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瓜见谷长龙没动,也劝着说:“王爷,那妖女确实太恐怖了,还是躲一躲的好!” “娘的,全是一群废物,一点儿小事都办不好!小妖女,老子和你势不两立!”谷长龙也觉得谷瓜说得有道理,顿时紧张起来,嘴里骂着,把一肚子的怨气都怪在他老子的身上:“都是那老东西鬼想,一大把年岁了还不收裤口!现在安逸了,害死了我娘不说,还害得老子觉都睡不好!” 谷春林对谷瓜说:“瓜瓜,快去叫大家上山逃命吧!” “好!”谷瓜连忙压着声音吼了起来:“妖女来了,大家赶快上山去躲一躲吧!” 谷蛟龙正想睡觉,听谷瓜在叫喊,连忙出门问道:“瓜瓜,情况如何?” 谷瓜幸灾乐祸地说:“大王子,问不旺吧!” 谷不旺哭丧着脸对谷蛟龙说:“妖女没抓住,不顺也被那妖女丢火里烧死了!” 谷蛟龙吃惊地问道:“妖女真那么厉害?” “真的。那妖女的力气太大了!”谷不旺哭丧着说:“不顺至少被她扔了三四丈远!” “咋会是这样?”谷蛟龙心里着实吓了一跳,摇着头说:“看来,只有用军队才能捉住妖女了!” “好了,什么时候了还在臭研究?快躲起来吧!谷瓜,你去叫陈翠云找地方躲躲吧!”谷长龙干涉了儿子两句,自己一溜烟跑了。 “是!”谷瓜一溜烟到侧院去了。 尤玉茹边穿衣裳边喊着谷长龙说:“王爷,等等我!” “你就躲在屋里吧,那妖女不杀女人!”谷长龙说着,也不等她,在家丁的保护下,狼狈地往后山跑去。 谷青虎催着谷蛟龙说:“大公子快走吧!” “好!”谷蛟龙也怕被尤如水逮住,也不管屋里的娘子,只顾自己逃命去了。 “好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只顾自己逃命,一点儿也不念夫妻情分,老娘是瞎了眼,嫁了个没天良的东……西!”尤玉茹哭骂着,伤心得骂不出来。 “妖女又来了,要命的快跑吧!”谷青虎在院子里大声喊着。心里却骂着,你娘的活该,谁叫你们乱杀无辜的。 随着谷青虎的一阵大叫,一时间,整个谷王府内又乱了起来。 谷小龙见人们又如惊鸿飞逃,心里一阵苦笑。他下楼来安慰着尤玉茹说:“娘,别怕,就在家里吧,没必要跑出去,尤姑娘是不会乱杀人的,那些死了的人,一定是激怒了她。再说,她对我有好感,我想,她是不会为难我们的!” 尤玉茹倒也相信儿子的话,哭了一阵,便和谷小龙坐在一起,等着尤如水的到来。 陈翠云一个人回到侧院,孤独地坐在厅堂里,呆呆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和地下彩云留下的血迹,说不清是对尤如水的感激还是怨恨。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被人割走了一大半的裙子,心想,这裙子一定不是尤如水割的,如果她要想羞辱我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割我裙子的人,绝对是鱼笑春那没天良的东西,而且,他一定是用我的裙子包着金银跑了。一想到这里,陈翠云便骂起了鱼笑春来:“鱼笑春,老娘瞎了眼,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谁知你竟然在关键时候对我陈翠云不管不顾。鱼笑春,像你这样胆小如鼠又薄情寡义还见钱眼开的小人能成什么大事?姓鱼的,我恨你!” 陈翠云正骂着上,听到前院在叫喊说妖女又来了,叫大家赶快逃命,陈翠云也不动,又骂彩云道:“彩云也不是好东西,关键时候就成了疯狗,一点也不念平时的情谊,谷长青再混蛋,关键时刻也绝不会像你这东西!” 陈翠云心想,那妖女不杀我一定有她的目的,但她实在想不通尤如水不杀她的原因是什么,更怕尤如水把她的丑事给抖出去。一想到这里,陈翠云又哭骂起尤水仙道:“妖女,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留着我是什么目的?你是要故意折磨我还是要故意让我丢丑?” 王府里乱了一阵,又静了下来。 “我平时豪横惯了,王府里根本没人愿意和我多说半句话,现在,我孤家寡人一个,今后日子怎么过?算了,我与其一个人苟且活着让人笑话,还不如死了干净!” 陈翠云想了一阵,又哭骂了一阵,又想,谷长青死了,彩云死了,鱼笑春那可恶的东西也跑了,我孤单单一个人的日子怎么过?陈翠云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难受。她抹了把眼泪,到卧室里把床单撕下一条约尺把宽的布条,端了一个椅子来到屋外,放在一檐柱的横担下,站上椅子,拴好布条,便把脑壳伸进布条里。 谷瓜跑到侧院叫陈翠云出去躲开尤如水,一掀院门,就见陈翠云正要上吊,连忙一声大叫:“二夫人,要不得!” 陈翠云看了眼谷瓜,没有理他,脚下把椅子一脚蹬开。陈翠云身子一沉,吊在了布条里晃荡着。 “夫人!”谷瓜一声惊叫,飞快地跑过去抱住陈翠云的双腿,一手抽出佩剑,割断布条,丢了剑,双手抱着陈翠云,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嘴里小声喊着:“二夫人,快醒醒!二夫人,快醒醒!” 陈翠云虽然刚刚上吊,但被布条一勒,脑袋瞬间便糊涂起来,只隐隐觉得被人把她救了下来。半晌,陈翠云才睁开了眼睛,模模糊糊地见救下她的谷瓜,鼻子一酸,眼泪滚滚而出。 谷瓜见陈翠云醒了,便要扶她起来。 陈翠云把谷瓜的手一拂,抹了把眼泪,恨声骂道:“多事的东西,谁叫你救我?滚开,让我死了算了!” “夫人,如果你有什么怨气,就在小人身上出吧,可不能苦了你自己!” 陈翠云没想到谷瓜竟如此关心自己,蛮感动的,言不由衷地说:“不管你的事。你……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谷瓜见陈翠云的口气变了,又劝着陈翠云说:“夫人,大家都躲上山走了,走吧,和我一起上山去躲一躲,就怕那妖女来了又开杀戮!” “我不怕!”陈翠云抹了把眼泪,说:“不就是死么,我正不想活了,巴不得妖女就把我杀了呢!” 谷瓜不知陈翠云说的是不是实话,还是耐心劝着说:“夫人,熟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夫人出生尊贵,今后日子还长,干吗要这样想?” “不管你事,说了你也不懂!”陈翠云看了看谷瓜,摇着头说:“你逃命去吧,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夫人,小人懂你的意思!”谷瓜耐心地劝着陈翠云说:“夫人,我知道是妖女杀了你的身边人,你心里难受。但你不应该想不开。你还年轻,今后日子还长,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陈翠云听了谷瓜的话,心想,这小东西说得倒是有道理,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有希望。想到这里,她睁开眼睛,泪眼婆娑地问谷瓜道:“希望?我男人在时,这王府里的人都巴不得把我赶出去。现在,我男人死了,我孤苦伶仃一个女人还会有什么希望?” “有希望!”谷瓜安慰着陈翠云,小声劝她道: “夫人,二王子死了不假,但你的地位不同,还怕没男人娶你吗?只要你又嫁了男人,希望不就又来了吗?” “男人?”陈翠云心里一阵好笑,心想,我已被男人弄得昏头转向,我还拿男人来干什么?想到这里,她恨恨地对谷瓜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还嫁什么人!” 谷瓜听了陈翠云的话,隐约知道了她恨男人的原因。看来,陈翠云和鱼笑春多半有那会事,想到这里,谷瓜还是耐心地对陈翠云说:“夫人,现在不说这些,还是先保命再说吧!” “狗东西,你的耳朵聋了吗?”陈翠云见谷瓜没完没了,生气地骂着他说:“快滚,老子看着你们这些臭男人们就恶心!” 尤如水见谷王府又派人前来烧了谷王氏房子,顿时来气。心想,狗日谷王府欺人太甚,老子对你们都网开一面,没对你们赶尽杀绝,你倒好,竟然如此丧尽天良,派人前来杀人放火!要不是王氏有先见之明,我娘仨还不烧死在里面?好个狗大王子,三番五次地欺负老子,欺我娘仨,老子不教训你一下,你认为老子好欺负!她对谷王氏母女说:“娘,走,咱也到谷王府去教训一下那些狗东西,不然,他们还会再来欺负我们!” 谷王氏想了想,劝尤如水道:“闺女,消消气吧。娘认为,还是少杀人的好。你想,你要想杀他,他也想杀你,冤仇越结越深,哪里是头?娘想,他们既没有对我们造成实质上的伤害,就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好吗?” 尤如水听了谷王氏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心想,火堆里的人是来放火行凶的,就算他不是策划人,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至于王府那些东西虽然可恶,但是,确实也没有对我们造成实质上的伤害。算了,也没有必要滥杀无辜,再说,路途遥远,我们是三个女人长时间在外招遥,肯定会有诸多不便。玲玲母女又没有武功,我也武功平平,肯定隐身的时候居多,而药丸有限,必须得想尽一切办法节省,以后用得着的时候还多。想到这里,她回答谷王氏道:“娘,你说得对,冤冤相报何时了。女儿听你的!” 谷王氏见尤如水爽快地听了自己的话,很是欣慰,高兴地说:“闺女,你是好人。那些东西为非作歹,自有老天惩罚他们。你说是吗?” 尤如水想了想说:“娘,你说得对,他们作恶太多,老天肯定会惩罚他们的。不过,我还是得去警告他们一下,让他们也心生忌惮,别老是来纠缠骚扰我们,不然,我们也不安心的。娘,你放心,只要他们不过分,我也不会杀他们!” 谷王氏也觉得有道理,便对尤如水说:“也是,吓吓他们对我们有好处。走吧,反正也要路过那里!” 三人来到谷王府大门外,尤如水果然没有进去,只在大门左侧的墙壁上用短刀刻上几句大话: 谷家狗东西们听着,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等却三番五次害我,是何道理? 尤某本欲杀你全家而后快,然,本姑娘大人大量,不与你等狗才一般见识, 你等的狗头,暂寄颈上,如若不知悔改,再来害我娘仨,我定当杀你全家, 灭你满门! 尤如水 尤如水歪歪斜斜地刻完后,又来了灵感,又在大门右左两边分别刻下她这一辈子来的第一副对联: 欺人太甚遭天谴; 善恶有报休嚣张! 尤如水写好后,自我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又读了一遍给谷惠玲听。 “水仙姐,你太有才了!”谷惠玲也跟着念了一遍,好生羡慕尤如水的文才,不过,她心里又奇怪了,心想,水仙这样聪明的人,怎会是傻子呢? 尤如水见谷惠玲羡慕,又得意地说:“这不算啥,我还会作诗呢!” 谷惠玲不知什么是诗,便问尤如水道:“水仙姐,诗是什么东西嘛?” “诗嘛,就是……”尤如水也说不清楚,一时语塞,想了想才解释说:“诗就是由几句简单的话来说明一件事的文字。我可马上作一首诗给你听听!” 谷惠玲好奇地说:“要得,我也想听听诗是什么样子的!” 谷王氏干涉着谷惠玲说:“玲玲,别耽搁水仙,我们可是在逃命的啊!” 尤如水却大咧咧地说:“娘,不怕,现在是他们怕我了!你没见王府里的人都跑完了吗!” 谷王氏一想也是,她也亲眼看见王府里的人四散逃命。不过,她觉得那是他们都看不见尤如水,如果看得见她,他们是不会跑的。想到这里,她对尤如水说:“闺女,他们怕你,是因为你隐身了,如果他们看得见你,他们还怕你吗?” “娘说的是!”尤如水当然相信谷王氏说的是实话,便一手牵着谷惠玲,说:“玲玲快走,我一边走一边说诗给你听!” 谷惠玲努力看着脚下,快步跟着尤如水,一边说:“水仙姐,我跟得上。你先说诗给我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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