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我高考考了二百多分，他妹妹是全省状元。”</p>
“你说的这个他，是谁？”</p>
“……”</p>
“若敏，你来单位几年了？”</p>
“……”</p>
“若敏，你爸妈是做什么工作的？”</p>
这时周若敏的眼神中出现了一抹痛苦的神色，继而是仇恨，嘴角抽搐了几下，想哭却笑了，不过笑得很恶意。</p>
金海不敢追问了。</p>
他拉开抽屉，想找些零食出来下酒，没找到，便起身去接了两杯温水。</p>
“若敏，喝点水吧，少喝点酒，酒大伤身。”</p>
可是若敏并不喝水，只喝酒。</p>
金海想问问她在总裁办喝酒闹事是怎么回事，又没敢，再说问了她也未必肯说。</p>
金海担心她在这儿喝完酒也会闹事，想让她回房睡觉，或者自己借口抽身离开，但又不忍辜负这从天而降的艳福。</p>
没有下酒菜，金海便用语言为她下酒，好在他是文科生，文学功底过硬。</p>
“你平时看书吗？我最喜欢看《水浒》，喜欢那帮粗人的生活态度，两个人不管在哪遇见了，都要找家酒铺大吃大喝一顿。”</p>
这时，他便模仿几句书里的台词。</p>
“店家，好酒好菜上来！——休要多问，大碗只顾筛来！哈哈……”</p>
他把自己逗笑了，见周若敏不笑，有点尴尬，便转换了一种比较文雅的腔调。</p>
“《水浒》里的英雄好汉，喝酒是当水喝的，所以他们一说就是‘来碗酒解解渴’，不过那时的酒度数不高，类似于咱们喝的啤酒，确实可以解渴。店家也慷慨，什么牛肉、羊头、熟鹅尽皆搬来，书里常用‘搬’这个字，很传神，说明东西多。看《水浒》容易勾起酒瘾，我一看到他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时，就忍不住想买瓶酒，买个猪肘子，大快朵颐。”</p>
他这么说，是想证明，他也是个爱酒人士，至少自己不排斥酒。</p>
但他这会儿喝得很慢，初次和周若敏近距离接触，他怕喝多了，言语和行为出格。</p>
周若敏却喝得很快，她也不管金海喝不喝，只顾自己喝，也许金海的语言真的能下酒，她放松了许多，脸上的傲气和忧郁渐渐变淡了。</p>
她给金海倒了一纸杯，大概三两左右，剩下的全自己喝了。</p>
金海的杯中还有三分之一，她的酒瓶已经空了。</p>
她把酒瓶口朝下控了控，再也控不出一滴来，咚地一声，把酒瓶重重地放在桌上，托着桌子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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