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走向躺在地上的婆婆蹲下身,一手伸向婆婆的腰部,用力扯下婆婆下身的免裆裤。</p>
坐在马车上陌生的男人,快打一辈子光棍了。即使看过牛马的,也真没有完完全全的看过,一个女人完整的身体,眼前的女人,即使再邋遢也是女人。</p>
他的眼睛时刻没有,离开老太太的身体,但讨价也是必须的,嘴里不住地叨咕着。</p>
“那价钱能不能,再商量商量,最好再少让一点,哪怕让一点车脚钱也可以。”被训斥后的陌生男人,小声地对满桌子说道。</p>
“你就别再做梦了,你竖起耳朵听好了,一个大子儿也少不了,不能生也是一个女人。不能生也能提供使用。</p>
不是我满桌子岁数小,埋汰和寒碜你,像你这样的一条腿的残废人,沾过女人边吗,你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吗。</p>
给你一个像样的,你知道怎么伺候吗。你都不如我身后,站着这个老犊子,你要是不瘸我都跟你走。</p>
不买马上就滚蛋,老娘我再找下茬,我可没时间打理你。</p>
就你这样的窝囊废,就你手里那点小钱,还在挑肥拣瘦,也不找个镜子照一照,你是什么德行。”满桌子继续在挖苦着买主。</p>
马车上的陌生男人,也曾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无非就是因为穷和身体残疾,否则他也不会自降身价,娶回这样的女人,回家生儿育女。</p>
这样的男人的耳朵,是经受不住一个女人,嘴里的挖苦和刺激,也开始果断起来。</p>
“好!我今天就把她拉走,你说的有道理,有这么个人摆在屋里,也算有点人气。</p>
有个女人在身边,总是比没有强。”这个人从马车上下来,然后拄着单拐走向老太太,咬了一下牙说道。</p>
就这样这个曾经飞扬跋扈,在小媳妇面前盛气凌人的小脚女人,被自己的儿媳妇和自己的男人,就这样给简单地打发走了。</p>
多年过后的她,在临死之前也没有想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p>
是的,她这个人也曾经有过,汹涌滔滔的时候。现在却是枯瘦如斯、污秽如斯。她就像一只负了重伤,而且非常年老的病猫,在苟延残喘。</p>
老太太生命的冬天,就这样的来临了,躺在这个陌生男人的车上,好像自己都看到自己,裸露的魂魄在寒风中,瑟瑟地发抖。</p>
对于她来说,或许死亡这类事情提前结束,也并不是坏事。</p>
满桌子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把这个曾经飞扬跋扈的婆婆,用几句话给打发走了。</p>
也许有人会说,她婆婆的今天,或许就是她的明天,因为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p>
一个人对自己不负责任的后果,自己往往是承担不起的,她的婆婆就是个明显的例子。</p>
余下的生活还得继续,满桌子在这个家,还一如既往地嚣张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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