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砚说完不看她，转头扫向其他说闲话的人：“你们，能为你们方才的话负责吗？”</p>
那双桃花眼中此刻再无和煦，只有冷冽和隐怒。</p>
他不会解释，不会说出更多有道理有逻辑的话来。</p>
但他记得谢元棠教过他的：</p>
出事的时候不必解释，只管拿他皇室的身份去压，哪怕他傻，但在整个玄昭国，除了姓司徒的，也没几个人敢反抗他！</p>
众人被他冷寒的视线一扫，都不自觉避开他的目光，没有人敢开口。</p>
那可是构陷皇室的大罪！</p>
谁又能担得起。</p>
“五殿下，微臣知您袒护元棠，但她确实没学过射箭，方才肯定是……”</p>
一片安寂之中，谢兆青淡淡开口，只是话才说一半，就被司徒砚打断。</p>
“你当真了解她？”</p>
司徒砚直视着谢兆青：“那你说她最爱吃什么菜，她会写哪些字？”</p>
谢兆青：“……”他怎么知道！</p>
见谢兆青黑着脸沉默，一旁的言关清这才微笑开口：“看样子谢丞相除了宠妾灭妻，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亲生女儿啊。”</p>
毒舌一出，专打七寸！</p>
谢兆青一口老血闷在胸口，转头红着脸朝司徒擎跪下：“皇上，臣……臣惭愧……”</p>
“好了，都不必说了。”</p>
司徒擎看戏看够了，才一摆手道：“是非曲直，让她再赛一场不就行了？”</p>
他看向司徒冉：“冉儿，这次，你同曲培下去监看。”</p>
“儿臣遵旨。”</p>
司徒擎吩咐完，看向还站在那里皱着眉头的司徒砚，好笑道：“怎么了，你还不满？”</p>
司徒砚张了张口，他是不满，但他解释不好为何不满，就觉得自家娘子受了委屈。</p>
还是言关清开口：“殿下稍安勿躁，陛下自有决断。”</p>
司徒砚这才点点头勉强坐下，只是瓜子也不剥了，紧张地盯着看台。</p>
司徒冉和曲培走下赛场，将司徒擎的口谕说了，虞卿卿自然不会反对，还得意地看着谢元棠：“这次我非要盯紧你，看你还敢做什么小动作！”</p>
谢元棠眨眨眼，根本不理睬她，只看向曲培道：“公公，棠棠脚不好，烦请公公代我跟父皇说一下我的态度呗。”</p>
司徒冉挑眉，惊讶地看着她：“你……还有态度？”</p>
曲培倒是毫不意外，这位小皇妃总是出人意料。</p>
谢元棠伸出小胳膊给两人看：“我力气小，拉一次弓已是力竭，再来一次万一伤了怎么办？我可刚崴了脚，总不能再断只手吧？”</p>
淡黄色的袖子微微往上卷着，露出细小白皙的手腕，好像两根手指就能捻断般，让人无话可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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