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程序正在启动卸载程序】</p>
【错误……】</p>
【命运程序正在回收……】</p>
阮望只看见那台擎天巨构慢慢变形，压缩，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颗拳头大小的灰白色光球。</p>
接着，那光球忽然朝他冲来，速度之快，让他没来得及躲闪。</p>
他打了个响指，层层护盾撑开。</p>
但那颗光球就像没有实体的幻影一样，直接穿了过去。</p>
啵~的一声。</p>
那光球砸进了他的脑袋里。</p>
阮望很奇怪自己身上的各种护身法术竟然没有任何感应，就像那光球真的不存在于这个世界。</p>
摸摸身上，好像没啥事。</p>
【感谢您的使用，命运程序已回收完成】</p>
来自命运程序的最后一句语音在他脑中响起。</p>
回收？</p>
系统，是你干的对吧！</p>
他刚才问系统的问题，系统用实际行动代替了回答。</p>
可恶，不要什么都往我脑子里捡啊！</p>
“系统？”</p>
阮望呼喊，没见反应。</p>
“系统？”</p>
“死没死？系统？”</p>
坏了，系统没声了。</p>
虽然这个系统是智障了一点，但跟了他这么久了，也用出了感情，不能说没就没啊。</p>
系统你坚持住，我马上救你！</p>
正当他要进精神空间看看系统在干嘛的时候，系统回话了。</p>
【晚安~】</p>
然后就是彻底没声了。</p>
“喂？”</p>
“亲爱的，你还醒着吗？”</p>
阮望的呼唤如石沉大海，也像届不到的爱。</p>
阮望只知道小区里的小猫小狗在吃饱后会呼噜噜睡大觉，没想到赛博宠物也是一样的。</p>
他打定主意，总有一天要把这个只会卖萌和装傻的系统从脑子里抓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猫娘。</p>
……</p>
……</p>
时间来到了一周之后。</p>
自从库洛安南的事情解决之后，阮望又陷入了无聊状态，每天去接接人，找朋友们聊聊天，上网吹牛……</p>
就和他往常一样。</p>
这天。</p>
当袁青山敲开阮望家门的时候，阮望正和哀歌蹲在客厅里玩泥巴。</p>
“摆渡人先生，你这是？”</p>
袁青山知道阮望童心未泯，哀歌小姐有时也天真得像个小孩子……</p>
但不管怎么说，玩泥巴也太幼稚了吧！</p>
而阮望见他来了，拍了拍手，起身笑道：</p>
“诺，这是最高级的生物质肥料，你要不要摸摸看？”</p>
他拿起一块灰黑色的骨头形状的石头，轻轻一捏，碎成了一地泥土。</p>
这是他从任宁那个世界采集回来的魔兽残骸，或者说曾经是魔兽残骸的某种东西。</p>
与普通生物不同，魔兽死亡后尸体不会经由生态系统分解，而是会快速“变质”，变成石头、泥土、金属，或是另外的无机物质。</p>
魔兽是活的，但它们不是生命，死后的姿态像是回归了本相。</p>
魔兽虽然无恶不作，但在死后，尸体化作的泥沙土石却蕴含着某种奇特生命力，是能够滋养万物的肥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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