不在况野的计划内，原计划是要去西北探窑洞。</p>
一个礼拜前，他突然改变了行程，将探洞计划推迟。</p>
对她们说的是：只要做完这场直播，就再也不用奔走在他不愿意去的地方。</p>
言语间全是兴奋，就好像是中了上亿大奖一般。</p>
“没想到，我们准备今天等他一起回家的，却等到了他的死讯。”</p>
说着两女孩又是抱在一起哭了一通。</p>
范世谙头疼地扶额，问，“既然人都死了，你们为什么还进来？”</p>
他一问话，两女孩哭得更起劲。</p>
汪淼推一把范世谙，挡在他面前，轻声问，“你们是想将那个害死况野的鬼杀了是吗？”</p>
两人忙不迭点头。</p>
这清奇的脑回路，也只有汪淼推断出了一二。</p>
死神杀鬼，也亏她们想得出来。</p>
“你们想将鬼找出来吗？”</p>
两人又连连点头。</p>
汪淼抬手冲范世谙示意。</p>
他略想了想，掏出警官证递过去。</p>
“我们是来找况野死亡的真正原因，关键时刻，需要你们帮忙，可以吗？”</p>
事关况野，两女孩智商又突然上线了。</p>
她们接过警官证仔细看过后，又掏出手机搜了图，认真对照后，点头，“我们能帮什么忙？”</p>
汪淼和她们沟通好细节，约定好时间，曹斌已经等在后门小船上。</p>
他接过两个女孩问，“要不要我一起帮忙？”</p>
“不用。”范世谙摆手，“我们只是来亲身体验一下案发现场，时间到就回去。”</p>
曹斌也不勉强，毕竟不是局里的，他们有自己的办案模式，硬掺和进去两方都不得劲，犯不着。</p>
“行，需要支援随时打我电话。”</p>
出了刚才的小插曲，时间已经到十点五十分。</p>
四人走回主厅，分散开，四处搜寻。</p>
根据监控显示的画面，完全可以覆盖住六根金丝楠木柱，离开这个范围就是监控死角。</p>
范世谙抬头，光顺着他目光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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