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逸尘问：“那你们发现了没去矫正回来吗？” 曾玉歆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一开始我们都以为弟弟只是调皮，而且那时我和哥哥都还在上学，没有太多时间关注他。我们都是读的贵族学校，所以深知贵族学校里的环境，如果是一个老实的孩子，很容易被其他同学孤立甚至欺负。所以当弟弟开始转变时，我们并没有过多干预，反而觉得这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毕竟，我们都希望他能够适应这样的环境，至少不受到别人的欺负。” 钟逸尘又问道：“我记得你跟你弟弟相差只有两岁，当时他在学校的所作所为，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注意到吗？” 曾玉歆叹了口气，解释道：“我们并不在同一所贵族学校，我上的是女子贵族学校，而我哥哥虽然和我弟弟在同一所学校，但那个时候他已经去上大学了。” 说着，她走到栏杆边，将双手撑在上面，然后对着九江大叫一声。 “我爸妈很忙，也没有精力照看我们，都是请佣人看的，贵族学校是寄宿的，也很少能碰到，弟弟回来后也表现很懂事，所以我们也只是认为他性格变调皮而已，我想如果我们要是多了解一点，及时的改正就好了。” 是啊，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很多事情都是在发生后才会去清醒。没有太多如果了，人生的道路只能靠自己去走，自己去选择。 钟逸尘看着曾玉歆，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地说道：“我知道你很不解，明明你们都由着他，他要的都会去满足。无论是金钱还是地位，你弟弟只要勾勾手指，就有很多女孩心甘情愿扑过来，为什么他还要去做那种事情对吗？” 曾玉歆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深深的疑惑和不解，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困惑和迷茫：“是的，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她微微皱起眉头，试图理解弟弟的行为，但却始终无法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钟逸尘深深地看着曾玉歆，似乎能够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痛苦和困惑。 他同样看向九江，他组织好语言后说：“有时候，人的行为并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的。也许他内心深处有着某种需求或者困扰，导致他做出这样的选择。但无论如何，我们不能改变过去，只能尽力去面对和解决现在的问题。” 他继续说：“其实很简单，两个字——新鲜。当那些女人为了钱、为了地位对你弟弟百般依顺后，那种新鲜感和征服感就会消失。” 曾玉歆转头问：“你的意思是，我弟弟就是在追求新鲜感，追求刺激，才会这样做？” 钟逸尘点点头：“我去过游泳馆，看了监控，那个女孩子看起来就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孩。而你弟弟从一开始看她的眼神就是侵略性的，犹如猎手看到猎物般的兴奋。你想一想，当周围的人都对你百依百顺，甚至为了那些虚荣，完全听命于你，久而久之你会不会觉得无趣，没有任何挑战性？” 曾玉歆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嗯，会，甚至会觉得很烦。” 钟逸尘看着她，继续说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人都会有新鲜感，而你弟弟选择了一条犯罪的道路，他的心里已经对那种女孩子无感了，所以他要的是刺激，他要的是看着对方反抗，无助的模样，这样才会激发他内心那股冲动，才能在这股冲动中得到满足与新鲜感。” 听到这里，曾玉歆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地说：“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难道不知道这是违法的行为吗？他难道不考虑我们家人的感受吗？” 钟逸尘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道：“这可能涉及到心理学问题了。当一个人过度追求刺激，追求肉体和精神上的满足时，大脑中的兴奋感会让他们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往往不会考虑后果，只在乎当下的快感。” 曾玉歆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她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问道：“我好害怕，经过你的解释，我心中的谜团终于也解开了，是的，你说得对，我弟弟就是在寻求刺激和新鲜感。他已经疯了，他心理已经出现了疾病。” 钟逸尘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嗯，是的，而且我想，这可能不是第一次了。”他的眼神凝重，仿佛看穿了一切。 曾玉歆瞪大双眼，满脸震惊地望着钟逸尘，声音颤抖着问道：“什么？你说我弟弟不止杀了一人！”她的表情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悲痛。 钟逸尘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男鬼说曾文毅在杀人后的表现异常淡定。一般来说，一个人在第一次杀人之后，即使心理素质再好，也难免会感到紧张或者害怕。而曾文毅却没有 更重要的是，当李云姗提到报警时，曾文毅毫不犹豫地选择掐死她，完全没有丝毫犹豫。这种果断的行为表明他并非初次如此行事，而是有着类似的经验。 此外，李云姗最初是在晕厥状态下被从车上抬下来的，这意味着她很可能被药物迷晕。 而这些药物并不是随手可得的，如果没有提前准备，很难得到。 综合以上种种迹象，可以推断出这绝非曾文毅的首次犯罪。 他说：“有可能，可能是大家没有发现而已。” 曾玉歆的泪水再一次滑落，她没想到弟弟竟然会如此的残忍。 看着哭成泪人的曾玉歆，钟逸尘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江边的人也逐渐的稀少。 钟逸尘此时也不敢离开，他做不出一走了之之事。 所以他只能站在一边，听着江水拍打岸边的声响，还有耳边传来的女人哭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曾玉歆的哭泣声慢慢变小。 终于，她停止了哭泣，她转头对着钟逸尘说：“谢谢你，我现在好很多了，很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钟逸尘摇头：“不会，你不用自责，回去吧，好好的睡一觉，明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们处理的。” 曾玉歆摇了摇头：“睡不着，我想今晚我家里没有一个人可以安稳入睡的，逸尘道长，可以陪我去喝点吗，我想现在只有酒精才能让我入眠，才能麻痹我的大脑让我不胡思乱想。” 可别啊！喝酒，等会你醉了那很麻烦的。 钟逸尘道：“酒精只会麻痹一时，而且喝酒对身体不好。” 曾玉歆问：“逸尘道长，你不喝酒的是吗？” 钟逸尘点头：“是的，我从不碰那东西。” 以为曾玉歆会放弃，谁曾想她却说：“那太好了，你陪我去喝酒行，我把车停在停车场，到时候你送我回家就好。” “…………………………” 钟逸尘为难道：“不好吧，这么晚了，你不回家，你家人会担心的。” 曾玉歆转头：“怎么，就这么不想陪我吗，我今天晚上就想喝，如果你不去，那你走吧，我自己去。” 说完她拿起了车钥匙向着自己的车走去。 草了！！！ 钟逸尘无奈啊，一个女孩子，还是在这伤心的时候，百分百喝醉的，这么晚，能喝酒的只有那些夜场了，到时候被人捡尸了怎么办啊。 看到钟逸尘跟了过来，曾玉歆的嘴角微微挂起。 钟逸尘道：“我陪你去吧，我不会开车，你看车要停哪里。” “去美城的ktv，车子就停在停车场，我先去开包间，你自己骑车过来，到时候你开电动车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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