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骆宏宇来了一趟，见到高扬便说：“我来这里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的说？” “什么？” “你知不知道上品的出处？” 高扬一听笑问：“你是带着目的和企图跟我交往，对不对？” “你误会了。” 骆宏宇苦笑一下说：“昨天去辛字院，思纯提到你……提到赵鸿博……她便祖便当面说，你去打听一下，看能否打听出上品的出处。若是打听到上品的出处，我身上带着一份灵草，炼一炉，你可以拿到一颗破极丹。我是因为这个缘故，才上门来问问。” 高扬第一次见他就知道，两年内他将突破凝宫。此时慕家主提出这个条件算不上要挟。但听在高扬的耳朵里，感觉他是带着目的和企图。因为他们没有深交，仅仅见过一次面。忽然问他这种问题，他怎么回答？ 虽说慕家是辽西之主……但辽西与蓬越隔着象禹王朝。两朝没有接壤。高扬不想借慕家的势。那么这层关系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但转念一想，高扬又觉得，由此可以帮助骆宏宇，可以获得两颗破极丹。且慕家是高级王朝之主，与慕家交好，等于跟辽西王朝交好。从长远看，对于他来说有利可图。 另外，同样是拿出一颗元阳丹，同样以报仇作为目的……慕家愿意，自己何必舍近求远？ 沉思片刻，高扬才说：“骆兄，我无法回答你。” 其实在高扬沉思的过程中，骆宏宇已经猜出…… “没关系。” 骆宏宇回答一声说：“上品出现，可以说是举世注目。所有的掌柜都想知道上品的出处。但任何人都有为难的时候，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我只想问一句，今天说的话我能否据实相告？不能，就当我没有问过这句话。我跟你交往希望是一种纯粹的关系。” 骆宏宇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有些话不应该由他问。 高扬点点头。 骆宏宇便转身离去。 …… 过了半个时辰，骆宏宇带着慕家主上门。 高扬听说，人已经出现在他面前。带他们上楼的是孔嘉彦，一方面是因为认识骆宏宇。另一方面是因为，骆宏宇说明来人的身份。 因此孔嘉彦便自作主张，带他们上楼。 “前辈。” 高扬拱了一下手说：“劳你走一趟，实在是抱歉！骆兄，你留在这里，我带前辈上楼。” 因为是第一次见面，高扬不给慕家主问话的机会。 五楼，鬼老和高仁柄在闭目养神。 他们来了两天，说了两天的口水话，已经无话可说…… 听见脚步声，两人才睁开眼睛。 走到门口，高扬推开门，不等他开口…… 鬼老便问了一句：“我没请你，你咋找上门来了？” 慕家主一看哈哈大笑，他没想到竟然遇见熟人。 “讨债鬼，你咋躲在这里？” “你再说一次？” “讨债鬼。” 两人斗了一句嘴。 鬼老哑然失笑。他获得这个称号，是他自己封的。从那以后，就被知情的人拿来取笑。 见在座的还有一位，慕家主便问：“这位是……” “莫问。” 鬼老赏他一句说：“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你他娘的……说话客气点。老夫一没惹你，二没欠你……好久没见面，不请老夫喝茶。” “小子，赏他一杯。” 高扬转身。 慕家主才拉一把椅子坐下。之前，他听骆宏宇说，他问高扬，高扬的回答是无法回答。 因为这句话，他就找上门……可在场的是鬼老……另一位不认识。但显然不是炼丹师。 慕家主心有疑问，但没有急于开口。 片刻，鬼老问了一句：“你来这里有何企图？” “你先告诉我，那小子跟你的关系？还有这位……” “我是师父，他是他的长辈……说的够清楚吧？” “前辈。”高仁柄打了个招呼。 慕家主才说：“老鬼，我从没有听说你收徒……” “高兴，你管得着……” “哈哈哈。” 慕家主轻笑一声问：“你见多识广，我问你一件事，前年出现上品……你可知道出处？” “知道。” “……” 慕家主等着后话。 鬼老却说：“求我。” “你这个老家伙……你啥时候变得这么世故了？你他娘的爽快点，你不要跟我绕圈圈。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要欺骗老夫。” “你他娘的，不信就滚。别来打扰老夫的清静。” “真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老夫句句属实。” “那你说，此人姓啥名谁？” “此人姓师，名父。人人见了都要叫一声师父。” “……” 慕家主郁闷！他分不清，鬼老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想一走了之，可是又不想放弃。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消息！岂能就此离去。 见此鬼老咧嘴一笑问：“意外吧？” 于是慕家主顺着他的话说：“就炼丹术而言，此人炼出上品……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所有的炼丹师见了他，叫一声师父。这是应该的。因为他技高一筹。但对于老夫……对于你，叫一声师父，就不应该。” “你嚼个屁，别人姓师，名父。你管得着吗？” “难怪他不敢出面，是因为姓名？可能引起众怒。” “你想多了。” “哼，难道不是？” “你忘了你此行的目的。” 此话一出，慕家主便知道，他想知道的答案即将浮现……于是他耐着性子跟鬼老斗嘴。 “老鬼，既然话说到这里，就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给老夫引见一下，就当是欠你的人情。” “你真是蠢。既然愿意见你……干嘛不出面？” “老夫跟他无冤无仇……想炼一炉灵丹而已。” “元阳丹？” “莫问。” “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嘿嘿，破极丹。” “你他娘的，堂堂一朝之主……竟如此的寒酸。” “他娘的坐着说话不腰痛！你对当今的状况难道一点都不了解？莫要说拿出一株龙女花……就是凑足一份破极丹也是相当相当艰难。” “想要吗？送你一颗。” 鬼老面带微笑像是在开玩笑。 但听在慕皇的耳朵里充满诱惑。 “什么条件？” “帮老夫杀一个人。” “哈哈，你终于露出尾巴了。你说的那位师父根本就不存在……你的目的是骗老夫杀人。” 鬼老赏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你那点胆量我还不知道啊，跟你逗逗嘴而已。” 慕家主可不认为，鬼老诓他杀人，是逗逗嘴。因为他已经标价了，愿意拿出一颗元阳丹…… 高扬迟迟不上茶，一方面是不想打扰他们说话，一方面是在思考。慕家主有没有答应的可能……见他沉思才轻轻的将茶杯送上桌。 慕家主过过脑便问：“鬼老，我们两个算是老相识了，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是说说而已，还是当真要杀人？你给老夫一句准话。” “我说的话句句是实。” “包括上品？” “当然。” “拿一颗来看一眼我就相信你。” 高扬一听起身出门，走到四楼拐进一个空房间，取出一颗转灵丹，用纸袋装好匆匆的返回那个房间，交在鬼老的手里才坐回原位。 鬼老看了慕家主一眼，才将纸袋丢在他面前。 “你看清楚，不明白可向老夫请教。” 慕家主没有急于打开纸袋，而是转头对高扬说。 “小子，我严重怀疑，这颗灵丹是出自你的手。” 高扬尚未开口。 鬼老便说：“你搞搞清楚，这一颗可是上品。他今年才二十一岁，你想他能炼出上品吗？” “因为他说出那句话，我不得不往这方面猜想……” 慕家主解释一句才拿起纸袋，打开看一眼又放下。 过一会儿，慕家主才说：“老鬼，我答应帮你，但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第一是如实的告诉我，针对的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家族？第二我必须见到本人。第三是你说的元阳丹。” “哼，你他娘的就这点魄力？你的眼界太狭窄了。” 鬼老笑骂一声说：“老夫对你说，那是看得起你。老夫不对你说，你损失的不仅仅是一颗元阳丹。你损失的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夸张了吧？” “滚，老夫不想跟你说。” “哈哈哈，你他娘的暴脾气。” “……” 见鬼老不接话，慕家主说了一句软话。 “老夫提条件有啥不对？” “这颗灵丹送给你……你自己回去想想清楚。” “想个屁，老夫现在就要答案。” “第一，我只能告诉你，拿出的元阳丹将是十颗。第二，我作不了主。因此不能答应你。第三，不用回答。明白不？不明白就赶紧走。跟你说话太费劲了，你带没带脑子？” “要不是因为上品，你以为老夫想跟你纠缠。” 慕家主赏了一句说：“既然如此，老夫答应你……在盛会结束之前，告诉我时间地点。” 听此鬼老才说：“我告诉你，你得到的将比你提出的多得多……但要看你会不会把握。” “比如……” “大陆上将出现一座丹城。” 由此就有想象的空间…… 于是，慕家主咧嘴一笑轻言细语。 “你好大的气魂！拿出十颗元阳丹，还是上品。这哪里像是寻仇……更像是改天换地。” “……” 接着慕家主开了个玩笑：“你是不是看中哪个院子？看中辛字院说一声，老夫给你腾地方。” “你那个破院子谁要。” “位置太低？” “少在这里套话。” “明白。” 慕家主一脸的笑意，取出灵草才问：“这次炼丹将遵循什么规矩？简单说，我拿走几颗？” “我问过师父了，他留下两颗。”高扬回答一声。 慕家主将口袋丢给他，同时将桌上的纸袋抓起。 “既如此，我就不久留了。灵丹交给谁你知道。” 高扬拿着灵草出门。 慕家主说了一句：“老鬼，我等你的口信。” 鬼老点头。 慕家主起身走到窗前，见两头没人才推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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