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璨低沉冷冽的音色便在夜色中响起：“嗯，知道了。”</p>
叶空于是手指停顿，抬起了头。</p>
一双漆黑眼眸在灯光反射出两点幽冷的光，却带着浅浅的笑意，直视着叶老太太。</p>
“喏，他说知道了诶。”</p>
叶空对着门外的老人晃了晃手机：“你开心吗，死老太婆？”</p>
“……”</p>
叶老太太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忘记了反应，直到胸腔里发出一声浑浊至极的倒抽冷气的声音。</p>
再一次的，她直挺挺地倒了下去。</p>
叶宝珠的尖叫声里，叶海川额角青筋直跳，方思婉也目瞪口呆。</p>
唯独叶空，突然噗嗤一声笑起来。</p>
这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肆意。</p>
原本正要上前的方思婉都惊得停住了脚步，她看着少女笑得前俯后仰的背影，就像被什么恐惧的阴影无声笼罩了一般，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p>
直到某一刻，叶空突然又毫无预兆地止住了笑。</p>
所有肆意的飞扬的情绪，都在那一瞬间，如胶水被撕开那样猝然消失了，剩下冰冰冷冷，一双无机质的眼睛，居高临下地凝视着那个倒下的身影。</p>
“都知道会被我气晕了，还要自己来找气受。”</p>
她毫无表情地歪了下头：“有时候还真是搞不懂人类啊，受虐狂吗？”</p>
有一刹那她对上了叶宝珠惊恐又隐藏仇恨的视线，嘴角略略一勾。</p>
“我从不拦着人找死。”</p>
她低声嘟囔，再也懒得施舍那两人一眼，转身一边摆弄手机一边往屋里走去了。</p>
经过方思婉时还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句：“妈妈，我饿了，我要先吃饭咯。”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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