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还说:“别急。”</p>
总会轮到你的。</p>
寿元干涸的时候,这会降临在你身上,长生与死亡。</p>
大帝,哪有什么善人呢?</p>
普化不是,其他的家伙,更不是。</p>
……</p>
“祂失败了。”</p>
顾白水说:“普化天尊,还是死了。”</p>
“对。”</p>
无面尸说:“祂死了,死前弥留在神座上,意识模糊,还在捏泥人。”</p>
大概是天道降劫,带走了普化天尊。</p>
三十三层仙宫劫,也应该是在那时候诞生的。</p>
“为什么?”</p>
顾白水问:“普化天尊的长生法没起作用?”</p>
无面尸摇头:“我不知道,我生在普化死后,不知道祂临终前遭遇了什么。”</p>
它是顾白水的心魔,也是三十三层仙宫劫的本身。</p>
更是一种执念,探寻过去,寻找玉清天真相的执念。</p>
玉清天是仙宫劫最特殊的地方,普化和丧吊泥尸都在这里,无面尸也是异类,被排斥在外,不能干预。</p>
它只能进行简单的引导,让渡劫人能推开殿门……但却不能让他真的渡过此劫。</p>
“你猜呢?”</p>
无面尸问顾白水。</p>
为什么普化天尊还是死了?</p>
长生弟子或许能想到答案。</p>
顾白水沉默良久,回忆起那个钓鱼的老人,冥冥之中,还真有了一个想法。</p>
</p>
“普化失败了。”</p>
“祂没有彻底的欺瞒天道,玉清天外,有人知道普化天尊苟活在里面,所以劫难降临,祂还是死了。”</p>
无面尸问:“有人?”</p>
“任何人。”</p>
顾白水说:“任何一个人能猜到普化苟活在玉清天里,祂就一定会失败。”</p>
一尊大帝还活在世上,很难骗过所有人。</p>
就连长生,也没做到。</p>
“这样啊~”</p>
无面尸点了点头,似乎也认可了顾白水的说法。</p>
殿内安静良久,无面尸叹了口气:“那接下来,就剩你的事了。”</p>
“我其实不反对让你渡过仙宫劫,但几万年的职责就是如此,通融不了……我想,如果连你也失败了,那以后也不会再有人能走到这里。”</p>
“仙宫劫成死劫,倒也不错。”</p>
顾白水缓缓抬首,瞳孔之内有白水流淌。</p>
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了最后一步。</p>
玉清殿、心魔关,最后一劫是生是死,或是功败垂成,都该有一个答案了。</p>
“不用动手。”</p>
无面尸却摇头笑了笑:“都到了这时候,再打打杀杀,也太没意思。”</p>
“心魔该有心魔的手段和格调。”</p>
“我最擅长的,还是人心。”</p>
它笑着,搅动黄泥。</p>
“顾白水啊,有些事情总要面对,有些人总归是要走的。”</p>
“你二师兄,也该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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