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说了没两句话就开始喘粗气，可能是累的。” </p>
在东厂混的，任务来了连着三天不睡都是常有的事情，这才两天……有说累的？ </p>
汪恕疑惑的目光投向温卿卿指的那个人。 </p>
那人没想到温卿卿会来这么一出，慌忙跪下否认。 </p>
“都督，属下不累！” </p>
温卿卿疑惑歪头：“那你为何喘粗气？” </p>
那人一时语塞。 </p>
总不能说是被你气的吧？一旦说了，让汪都督知道自己看不起他认可的人，那小命可就难保了！ </p>
东厂这些人可是最知道汪恕的铁血手腕的。 </p>
汪恕也是从下面一步步爬上来的，一看那人的反应，立刻猜到了七七八八。 </p>
“你刚刚说了什么？用你刚刚说话的口吻，再说一遍！” </p>
汪恕的语气不算重，甚至还比平时慢了些许。 </p>
他说话时那奇特的韵律感因为语速的放慢变得十分明显。 </p>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不悦的表现了。 </p>
“说呀。” </p>
跪着那人急得额头冒汗，憋了半天都没敢重新说一遍。 </p>
“属下说……说……” </p>
“温仵作，都摔成这样了？不用验了吧？” </p>
那人复述完，急忙补上辩解：“属下！属下只是好奇！并无他意啊都督！请都督明见！请都督明见！” </p>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砰砰磕头，土地都被他磕出一个坑。 </p>
汪恕眉头都没皱，转身去看地上的尸体，没有再理会地上跪着那人。 </p>
就在那人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的时候，前方轻飘飘的飘来一句。 </p>
“回去之后，去账房那里把饷银结一下，去的时候记得把东厂的东西都换下来带过去。” </p>
跪着那人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 </p>
不知道是哭失去了待遇这么好的活计，还是哭自己不该逞一时之快…… </p>
这边的插曲只一小会，那边温卿卿戴上手套，已经开始简单的验尸了。 </p>
邱平的尸体摔成这样，可以验出来的信息十分稀少。 </p>
温卿卿查看到话，需要把尸体处理干净。 </p>
但是极目望去，可以看到周围并没有水源。 </p>
这可难不倒温卿卿。 </p>
她本来想用帕子处理皮肤上的血迹，但是在场的人带帕子的没几个，远远不够用。 </p>
于是她毫不客气的征用了在场所有人身上衣服的下摆。 </p>
反正里面还有亵裤，衣服下摆割了也不会走光。 </p>
何叁穿的是短打，逃过一劫。 </p>
李大夫、霍之麟、汪恕都没跑了，每个人的衣服衣摆都被割断一截。 </p>
温卿卿将所有皮肤还算完整的地方擦干血迹后，一一查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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