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心茫然点头。</p>
姜慈说；“你认识刘玉珍，是吗？就是春香楼附近的馄饨摊那家女儿。”</p>
燕心本来还以为她是要兴师问罪的，没想到一张口居然是刘玉珍，她结结实实懵了一瞬间，才语带惊疑道：“刘玉珍？”</p>
“对，是她。”</p>
燕心结结巴巴道：“她……我和她关系只是一般般，不算太好，之前有一段时间经常去她们家的摊子上吃馄饨，我们年龄……年龄相仿，所以也就给对方带过几次胭脂水粉……”</p>
“只是这样？”</p>
“对啊，就只是这样……我和她没说过几次话的。”</p>
”“那行，不说她了，我们换一个人，柳月梢，你和她关系怎么样？”</p>
燕心又愣了片刻，说：“柳月梢……我和她都是楼里的舞姬，关系一般般吧，她在楼里名气比我大、冲着她来的客人比我多，我们之间虽然不至于你死我活，但也确实没有到关系很好的地步。”</p>
“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p>
燕心虽然满心觉得这个姜大小姐不太正常，毕竟人在屋檐下还是乖乖的什么都说了，“五天前吧，就是我最后一天待在春香楼的时候，那天晚上我在房里睡觉，她来找我借胭脂。”</p>
姜慈记得，柳月梢的梳妆台上有好几盒胭脂，她根本不缺胭脂，为什么要去找燕心借？</p>
“她自己的胭脂不好用吗，为什么找你借？”</p>
“因为那一盒胭脂是在琳琅阁买的，叫桃花醉，里头据说是揉了鲜花汁子的，价钱也贵，我们这种楼里的姑娘根本买不起，我那一盒还是因为……因为多得了些银子，也托了关系才买到的，楼里的其他姑娘都很羡慕我，她肯定也一样。”</p>
“她那天是要去见人？”</p>
否则也不至于会找人借胭脂了。</p>
燕心摇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她那天神情是怪怪的，好像特别兴奋，兴许是要去见哪家公子吧。”</p>
“你在楼里曾听说过她和哪家公子关系好的？”</p>
“她身边来来去去的男人不少，但是杨公子是和她关系最好的那个，不过他们两个最近好像也没来往了吧，说不定是其他男人？”</p>
姜慈看着她说完，忽然笑了。</p>
恰好这时，忍冬也已经端着吃食过来了，燕心经过刚才的谈话，放松了不少，接过吃食就吃了起来，姜慈看着她吃，接着轻声道：“你认识杨公子吗？”</p>
燕心点点头，“富贵人家的小公子，这样的人不管是在哪家青楼里都是会被姑娘们抢着的，我自然也认识。”</p>
“认识的意思是，你认识他，知道他是谁，他也知道你是谁，你确定你们真的认识吗？”姜慈似笑非笑，燕心表情微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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