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坐直了，瞧着她的侧颜笑得不值钱：“你说巧不巧，正好是师姐你，师姐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 </p>
顾时衿打了个方向盘，敷衍这位有一百多斤反骨的大少爷：“是是是，少爷，接下来你准备去哪啊？” </p>
他微微挑眉，喉结微不可查地滚动一下，移开目光，有点不自在：“我无处可去了，银行卡也被封了，酒店哪哪都有他俩的眼线。” </p>
“要不……” </p>
他试探地停住。 </p>
顾时衿疑惑地去瞥他，乌漆漆的大眼睛里是疑惑，等待他的后文。 </p>
凌淮从来没有觉得如此浑身不舒服过，感觉上万只蚂蚁抓心挠肺的在爬。 </p>
“师姐，我好像生病了。” </p>
不是好像就是的。 </p>
他确信。 </p>
“啊。”她立马急刹把车停在路边，凑过去：“生病了？哪里疼吗？现在要去医院吗？” </p>
凌淮活了十九年，鼻子里除了分辨出消毒水味和汽油味，除此之外都是没有味道的。 </p>
她的发丝好像落在他手上了，像是会跳跃的精灵，周围的空气里都是若有若无的某种花香。 </p>
很淡，却能钻进人的骨缝里。 </p>
他的耳尖悄悄爬上红晕，顾时衿更百思不得其解了：“说话啊，到底哪里疼，去医院还是回家？” </p>
凌淮咳咳了两声：“师姐，我能去你家吗？我无家可去，病可以先放放。” </p>
她重新坐回去，稍稍松了口气：“敢情你是在跟我卖惨啊？” </p>
“行吗？师姐。” </p>
尾调上扬，还有撒娇的味道。 </p>
行个头！ </p>
她能带他去哪，去顾家住自己老鼠一般的卧室吗？ </p>
还是去傅家住客房。 </p>
顾时衿在脑海准备说辞拒绝他，凌淮突然开口：“你刚刚在那干嘛的，等人吗？” </p>
“嗷。”她敲了下自己的脑子，差点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有时候真的恨不得跪下来求求自己的脑子，能不能给点力，不要老掉链子，忘这忘那的。 </p>
真想回炉重造下。 </p>
“我准备去找王萌萌的亲属，但是他们对我有所防备，正想找谁替我去套套话……”她摸了摸下巴，狡黠的眼神都快溢出来了：“你就从天而降了。” </p>
凌淮乐了：“那我们还真是双向奔赴了。” </p>
“双向奔赴不是这么用的吧？” </p>
“都一样都一样。” </p>
两人又大致研究了一下凌淮用什么身份去见王萌萌的父母。 </p>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说是她朋友。 </p>
关于如何套话，顾时衿给了他一块手表。 </p>
“就这，有什么用？”凌淮放在手里掂量两下，感觉不会超过二十块钱：“你都和她妈摊牌会用梦境找线索，我再去套她梦境，别说套不套到话，她妈估计会追着我打。” </p>
顾时衿指他手里的东西：“他就派上用场了啊。” </p>
她耐心地旋转手表的轴，三个针发出的音量都是极缓慢的，好似没牙的老太太在咀嚼东西。 </p>
“和其他的手表不一样。”凌淮仔细地听它的声音，有些惊奇。 </p>
顾时衿把它扭到了原位，滴答滴答也打住：“它不是用来记录时间的，当然和其他手表不一样，心理学上来叫催眠。我调了些其他的东西，略微有致幻的作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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