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屋内，李靖首先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陛下，刚才臣听闻这两件事情同那秦怀柔有关系，不知可是那前些时日弄出沙盘、马蹄铁的秦怀柔？” “卫国公，你的消息都是老黄历了，看来你这几个月光顾着钻研兵法了，那秦怀柔弄出来的好东西可不止那两件，” 长孙无忌在旁边简单的将这半年来秦怀柔身上发生的事情对着李靖讲述了一遍。 “噢？这小子竟然这么厉害？看来老夫的确是过于沉溺兵法了，” 李靖虽说在家闭门谢客，专门沉浸兵法，其实主要还是同李世民示弱，他也知道凭着自己的才能，将来用不了多久定然会让李世民封无可封，赏无可赏，不提前做一些文章，到时候，怕惹恼了李世民，给家中带来灾难。 “卫国公无需自责，你乃我大唐百万控弦将士心中的定海神针，些许琐碎之事当不得真的。” 李世民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不过，卫国公，你看这两件事在军中推广需要多久？” “杜大人，你意下如何？”李靖没有回答李世民，而是转头问向兼职兵部尚书的杜如晦。 “陛下，卫国公，老臣以为这格斗术可以先从陛下的黑甲军中推广，然后在推广到其他各卫之中，至于这个炮竹，恕臣愚钝，也想不出如何使用。” 杜如晦首先想到的是李世民的亲军，李世民的黑甲军是大唐境内部队战力的天花板了，将这两套格斗术在他们中间推广，能更好的知道部队战力提升的上限。 而炮竹，杜如晦仿佛抓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是特别清晰，反而有一些犹豫。 “陛下，杜大人，想必都见过道士炼丹吧，某也见过类似的情景，炼丹的时候不知何种原因产生炸裂，一指厚的青铜丹炉都能炸碎，想必秦怀柔弄得这个炮竹有异曲同工之处。” “如果稍加改动，用在攻城拔寨之上，我大唐将士可是能减少更多的伤亡。” 李靖也不再难为杜如晦，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全盘说出。 “有道理，卫国公，忘记你同道家存在渊源了，俺老程服了，”程咬金每次率军士攻城，死在城墙之下的军士不计其数，如果能轻易炸开城墙，那部队的战损可以忽略不计了。 “辅机你来说说你的想法？”李世民对于几人的意见也是颇为满意，但对于这个炮竹如何应用到攻城当中，仍然是一头雾水。 这里需要提一下，李世民作为一国之君，的确可以说是千古明君，但不要忘记了他还是一位极具军事才能的君主。 他在军事上的建树可不比李靖少，这也是他继位之后没有杀功臣的原因之一，底下人累死也比不上自己的功劳大，他又何苦来去妒贤嫉能呢？ “陛下，臣以为杜大人说的在理，不过需要将秦怀柔也弄来，虽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他弄出来的这套格斗术，但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不如让他辅佐卫国公一起，先在陛下的黑甲军之中推广。” “那这个炮竹呢？”李世民接着问道。 “这个炮竹必然是秦怀柔这小子弄出来的，陛下您想，这几个月来，一些新奇的物件都是他弄出来的，我估计这个必然也是，不如把他弄到弘武馆一段时间，再从将作监调拨几名能工巧匠，让他将卫国公的想法变成现实。” “臣等赞同长孙大人所言，”长孙无忌的意见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赞同， “好，就按长孙大人所言，卫国公，你回去之后起草一个计划，朕的大唐军士就交给你了，尽快操练，” “喏，”李靖在刚才用目光询问了程咬金，程咬金悄悄的用手指了指北方，李靖就知道李世民起了征讨突厥的心思，在李世民下令之后，赶忙应下。 “赵国公，明日你亲自去给秦怀柔传旨，让他尽快到弘武馆，朕将张公谨派给你，一定要查明接触到炮竹都有哪些人，另外对将作监调给秦怀柔的人事无巨细都要查清。” “喏，”众人开始分头行动， 离开皇宫，长孙无忌和杜如晦则朝着弘武馆走去，李靖自行返回家中，准备起草格斗术推广之法，而唯一没有事情的就是程咬金。 “长孙无忌这老阴货可别吓唬我那大乖侄啊，不行，明天早上我的堵着这老货，跟着他一起去，” 无所事事的程咬金看着长孙无忌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前几天长孙无忌谈起过要缓和同秦怀柔之间的关系，可不能让他拿这件事做文章。 果然，第二天早上，程咬金早早的堵在长孙无忌的大门口，等长孙无忌从府中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身穿一身休闲服的程咬金臭屁的骑着马站在他府门之外。 “你个憨货，来我府上做什么？”长孙无忌一看就知道，程咬金这厮定然是将程处政那件衣服抢来了。 不过想想也是，老程家父子几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要是家里穷点，一套衣服就能让他们爷几个风光的出门了。 “我没啥事，就是溜达。” “长安城这么大，来老夫这里溜达什么劲啊，”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却赶紧喊来门房，拎着耳朵嘱咐道：“赶紧把门锁好，省的某人又要到老夫府上搞事情，” 门房赶紧转身跑回门里，“哐啷”一声，将府门关闭，生怕一个不小心让这位杀才打进府门里。 “瞧你个小胆，俺老程说了，只是溜达，要想进你府，还用等到现在，”程咬金见长孙无忌的举动，连连挖苦说道。 “哼，老夫没工夫和你在这里磨牙，”长孙无忌说完，转身上了马车，车夫架起马车朝着国子监驶去。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哇呀呀！”程咬金昨日就感觉秦怀柔唱的这首诗词非常符合自己的气质， “驾，”扭转马头，跟着长孙无忌的马车，边赶路，便哼唱着这首诗词，唱着唱着，就见到被长孙无忌落下了很远。 “务那长孙老货，稍等俺老程一步，咱们一起溜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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