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浩歌的法则分身消散了。</p>
同时消散的还有隔绝因果的黑色弧线。</p>
斗战胜猿族的老行者叹息一声，远远望着林川，没有再出手的意思，也没有要逃的意思。</p>
对他来说，怎么做都没有意义了。</p>
他本来就是将死之妖。</p>
来此一战，是为了化解圣猿一脉的诅咒，但却遇上了这么一个妖孽，天命都不站在他这一边。</p>
“结束了。”</p>
老圣猿坐在山头上，死气沉沉。</p>
飞舟上，莫桑榆，涂山娇娇以及燕北城依旧无比紧张，在他们看来，这头圣猿才是最大的威胁。</p>
尽管林川的表现已经让他们震撼到无以复加，但还是抵不过一位望仙境带来的威慑。</p>
将死的老圣猿往那里一坐，依旧是带着恐怖的压迫。</p>
林川表情平静，没有回飞舟，而是一步步向着老圣猿走去。</p>
看到年轻人走来，老圣猿抬起双眸，目光中有不解，自嘲笑道，“年轻人，还不走？”</p>
“想看我笑话？”</p>
“没意义的，我本就抱着死志而来。”</p>
“做个交易如何？”林川笑道。</p>
老圣猿这个心态，他很赞赏，将之灵魂收下，应该能让众生剑再增强不少。</p>
“交易？”</p>
老圣猿一愣，想起开战前万象阁主和他说的那几句话。</p>
他一开始以为对方是和他开玩笑。</p>
现在看来，万象阁主是认真的？</p>
若是没有这一战，他自然不会信，连他都做不到的事，连那么多妖族大能都束手无策的问题，</p>
区区一个小娃娃，如何解决？</p>
但现在，他心中泛起了一丝希望。</p>
万象阁之名，如雷贯耳，这一战之后更是能被称为奇迹，或许真的可以呢？</p>
“你想要我的灵魂？”</p>
老圣猿问道。</p>
“当然。”</p>
林川点头承认，一个要杀自己的人，他不可能放过，结局如何，老圣猿都要死。</p>
不过他希望对方死的有价值一点。</p>
“我要杀你，你还帮我？”老圣猿再问。</p>
“谈不上帮。”</p>
林川摇头，“交易而已。”</p>
“我又怎么信你？”老圣猿追问。</p>
“小本生意，诚信经营，百分百好评。”林川认真回道。</p>
“……”</p>
老圣猿沉思。</p>
他的确没有在林川身上感受到任何杀意，即便是经历过刚才那么惨烈的厮杀，对方似乎依旧心如止水。</p>
这样的心态，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年轻人。</p>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老圣猿问。</p>
“应该和你的族群血脉有关。”</p>
林川根据过往记忆，很轻松地就能猜到。</p>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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