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的聊天声，还是吵醒了一晚没睡，刚眯着一会的二队所有人。</p>
史泰挣扎着爬起来，靠坐在床头，还没睁开的眼哀怨地看向还在睡的汪淼。</p>
都怪他，昨晚死活要跟罗莉睡。</p>
原因：他是女孩子，女孩子就应该跟女孩睡。</p>
女孩子？长了赘生物的女孩子，那真是没见过。</p>
要不是最后范世谙暴力镇压，恐怕还得闹一阵子。</p>
最后的结局，他们都没睡好，闹够了，闹累了的汪淼倒是睡得流口水。</p>
要不是局里不同意‘寄存’汪淼，说什么也得把他快递回去。</p>
范世谙已经起床穿好衣服，踹一脚愤愤看汪淼的史泰，“你出息了，跟个精神病较上劲。”</p>
得，史泰抑郁地起床穿衣服，敢情二队全员好人，就他一个恶人。</p>
他跟在范世谙身后，顺带敲罗莉睡的那间房，“罗莉，起床。”</p>
等一行人起床，又把汪淼挖起来，再吃了早餐出门，村委会前已经有不少人在那里等了。</p>
村长昨晚挨家通知，今天市里同志为大家普法，会后发油面，准时8点集合。</p>
大家其它没听见，油面两个字倒是记在心里。</p>
早早等在空地上，见人来，七嘴八舌问起，什么时候发油面？</p>
这种情况范世谙早有预料。</p>
偏远乡村平均文化程度低，说是来普法，其实都是来走个过场。</p>
之前也跟着他师傅参加过几次，流程上很是熟悉。</p>
范世谙站在空地最高点，喊了一嗓子，“大家听我把该说的话说完，我们就正式派发礼物。”</p>
“后面还有什么不懂的，欢迎大家来咨询。”</p>
他说话这个间隙，罗莉和史泰已经将桌子布置完成，‘普法’两个大字挂在桌前。</p>
人声渐渐安静下来，他们翘首看向前方，认真听范世谙说话。</p>
汪淼则是在人后，跟在一群小朋友身后，正高兴地玩跳房子。</p>
三人不时分神看一眼不远处的汪淼，确认他还在，又将目光聚到村民身上。</p>
说了一个多小时，范世谙已经说得口干舌燥。</p>
底下村民也露出不耐烦。</p>
普法小课堂终于结束了，到了发油面的环节。</p>
本还骚乱的村民，快速排好队，如饿狠了的狼，冒着绿光盯着一点点少下去的油面。</p>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等发完油面，已是十分钟后。</p>
罗莉眼尖看到不远房子旁有个人踌躇不前，忙扬声询问，“大姐，你领了吗？”</p>
没想到女人听到她喊，掉头就往村里的小路跑。</p>
“哈哈哈。”史泰夸张地仰起头大笑，“被你吓跑了。”</p>
罗莉转身就要掐他，被范世谙制止，“好了，史泰，你去把汪淼找回来。”</p>
人群散后，那几个坠在人群后玩的小朋友也跟着离开，不知道汪淼跟着哪个小朋友身后走的。</p>
等范世谙和罗莉将东西都收拾了，史泰这才回来，只有他一个人。</p>
“老大，村里都找遍了，没看到人，也问了那些孩子，只说在村口玩的时候，汪淼说去厕所，就没回来。”</p>
“一天天，真不让人省心。”范世谙掏出手机翻出号码。</p>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p>
温柔但机械的女声从话筒里传出。</p>
他们脸上的平静才有了波动。</p>
汪妙虽然孩子气，但毕竟用的是汪淼的身体，该有的智商还是在的。</p>
来村里的时候，一再交代手机不能离身，她也知道严重性，绝对不会自己关机。</p>
电话打不通，不是手机丢了，就是人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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