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旁徐庶的道贺。</p>
一直表情从容的司马德，此时也是有些压不住嘴角。</p>
却还是咳嗽了一声说道：“胜是胜了。”</p>
“但未必是大胜啊！”</p>
“敌军兵力雄厚，而且临阵经验丰富，士卒精悍。”</p>
“就怕能破其军阵，却不能摧其军势。”</p>
“纵然能摧其军势，却难灭其军心啊。”</p>
“想平定这些个西凉贼军，还得看夏侯将军那边......”</p>
徐庶缓缓点头，他虽然未经战阵。</p>
却很明白的听懂了对方的意思。</p>
所谓破其军，说的便是眼前这种曹军大举推进的局面。</p>
双方一交战，对面西凉叛军的骑兵便被曹军骑兵击溃。</p>
大营的各处寨墙也被曹军步卒一举攻破。</p>
对叛军而言大营已经无法立足。</p>
无法结成军阵对敌，紫萼只能从战场败退。</p>
对应的潼关之危也自然便能得解。</p>
而所谓摧其军势。</p>
则是曹军趁着这种大破敌军营寨的势头，痛打落水狗！</p>
对撤退途中的叛军造成了相当有效的打击和剿杀。</p>
最起码此一战便让对方胆气全无，建制散乱。</p>
便是撤退也无法在关中立足，只能被迫逃回凉州</p>
至于说灭其军心的意思。</p>
则是一鼓作气，将韩遂马超为首的一众西凉贼头子拿下。</p>
甚至把其麾下一干羌汉小头目都灭了！</p>
如此一来便可保西凉人马，十年之内再难成气候。</p>
不过，想要达到这个标准。</p>
也未必一定要全部俘虏或杀伤。</p>
如果曹军在战场上对叛军造成了更直接、更有效的打击。</p>
或是杀伤基层士卒极多，或是擒获了大量对方骨干。</p>
使得叛军大规模丧失组织能力。</p>
数年内西凉兵马便无力再出凉州。</p>
那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灭其军心了。</p>
毕竟，现在的凉州实在不是什么好地方。</p>
不仅鸟不生蛋，根本无法发展农桑，而且兵祸连年。</p>
不让这些个大小军阀的兵头子不过来祸害关中。</p>
便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p>
不过，对于徐庶来说。</p>
他只能看出这些个比较浅的道理。</p>
对于西凉局势有多年了解的人。</p>
比如本就出身西凉的贾诩。</p>
或者曾经与西凉人士有所交集的荀攸和娄圭。</p>
胸中却已经有了更清晰的判断。</p>
单就眼前这个情况而言。</p>
曹军此战如此大胜，或许不只是破其军。</p>
不过，要说灭其军心也未免有些托大。</p>
倒是摧其军势，迫使这些西凉叛军仓惶逃回凉州。</p>
反而是极有可能的结果。</p>
而这种局面，已经是之前仓促出战时，想都不敢想的局面了。</p>
若是捷报传到后方曹丞相的手里。</p>
估计丞相会当场乐得病都好了不少。</p>
当场站起来夸自家女婿能谋善断！</p>
不过，这结果到底如何还得看最后的战况。</p>
而此时，司马德却是往四周的原野张望一番。</p>
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出现，随后说道：“传我令。”</p>
“中军开拔，往前走几步，以便观察战况。”</p>
徐庶闻言也是点头称诺。</p>
然后连忙拍马前去传令。</p>
可就在曹军移动旗帜，抬着虚设的仪仗伞盖向前后不久。</p>
忽然间便有数名斥候，迎面快马来报！</p>
一到司马德近前，也是面带惊慌大汗淋漓道：</p>
“君侯！大事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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