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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参悟青竹手(新改)

恰逢端阳时节,杨逍又记起当日程英旧事,因着晓芙还在睡中,便独自前往竹林之中,以玉箫吹走一曲淇奥,自与晓芙在一起以来,他一向都与晓芙琴箫合奏这首曲子,今日一人独奏,却又是另一番曲境。

清晨的竹林还氤氲着些许雾气,阳光透着竹影斑驳陆离,箫声萦绕青竹而是,空灵却孤寂,杨逍一边吹奏,一边脑中皆是儿时所见程英一人于林中独奏的景象,在他的记忆中,那是师父少露的思念和孤凄。杨逍想到此刻,只觉得自己内力充盈,周遭青气四起,他很清楚这是程君所授的青竹手,只是这内力虽满,却无从发散,招式虽熟,却也施展威力。

“杨左使,好曲子。”正当杨逍正在参悟青竹手,赵敏打断了他,原是她因着尽日之事不顺,难以入眠,早早便起身在竹林中闲逛,却被杨逍的箫声所吸引,她拍手叹道:“没想到杨左使的独奏比起与夫人的合奏更加妙诀,看来杨左使的音艺境界实是杨夫人所不能及的,这样来说,杨夫人并不能算知音。”

“赵姑娘。”杨逍见只有赵敏一人,施礼道:“晓芙对音艺之事本无兴趣,只是学来陪杨某消遣,况且知音在情不在技。”

“杨左使果然是洒脱豁达,不拘小节。”赵敏上前,只见杨逍面容俊朗,须发飘飘,这样的翩翩君子,也难怪纪晓芙甘心只为之做羹汤,赵敏继续问道:“只是我不明白,杨左使既然看得如此通透,为何当日要力挺周芷若,难道真的是为了杨夫人。”

“晓芙,她从来不插手明教的事。”杨逍微微笑道。

“那杨左使真没看出周芷若心性,还是觉得我有心诓骗你们明教?”赵敏继续问道。

“周掌门虽外表柔弱,但内心颇有城府。而赵姑娘虽然外表看似气焰嚣张,但行事作风也是有理可循。”赵敏见杨逍对她的评价高过芷若,心中颇喜,但又听杨逍说道:“只是赵姑娘,你是元室贵族,这样的身份当教主夫人,实在不合适。”

“你们所谓的不合适不过是你们心中所设的条条框框,我与无忌真心相爱,怎么就不能结为夫妇,你们觉得不行,我们偏要行。”赵敏言辞振振有理:“况且,当年杨左使和夫人,还不是违背灭绝师太的意愿,强行在一起的。”

“赵姑娘,不妨听杨某一言,当年因我强晓芙所难,差点断送了她的性命。”杨逍对当年之事仍心有余悸,他曾想过,要是知道灭绝师太会因她和晓芙的私情掌杀晓芙,当年他宁可将这份感情深藏,也不愿给晓芙造成任何危险,杨逍继续说道:“我听晓芙和范右使说,你已和父兄决裂,即是如此,就应当虽随教主左右,莫要再想元室之事,否则怕是会悔恨终生。”

“出嫁从夫,这便是你们对明教教主夫人的要求?”赵敏苦笑道:“小昭能当你们总教教主,我们虽为女子,但绝不是你们的附属品。”

杨逍见赵敏不肯退让,只是轻叹一口气,此时晓芙从远处走来,手中拎着一坛黄酒,杨逍急忙上前扶着他:“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记起来今日是你师父忌日,怕你一个人在此缅怀伤心。便来陪陪你。”晓芙浅浅一笑。

“傻丫头。”杨逍轻轻抚过晓芙的面庞,晨光细碎地洒在二人周围,风雨多年,他们早就成为彼此依傍,又何论谁是谁的附属品。

又过数日,少林寺送来英雄帖召开屠师大会,无忌悉得金毛狮王下落,甚是心焦。便要启程前往少林,彼时晓芙已身怀六甲,本不该路途奔波,但此去多时,自上次丐帮之事,不愿放晓芙一人留在淇园。加之无忌多次把脉说道晓芙胎像极好,便就一同齐上少林。

到了少室山脚下,遇到了武当诸人,得知不悔今日在张真人座下修炼太极心经,与武当诸弟子相处甚好,杨逍和晓芙颇为高兴。正当众人相谈甚欢之际,忽闻后院打斗之声,原是无忌和芷若、宋青书打了起来。

明教和武当赶去后院,见芷若和宋青书二人招式诡谲很辣,甚为吃惊,宋远桥更是手握长剑,怒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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