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若敢骗你，我就拿我一家子跟你誓不两立！” 杨军看着满脸诚挚的老五，确认对方并未参与其中。 这个时代崇尚诚信，没有人会用亲人来做交易筹码。 而且他也明白，黑三是不可能因这一事与自己彻底决裂，毕竟他还期望继续合作帮他装潢老家的房子。 杨军轻轻放下老五紧握的拳头，平静地开口：“五师傅，我一直相信你的为人。 我相信你不会参与这种事。 不过，如此昂贵的地砖我实在是负担不起，就用普通砖代替吧。” 他不想做出无谓的许诺，因为那只会适得其反，可能还会引发不必要的误解。 你黑三是要抬高价钱，好的，我就告诉你我买不起，不买了，让它们留在你的库存里吧。 听到杨军的回复，老五放松了些，宽慰道：“也好，那就使用普通地砖，实际上并无太大差异，用起来效果都是一样的，能坚持个几十年。” 离开老五后，杨军径直回到工厂，一到办公室，他就立刻拿起电话。 电话接通，他轻唤：“喂，兄弟，我有话说。” 半小时后，来到了黑三家。 黑三全家人此刻正在共享餐点。 桌上放着一大碗炖得香气扑鼻的大白菜炒肉。 妻子与子女三人一边嚼着窝窝头，一副享受美食的模样。 \"当家人，你觉得姓杨的会不会被这高价吓住不敢买了？若真错过，他可就错失发财良机了啊。 \"黑三的老婆一边咀嚼着满口的大肉片，边含糊不清地说。 黑三一口闷下杯中的酒，放下杯子后自信满满地回应：“你别担心，他肯定会买的。 姓杨的是个有品味的人，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不会为了装饰随便凑合的。” 接着，黑三眯着眼对正享用食物的儿子问道：“小宝，爹问你，如果你已经习惯了大块肥肉，还会喜欢吃咸菜吗？\" 小宝嘴里含着肥肉摇了摇头：“不会，爹，小宝才不是那种会犯蠢的人呢。” 听到此话，黑三胖脸上显现出果如其然的笑容，对他的老婆说：“现在你还怀疑杨某会不会去买吗？” \"不会，\"黑三的老婆摇头笑道：“谁都知道金砖比起普通地砖的品质，那姓杨的可不是个小气的人。” 黑三大声道：“嗯哼……”带着满足的腔调。 他还未开口多说什么，外面便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黑三，跟我走一趟！\"李建国率领一群警力全副武装地冲入院子，毫不迟疑。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顶在脑门上，黑三是惊恐到直打寒颤。 李建国嫌弃地看着，捏住鼻子倒退一步，挥手示意后面的队员把黑三带走。 被押走后，李建国回到那个简陋的小棚子，掀开花布，一排排光泽耀眼的金砖赫然入目。 真是令人咋舌！ 李建国暗自腹诽：“原来如此，怪不得那小子动心了。” 于是李建国安排人将这些金砖全部运回警所。 回到警局后，李建国与一名同僚一起审讯黑三。 面对无法遮掩的事实，黑三大概是看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只好如实招认起来。 他详尽地讲述了他的家族如何一代传一代，作为窑工的历程，如何一步步 这批 砖，又卖给谁、卖出了多少，毫无隐瞒。 自始至终，在李建国闯进家门的那一刻，杨军就已经察觉到这可能和自己有关系。 因此在交代问题时，他始终没有提及杨军的名字，因为心里清楚，这事必定和杨军脱不了干系。 若贸然说出杨军，他不知接下来将会遭遇何种严重的后果。 审问完毕，李建国要求他签字画押，随后让人将他送走。 回到办公室后，李建国抓起电话。 “哥们儿，事办完了，那些御砖你还想要不？你若想要，我不能直接给你的，总得花钱买才行。” 这批宝贝现在已归属警方，购买权便不再随意了。 思考片刻，杨军决定放弃。 由于关于黑三的事已被大家广知，如果此刻再出头购买，难免会被某些有心人注意，思前想后，他最后决定放弃。 \"算了，我自己买了普通的砖，建国兄，这次多亏了你，改日我请你吃饭表示感谢。 \" 李建国笑了笑说：“兄弟们不用这样客气，我现在还有一些事处理，不说了，回头再说。” “再见。”说完，李建国并没有在电话里提起更多内容，这说明杨军收购御砖的事并未和黑三的事有关。 明白这点后，杨军心中稍感踏实。 尽管对御砖有着深深的热爱，杨军明白必须理性行事，有些东西表面看似重要，然而在深入思索后，那些东西的价值在心头骤然减色。 毕竟理智总能占据上风。 当然，对御砖无法得到的遗憾始终伴随着他，尽管他知道有些事必须权衡取舍。 回到四合院，老五和其他人看待杨军的眼神已经截然不同，他们对杨军态度变得极其殷勤。 \"杨兄弟，您来了。 \" 老五一见到杨军，立即停止手里的工作，擦掉身上的尘土，掏出烟就递了过去。 然而杨军接过烟却将其塞进了耳朵里。 这种名为“生产牌”的香烟吸起来很费劲，且气味刺鼻，抽完后还会让人喉咙难受。 不过杨军从不在别人面前表现嫌弃，就算不喜欢，也会礼貌地收下。 \"老五师傅，你们辛苦了啊。 \" 看到大家都停下动作盯着他，杨军以为是因为他们尊敬雇主，便未多虑。 然而，稍作停留后，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那不仅仅是尊重，更多的是一种恐惧，他们像避瘟神一样保持着距离，对他充满敬畏。 深入思考后，他瞬间明白过来。 恐怕他们早已知道关于黑三被捕的事，这样的大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尤其是老五。 他的心此刻仍怦怦直跳，幸好自己未曾与黑三联手对雇主图谋不轨，否则此时受牵连的就不止黑三一人。 黑三一旦进去，这家人就注定分崩离析，女人不久后可能就会带着孩子改嫁。 到时候，不仅家庭关系改变，就连孩子的姓氏都可能不再相同。 这又何必呢？八块钱难道还不令人满足吗？那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一笔巨款。 贪婪驱使下，他们还想狮子大开口，最终自食恶果。 如今，杨军入局，家庭也在朝毁灭方向发展。 老五深知杨军的与众不同，作为见过世面的人，他早就预料到杨军身份非同一般。 有能力买御砖的人，会普通吗？ 他们这种生活在底层的小人物是无法招惹的。 庆幸自己始终保持规矩，并没生出坏念头，否则后果难以设想。 老五暂停手上的活计，全程陪同杨军参观房屋，详述哪些地方需作改动。 \"老五师傅，瓷砖这事你得多用心，我们的预算已改为普通瓷砖，但这并不代表我们要敷衍，必要的开支还是要保证的。 \" 他知道杨军虽嘴上要选普通瓷砖，但其实心里只有御砖最能满足他的标准。 差一些的瓷砖他有关系可以绕开砖票限制弄来，但是普通或者更高品质的瓷砖则需正式配给。 身为装修工人，老五手头哪有那么多砖票？别说他自己，便是几户寻常人家凑在一起也无法获得足够的砖票。 \"杨兄弟，好点的瓷砖琉璃厂是有存货的，不过这票可不好搞。 \"他顺势提出了材料需求。 \"是瓷砖票吗？\"杨军询问道。 \"是的。 \" 杨军回忆了一下，在鸽子市场上买砖票的记忆闪现，他知道空间中储备了许多此类的票。 只是因使用较少，不知搁哪里了，回去得好好翻找。 \"砖票的事情我负责解决。 \" 听到这话，老五又问起了玻璃：\"玻璃同样也需要票，你能不能一并帮忙解决？\" 杨军回答道：\"没问题，明天我会一起送过来。 \" \"如果杨兄弟能把瓷砖和玻璃的事办好，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担心了。 \" 随后，杨军再次跟老五商量装修具体事宜，待谈定后，驾车返回工厂。 老五亲自将他送到门口，目送着车子离开才返回庭院。 回头看看随行的伙伴，似乎有话要说，他立刻沉下脸，严肃警告道： \"记住黑三的教训，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说话。 \" …… 回到工厂，姜海涛送给他一份文件要求签字。 这份文件极为关键，厂长才能予以签批，然而此刻杨建国正在另一边的（糖）山区忙碌于筹建新炼铁厂的事情，大小事务全部交付给了杨军处理。 这份文件的内容涉及到即将合并的轧钢厂与维修厂，上面可能考虑到了资源利用率低的问题，决定将资源丰富一些的厂子合并修理厂。 实质上，它是一项接纳文件，签字意味着修理厂会整体搬迁，到时候生产车间、宿舍以及场地都将变得拥挤不堪。 虽然修理厂规模小，约有一千多员工，如若全面接手，定会对现有的轧钢厂资源造成冲击，所以提前做好接收准备十分必要。 杨军签了自己的名字之后，指示姜海涛召集各科长级别的人员召开会议。 李怀德在经历了那次人事变动之后便变得更加低调，尽量避开公开露面和说话，连酒局都尽量推辞，像是把自己藏起来了，减少曝光以隐藏实力。 在杨军看来，这种行为正是为了蓄力，等待卷土重来。 不过对此杨军并无顾虑，因为他穿越之后，这个世界剧情有了微调。 首先，因他的影响，郭草地与杨建国已不再是只知埋头工作的“工作狂”。 再者，作为拥有“神视”的杨军深知接下来数十年的走向，自然不会允许李怀德轻易崛起，时机成熟时，自己早一步占据那个所谓的“”席位，最终掌握主导权，即使如此，杨军也能保持稳固的地位。 同时李怀德的谨慎行事源自他对现状的认识，他知道自己目前还无法与杨军硬碰硬，毕竟联合郭草地也敌不过过去杨建国，两人联手后差距更大，继续保持过去的做法只会使自己的副厂长职位处于危险。 三十分钟后。 姜海涛通知杨军参会。 整理妥当，他拿上笔记本前往小型会议室。 所有人皆已在场等待，只有杨军缺席。 虽然杨军与李怀德职务相同，但他俩并未肩并肩而坐，李怀德略靠在一旁开口说道： “诸位同事，我不喜欢虚言客套，我们直接谈重点。 想必大家对今日议题已心中有数：我们讨论如何妥善接纳维修厂吧。” 听完杨军的观点，他示意大家可以自由表达观点和想法。 首先发言的是设备科长蒋一天。 “杨主任，我们的车间并没有容纳如此大量员工的空余空间，况且他们的设备多得出奇，难以妥善安置。” 杨军耐心聆听，将问题记了下来。 在蒋一天说完后，杨军并没有立即提供解决方案，而是鼓励继续讨论，留下疑问供其他人思考解答。 接着人事科长彭城提出了他关注的事项： “人员接纳方面同样是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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