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湾的少年 “弗格森在格拉斯哥的船厂工区中渡过了难忘的少年时代,他自由自在享受着踢球的快乐,也和其他伙伴一起挥洒着少年意气,和别人争强斗狠。这个在艰苦环境中成长的男孩,经过了被魔鬼注视的旷野岁月,被父母呵护着独立长大,正直地面对自己的本性。” ——题记 红魔新主帅弗格森刚一露面,俱乐部就被蜂拥而至的记者们包围。媒体们无比积极地挖掘这个主帅的一切消息,简直就像狗仔队一样无孔不入。 弗格森的身世很快就被挖掘,媒体与球迷都对这个据说“启动吹风机就能够把大西洋吹干”的“暴君”大感兴趣。 阿历克斯-弗格森在1941年12月31日出生,出生地是苏格兰格拉斯哥市克莱德河畔高湾峡区造船厂的家属区。他的父亲亚历山大-弗格森是高湾区造船厂的一个普通金属扳工,母亲伊丽莎白-哈迪则是一个照顾家庭的妇女。弗格森一家住在厂区之中高文路667号的一套租来的房子里,生活并不富裕。因为家庭条件的限制,伊丽莎白-哈迪在家里产下了弗格森,甚至都没去医院。尽管如此,阿历克斯-弗格森还是平平安安地来到了人世间。 弗格森在高湾造船厂出生之时,苏格兰格拉斯哥正处于造船业大发展时期,整个地区迎来了历史上少有的繁荣。弗格森一家生活的厂区无比巨大,就像个巨兽一样容纳了造船厂和各种配套工厂。这里是整个欧洲的造船和维修中心之一,也是当时的经济中心之一。 “我记得那时高湾地区布满了巨型的船厂,三座船坞里都堆满了船只。”多年以后弗格森和记者回到故地寻访,还能清晰地想起儿时的细节。弗格森说:“这里曾经是英格兰的造船中心,也是整个欧洲的造船中心。高湾最热闹时人口达到了14万多,比当时曼彻斯特市区人口还要多。这里经济活动非常活跃,船厂接到制造巨型轮船的很多订单,还有各种维修和维护。无数的财富在这里创造,无数的人流在这里进出,无数的物资在这里流动。”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格拉斯哥高湾造船业经历短暂辉煌,但之后迅速衰落。产业的衰落使得工厂关门,人口减少,社区衰败。 弗格森对此感慨万千,“船坞作坊经历了毁灭性打击,这比战争的烈火还要彻底。不仅船坞自身,还包括自动化工业、轻工业以及各种服务业都深受影响。人们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也像潮水一样离开,这片地区被抛弃了。没有人能够知道这里以前是怎么样的,除了我们这些从小在这里长大的人。” 弗格森对童年生活的记忆一直都很深,他的童年刚好就处于船厂从鼎盛到陷入衰败的历程之中。弗格森回忆说:“我就在哈兰德和沃尔夫船坞对面的厂区长大,当我有记忆时这里一切都很繁忙。我在工人走来走去的嘈杂声、轮船试水的汽笛声、钳工榔头的噪音中成长。我习惯了那种工业气息,习惯了生活在如此巨大的社区里。我那时的家庭条件不是特别好,不会想要啥有啥,但也没有贫穷到无法生存。有饭吃,能吃饱肚子,有衣服穿,遇到事情能够找爸爸妈妈做主。我从小就能够顺利上学,父母把我照顾得很好。我总是能够穿得很干净整洁,绝不会衣衫褴褛。虽然家里没有专门的浴室,但厂区里有很大的澡堂,每个人都能够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厂区很大,大家基本上都是一样的。有些家庭养了很多孩子,可能无法一一照顾周到。就像劳他们就有18个孩子,所以他们的家有时候像是战场一样。” 弗格森非常怀念自己的童年时光,“我的生活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我可以随意出入每个家庭,甚至会和一大堆小伙伴集中在一起玩闹。整条街的街坊都是一体的,我们每一个家庭都互相认识,到处都是叔叔、阿姨,到处都是我们同辈的兄弟姐妹。” 弗格森的生活不是世外桃源,厂区里弥漫着混乱的元素。弗格森说,“在外人看来,衰落的高湾社区很像电影《教父》中世纪初纽约的贫民窟。我上的第一所学校是格拉斯哥评价最差的,有犯罪记录的男孩比例最高。苏格兰最后被判绞刑的杀人犯,就是在我们附近的一条街上持刀杀人。那个被害者我们也认识,他是我俱乐部队友的叔叔。听上去是不是很恐怖?高湾是不是到处都充斥着暴力与杀戮?不,那只是小概率事件。我的童年并没有笼罩在恐怖的阴影中。” 弗格森说:“我实际上根本不知道这些可怕新闻,小孩子不会接触到这些。我当然也知道生活不是只有开心地玩耍。我的表弟克里斯多弗有小儿麻痹症,他住在高湾的万洛克街,我们小伙子认为无法无天的地方。有一次他被几个孩子蓄意欺辱,我的姑妈就叫我去帮忙。我立即叫上小伙伴们一起为表弟出头,逐个找上门去打架,帮表弟出气,那些欺负我表弟的家伙们望风而逃。” 和弗格森一起成长的都是船工子弟,后来都走向了不同的城市和生活。有些人后来进了监狱,或者有人酗酒而成了醉鬼,但大多数人还是长大之后找到不同的工作,为自己的目标努力奋斗。弗格森说:“我当然不同意从小生活的地方是犯罪天堂,我们大多数家庭都有一种工人阶级的道德标准,父母们自己就是很好的示范,他们会对孩子的教育和引导更加重视。我的大多数朋友都在这种鼓励下走上正路。但是不可必免地有一些人没有勇气抗拒诱惑。这样的情况全世界哪里都一样。” 弗格森的特殊之处在于他父亲。父亲很小就带他走上了足球道路,让他从小就喜欢足球,走上职业足球之路。 弗格森的父亲是一个资深的足球爱好者,曾经加盟贝尔法斯特的格林特兰队。他在一生中最骄傲的成就之一,就是游说格拉斯哥市政府在高湾地区成立一个足球俱乐部,专门培养青少年投身这项运动中。这个汉米尔顿山俱乐部后来赢得了苏格兰少年组的冠军,培养的左边锋凯斯基成为流浪者队明星,在苏格兰红极一时。 父亲不仅让弗格森从小就热爱足球,还给了弗格森的良好教育和生活。弗格森非常感激自己的父亲,后来专门给自己的第一匹赛马取名为“昆士兰之星”,以纪念当年他父亲曾经建造过的船舶。在曼彻斯特定居之后,他也把家定名叫“费尔菲尔兹”,那是他父亲任职过的造船厂名字。 弗格森小时候生性跳脱,热爱自由,并不喜欢读书。同学们都认为他非常聪明,敢于大胆争取自己喜欢的东西,性格非常要强,而脾气则十分火爆。尽管大多数同学都很喜欢他,但从来没有人认为弗格森是个乖学生。弗格森从小喜欢运动,特别热爱足球,喜欢冒险,喜欢模仿球星们做各种高难度动作,早早加入学校足球队。 多年后弗格森的同学如此回忆:“阿历克斯踢足球并不厉害,他个子太小了,体重不够,速度也没有……但他真的热爱足球,很积极地踢球。” “弗格森个子矮小,身体瘦弱,没有任何存在感,我不记得他入选过学校足球队。” 同学们认为弗格森难以在一众身材高大、身体强壮的同学中出类拔萃,但弗格森坚持认为自己才是学校足球队里最出色的一员。 放学之后,弗格森和小伙伴可以随心所欲地在厂区里闲逛,游戏,踢球。除了自己踢球,他们也还经常和厂区里的小孩子们进行比赛,随着比赛而来的有一大堆的争执、吵闹和打斗……弗格森的回忆说,“在社区里面,我受到的‘教育’很好,那就是自强不息。我们所做的事除了踢足球就是打架,特别是因为踢足球而引发的打架,简直是每天都会发生,每次都有不少人参与。那时候球场的犯规几乎每一下都会惹来争执,没有谁能够服气。我们往往没有裁判,即使有临时裁判也不会听他的。我们经常在一次犯规之后就已经开始动手。小孩子们的这种争斗当然是受到大人们的影响,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认为这是我们的足球传统。” 弗格森和小伙伴们一直都保持了真挚的友谊。弗格森说:“我们所有的人互相认识,我经常和一队小孩们赤脚走在船坞的那些钢梁和铁板上,就像是在自己的地盘巡逻。我们和外面来的入侵者们打架,团结一致抵抗外来的小混混。在我身处的社区里面,你会有一种大家庭的感觉。我们都住得那么近,那么亲密。你有时会听到‘夜不闭户’的故事。有时候你会在进屋之后看到‘利琦(弗格森母亲的昵称),我拿走了一杯糖,’、‘利琦,我借了你的一些茶叶’或者‘利琦,送你们一点松饼’……类似这样的字条。人们共同分享彼此的东西,乐于互相帮助。所有的邻居都相互认识,他们都是一起工作的工友,比我们这些小屁孩的关系还要紧密相连。不像今天我甚至不认识对面的邻居,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做什么的。” 就这样,弗格森在条件艰苦但却充满了阳刚气质的地区成长,他的父辈们勤劳工作,辛苦谋生,但也十分团结,亲如一家。弗格森得到了长辈的照顾,和小伙伴们打成一片。他在学会了踢球的同时学会了打架,他的性格里有着极强的好斗争胜一面,“小时候的经历告诉我,面对那些说服不了的岩石脑袋,当拳头能够解决问题的时候,那就直接一点。” 弗格森一直非常怀念这一段生活经历,从来不会为自己的出身感到羞愧,相反他为此而骄傲。 弗格森在苏格兰格拉斯哥寒冷而艰苦的岁月里长大,度过了被魔鬼关注过的少年时代。他的少年生活并不是舒适如意的,也没有像什么天才那样早早被挖掘。苏格兰格拉斯哥的峻峭山峡与广阔的海湾孕育了弗格森,湾区造船业厂区的艰苦环境锻造了弗格森,底层社区的艰苦和团结也磨炼了弗格森。弗格森得到了父亲的引导,对足球无悔投入,始终坚持。 弗格森从少年时期就非常明显的争强好胜性格,一直影响他的职业足球生涯。 尽管为了投身职业足球,弗格森很早就离开了工厂,放弃了钳工的工作,但他依然保持着高湾船工的性格传承,保持着船工儿子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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