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她倒是出乎意料的坦率，姜慈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一直问你柳月梢的事？” “她怎么了?"</p>
“死了。”</p>
燕心愕然，脱口而出，”她不是要走了吗？！“</p>
”走？走去哪？！”姜慈厉声喝道，燕心却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死活不肯再开口说一个字了，现在可不是在现代，姜慈直接威胁道：“你确定不说？不说可别怪我……”</p>
她话音还未落，燕心已经急切的开了口，“我真的不清楚，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知道杨公子已经答应了替她赎身，他们两个还说好了要一起去江南的，杨公子是真的很喜欢她……她还答应我，等将来如果她日子过得好了，也能帮我一把的，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p>
姜慈目光微凝，道：“杨公子要替她赎身的事，春香楼里一共有多少人知道？”</p>
燕心吸了吸鼻子，说：“和她关系好的一般都知道，她爱炫耀这些。”</p>
刘裳当时可没说。</p>
“她有跟你说过其他事吗？各种事情，关于她为什么被卖这些的？除了杨公子之外，还有其他男人吗，比如那种一直缠着她的。”</p>
燕心茫然的摇头，“这些我是真的不清楚，她跟我关系一般，但我之前……好像给她借过银子，她说有个男人一直缠着她，她找我借银子，说要去把那个男人打发了。”</p>
“为什么是拿银子打发？”</p>
燕心一呆，“什么？”</p>
姜慈加重了些语气，说：“为什么是拿银子打发？男人在你们身上，是花钱的，柳月梢需要银子去打发男人，这个逻辑反了，除非是这个男人有什么事，或者柳月梢有什么把柄在男人身上。”</p>
燕心似懂非懂，讷讷道：”我不清楚这些……她平常和刘裳关系最好，有什么都去问刘裳吧。“</p>
姜慈颔首，她起身往外走去，就在这时，耳畔风声微动，几个时辰前才见过的人，忽然出现在她眼前，姜慈瞪圆了眼睛，“你怎么又来了？”</p>
燕心看着昱王殿下跟进自己家门一样进姜慈的闺房，心里的各种想法简直都快淹没她的脑子了。</p>
商行川看了眼那边的燕心，随后目光移到了姜慈脸上，道：“有话同你说。”</p>
于是两人便挪了步子，走到离燕心稍远一些的地方，姜慈低声问：“怎么了？”</p>
商行川总不会是来夜探香闺的。</p>
如她所料，商行川也一样的言简意赅，“发现新的尸块了，经过确认，应当是柳月梢无疑。”</p>
不知道为什么，姜慈并不觉得意外，她点了点头，说：“那现在是去大理寺？”</p>
商行川却看着她，忽然道：“方才她说的话，你不必信。”</p>
姜慈一时没反应过来，燕心说了一堆话，哪句话是不必信的？</p>
商行川道：“她所提的姑娘一事是假，没有这回事，你不必担忧。”</p>
姜慈顿了顿，方才点了点头。</p>
姜慈吩咐人把燕心松了绑，今天晚上先找个地方安置了，明日再考虑是不是放了，两人并肩向外走去，结果刚出了院门，一道女声突然响起，“殿下这是要带我女儿去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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