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一半，总归也让李长明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王慧芳也不在意，略微有些失望，重新将上衣穿好，很快神色恢复如常，眼中多了一抹坚定。 “长明，我懂了，你放心，嫂子会想法子帮你补好身子的，届时你可就不能再推脱了！” “嫂子，说这个为时尚早，等我身子好些了再谈，若无其他事，我便回去了！” 李长明真想走，心痒难耐，奈何不够给力，一上一下，没发生点什么还好，发生了总归有悖人伦，难以克制的情况，还是留之大吉为上。 “回去吧，当真无法子能帮杨将军吗？帮杨将军若真能抱得美人归，也是好事，还需慎重考虑。” 王慧芳打开门，在李长明走之前开口，李长明脚步一顿。 “非同路人，能否帮到还需看今夜杨将军是否能回来？若能回来，还有的一说。” 言罢李长明走了出去，回了房， 王慧芳稍微愣了一下，露出一丝苦笑，而后关上了门。 夜深人静，已是亥时，雍州城内，该睡的人都睡了，雍州知府郭孝文还在书房看着公文。 “大人，已是亥时，应当歇息了！” 掌灯研墨的王师爷小声提醒，郭孝文放下手上公文，微微蹙眉。 “杨广胜的人还没走吗？” “回大人，都在院里头埋伏着，若杨红月将军不傻，应当不会来的。” 王师爷小声回答，郭孝文摇头。 “若本府没猜错，虎门关应当以破，北莽大军很快便要往我雍州城来了，是何情况杨红月必然会来告知，龙潭虎穴她也会闯一闯。” 王师爷神色一惊，满脸的不可置信。 “大人，若虎门关被破，杨广胜怎会不说？莫不是他才是通敌卖国之人？” “猜测而已，还未可知，杨红月若来便是杨广胜，若不来，便是杨红月，不管是谁，本府已让人去调集雍州军了，若北莽破了虎门，来攻雍州，总归能撑些时候，上奏朝廷求援。” 王师爷神色恢复正常，随即有些疑问道： “大人，您何时派人去的？这般重要的事怎不让小的去办？” 郭孝文还未回答，房门被人敲响。 “何人敲门？” 王师爷略有些不耐的问了一句。 “回师爷的话，夫人让奴婢给大人送参汤。” 门外传来清脆的声音，王师爷只得回道： “进来。” 门打开，穿着粗布长裙的丫鬟，低着头端着一碗参汤步入书房，随之关门，缓步来到书案前。 “参汤放下，你可以出去了，莫打扰大人批阅公文。” 王师爷说了一句，丫鬟放下参汤，站在那未曾有所动作。 “让你出去没听见吗？” 王师爷低喝一声，丫鬟仍旧充耳不闻，郭孝文抬头，放下公文，淡漠开口。 “杨将军没有硬闯，扮成我府上的丫鬟，倒也算是聪明，只是杨将军就不怕本府一声令下，插翅难逃吗？” 郭孝文的话让本来还想怒斥丫鬟的王师爷闭上了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杨红月抬头，双手背负于身后，面色如常。 “早前听说郭府台是个好官，至少在如今的大乾算得上，想来不会不分青红皂白，不让本将军说明来意，为自己分辩一番。” 郭孝文嘴角上扬，转头看向王师爷。 “奉茶！” “是，大人！” 王师爷低头答应，郭孝文做了个请的手势，杨红月顺势坐到郭孝文对面。 两人皆不着急，等着郭师爷奉上茶。 “杨老将军怎样了？虎门关还在吗？” 端起茶，喝了一口，郭孝文才缓缓开口询问。 “昨夜五更，虎门关被破，细作开的门，祖父战死，北莽大军屠了城，本将军侥幸逃了出来。 半道上遇到了杨广胜，方才得知他便是通敌卖国的主谋，又侥幸逃得性命，此番前来便是请府台大人速速调军，上奏朝廷请求援军。 若雍州城被破，北莽大军便可长驱直入，只要在攻取落马关，大乾便无天险可守，来年开春，大乾危矣！” 杨红月长话短说，郭孝文神色依旧，缓缓放下茶杯。 “一面之词不可取信，杨将军可有证据？或有证人？” 杨红月犹豫片刻，缓缓摇头。 “无证据亦无证人，府台大人不信，可立刻让人进来，杀了本将军，届时雍州城破，府台大人便是千古罪人。” 杨红月说无证人，是不想牵连李长明他们，郭孝文还未开口，王师爷先急了。 “大人，无凭无据，亦无证人，分明是信口雌黄，轻易调动大军，若北莽大军真的已经破了关来犯倒无问题。 可若所言为假，私自调动大军，恐有造反之嫌，朝堂之上必有人会参大人一本，届时可便是满门抄斩的下场。 依小的之见，杨广胜将军所言更为可信，不若就让外面的人将这通敌卖国的逆贼拿下，送往京城交由陛下发落。” 王师爷情绪还是蛮激动的，之前郭孝文说已经派人去调军，本就想劝说的话还未说出，便被杨红月到来打断，如今正好可借题发挥。 取舍在郭孝文，王师爷只得劝说，还未敢造次，只是其言语已有可疑之处，杨红月察觉了，郭孝文自当也有所怀疑。 “王师爷说的不无道理，杨将军无凭无据，的确很难让本府相信，不过杨广胜同样也无凭无据，还只是派了人来通知本府，倒也不足为信，着实让本府为难。” 杨红月沉默，并无过多言语，反而喝起了茶。 王师爷越发着急，强忍着把外面杨广胜的人喊进来的冲动，继续劝说。 “大人，既然都无凭无据，不若还是先将她拿下，送往京城，陛下自有公断。” 郭孝文摸了摸胡子，看着杨红月，杨红月放下茶杯，也看着郭孝文。 “府台大人想必和本将军想的一般，本将军可动手了吗？” “杨将军请便，莫下杀手。” 郭孝文言罢，杨红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一把，掐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的王师爷的脖子。 王师爷拼命挣扎，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杨红月没下死手。只是用另一只手打在王师爷后脖子上，将其打晕了过去。 “多谢府台大人相信，既然府台大人已得知情况，那本将军就先行告辞，待府台大人调来大军，本将军愿一同抵挡北莽大军。” 杨红月说完就要离开，却不曾想郭孝文缓缓的站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 “杨将军怕是误会了，本府可没说过杨将军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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