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桑无言点了点头，她不敢去想左唐究竟做了多少事情……怪不得她最近一直没有见到过左唐。</p>
“那你呢……你怎么办？”，符桑看着左唐不由得有些痴了，这种笑容就像阳光，在令人绝望的「虚妄之地」让人还能感受到一丝希望，“你带大家去造反，真的会死吗？”</p>
“我不知道……”，左唐听了之后摇摇头，无所谓地说道，“其他人大概率会变成「蝗虫人」，而我是罪魁祸首，「天」会怎么处置我呢？连我都有点好奇了，呵呵。”</p>
“那你岂不是很危险？！”，符桑急了，反过来抓住左唐的手，“不如别造反了！你可以和我一起进【道域】啊！我们可以躲在里面，你不是说那是「地」的私产吗？里面一定安全！我可以一直陪着你……”</p>
符桑说着，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烫了起来，她没有镜子，猜想自己的脸一定是红了。</p>
“我无法放弃。”，左唐轻轻地推开符桑的手掌，“符桑，你知道吗？我的字典里面，从未有「放弃」二字。”</p>
“我可以死。”，左唐坚定的目光像是钉子，似乎在符桑的心中钉下了什么，“但我不能苟活。”</p>
“可以死，不能苟活……”，符桑喃喃自语重复着左唐的话，眼眶逐渐湿润了。</p>
“对！可以死，绝不苟活。”，左唐并没有安慰符桑，只是任凭自己灿烂的微笑烘烤着她，“万一我死了，你一样敲响这面钟吧，会有人接替我继续走下去的。”</p>
两颗晶莹的泪珠从符桑脸上滚落，掉在木桌上晕开，顺着木头的纹理渗透进去，在桌面上留下两朵太阳花一样的印记。</p>
“别这样……我的朋友，我们都是一体的。”，左唐拍了拍符桑的掌背，温柔地说道，“在「虚妄之地」的所有人类，应该是一体的。”</p>
“我做的事，很多人都在做！只是我们的方法不同而已。”，左唐轻轻摩挲着符桑的手背，这样的动作多少有点暧昧，只是此刻两人竟然都没有这种感觉，好像是两个人类宇航员被遗弃在了月球上，彼此间互相安慰显得无比自然……</p>
这一点都不暧昧猥琐，反而有一种神圣的感觉。</p>
“人们都寻求慰藉，可惜经常忘了自己也可以给出。”，左唐继续温柔说着，“这是因为我们太想得到了，却忘了我们自己本来也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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