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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被邻居识破的小伎俩

腊月16的夜里,陈天达跟邱荣珍偷情他在翻墙时,被我的呵斥声吓的摔崴着气儿了后腰,他的豆腐还是大女儿陈少萍帮他磨好的。 陈少萍虽然会磨豆腐,但她不会算豆腐账,所以,陈少萍担着豆腐挑子,陈天达还得还得跟着她卖。 我跟陈天达之间虽然有些芥蒂,但考虑到是一个村子里的邻居,为了照顾他的生意,我小吃店里每天用的三几斤的千张豆腐都是买他的。 豆腐都是他称好重量卷在一起送给凤娇的,他说多重就是多重,我们从未质疑分量够不够秤,我们就按重给他付钱。 他有点不够意思的是:他经常会在豆腐中加上一两张破烂的千张豆腐,以次充好的卖给我们。 破烂的千张用刀一切就成了碎沫,我们如果把这样破烂的碎沫千张,加到客人碗里了,客人就会说我们用的是劣质的豆腐,影响我们的信誉。 所以,凤娇对陈天达夹带碎千张的做法虽然有点意见,但她也不好意思给他点破。还是红霞给陈天达说过两次,让他以后卖给我们千张时,别夹带那些破烂的千张了。 说他一次,他也就管几天,过几天他又会夹带个一二次,红霞看不下去了,她曾对凤娇说过:陈天达如果不自觉,再给你夹带烂豆腐,以后就别买他的了,街上卖豆腐的商贩多的是。 今天的豆腐是陈少萍送过来的,不知道里面夹的有没有烂豆腐,即使有可能也是陈天达的杰作,因为陈少萍说过,这豆腐是她父亲给称好的。 此时,我站在店门口看着瘸着腿的陈天达,觉得他就像个小丑一样的滑稽,他竟然给他女儿说,他是为了追赶小偷时摔伤腰的。 梁群过来吃饭,看到陈少萍在担着挑子卖豆腐,他心疼女友,连早饭都不吃的,就接过陈少萍的豆腐挑子,担着豆腐就帮她卖豆腐去了。 因为是腊月,人们开始备年货了,所以,梁群担着那挑豆腐,在街上转了大半圈就给陈少萍卖完了。 这让陈天达又一次见证了人脉的力量,陈少萍对梁群也更是爱慕有加了。 豆腐卖完后,梁群要留陈天达和陈少萍在他家里吃晌饭,陈少萍仰脸看看太阳离晌午还得一会儿,她就对梁群说:“腊月磨豆腐太忙了,我下午还得回去磨豆腐,现在离晌午还早着呢。你刚才给我卖豆腐连早饭还没顾得吃,咱就到凤娇姐那里吃碗热干面吧。” 梁群想了一下说:“也行,这两天路黏没啥卖粮食的,下午没有事做,要不,我去帮你磨豆腐吧?” 陈少萍一听梁群要帮她磨豆腐,她高兴的说道:“我正发愁没人给我担水呢,你去了正好可以帮我担水。” 陈天达跟在后面,看着女儿和女婿又说又笑的并排走着,他心里也是甜蜜蜜的。 不大一会儿,梁群担着换来的黄豆挑子,领着陈少萍和陈天达就来到了我的小吃店里。 他们3个来的时候,小吃店的生意已经接近了尾声,我们准备的食材也快卖完了。 陈少萍来到了厨房门口笑对凤娇说:“凤娇姐,还有饭吗?给我烫3碗加千张豆腐的热干面,今天的豆腐是我磨的,我要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凤娇一见到陈少萍也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毕竟她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伙伴儿。 她见陈少萍要烫三碗加千张的热干面,高兴对她说:“你们赶的真巧,就剩下这三碗面了,你们给包圆了。” 红霞看到笑盈盈的陈少萍,她就轻声的喊道:“少萍,你到厨房里来下。” 陈少萍见红霞笑里掺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满腹疑惑的向厨房走去。 到了厨房,红霞拉着陈少萍的手就来到了凤娇身边的案板旁边,只见红霞掀开一块抹布,示意她看放在小捞箕里面的两张烂千张豆腐,笑着对她说:“少萍,你也知道,这样的烂豆腐一切它就碎了,加到客人碗里人家就该说我们是以次充好了。我们如果买着自己吃倒是无所谓的,以后注意点。” 陈少萍一看,这是她早上揭千张的时候,有几张粘在豆腐布子上的千张被她揭烂了。当时她把这几烂豆腐放在一边了,留下自己咽菜的,没想到被她父亲夹在好千张里面以次充好的卖了。 陈少萍看着凤娇虽然没说什么,但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仿佛有人用耳光打过一样的…… 她尴尬的笑笑说道:“对不起啊凤娇姐,我明天给你补两张。” 凤娇笑着说:“补什么呀,这豆腐也能吃。” 陈少萍认真的说道:“能吃是能吃,但看是什么价钱。” 说着,她就把捞箕端到店里,放在她父亲的面前生气的说道:“爸,有几张千张粘布了,被我揭烂了,我放在一边留着咱自己吃的,你怎么夹在豆腐里面卖给凤娇姐了呢?” 陈天达见自己的小伎俩被人识破了,他尴尬的解释道:“我忘了这是卖给凤娇的了,其实,这样烂豆腐也是能吃的……” 陈少萍听着父亲在为他的小伎俩辩解,她生气的说道:“能吃是不错,换做是你,你愿意出好价钱买这样的吗?街上那么多卖豆腐的凤娇姐不买,就只买咱的,人家不还是念其咱是一个塆的邻居,照顾咱的生意吗?你可倒好,还真是鬼迷熟人呢,把烂豆腐夹在好豆腐里面,卖给你的老主顾了。” 我看陈天达被她女儿数落的无地自容,就连忙出来打圆场:“少萍,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你爸给我添秤的,可能没有算数。” 陈天达连忙接着说道:“对,对,是没算数,二斤二两,我给他算二斤了,别说是一个塆的邻居了,就是看在老主顾的情份上,我也不能干这事呀。” 这时,凤娇和红霞把那烫好的三碗面,端到了店里放在陈天达和陈少萍,梁群他们的饭桌上了。 随即,凤娇笑着问我:“国勇,咱今天晚上把黄豆泡泡,把过年的豆腐在天达叔那里加工加工可以吗?” “只看咱表叔愿不愿意给咱加工呀?”我看着陈天达说道。 陈天达一边用筷子拌着面条,一边说道:“可以呀,你们要想加工豆腐就这最近两天加工吧,到20以后恐怕就顾不得了。” 每年的腊月20前后,一个塆的邻居为了多吃点豆腐,就会把自己的黄豆用水泡好,拿到陈天达豆腐店里,请他给我们磨好压好,他不但不问我们要豆腐加工费,他还得赔点石膏,只是烧豆腐锅的柴禾得用你自己的。 从帮我们邻居磨过年豆腐的这件事来看,陈天达办的还是挺敞亮的,毕竟一个塆的邻居,一年到头都在他那里换豆腐吃,说起来也是老主顾了。 我们正在聊着加工豆腐的事呢,陈天富走到了店里来了。 我连忙站起来迎上前去,他望着屋子里面的人笑笑之后,就走到我跟前说道:“国勇,今天晌午你跟凤娇到我家里坐坐,你婶她们已经在做晌饭了,我和你婶想请你跟凤娇明天给少华去接亲呢。看你们的事情太忙,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呀。” 我连忙给他搬了一个板凳递给他说道:“表叔,娶亲接亲是百年好事,我们给少华接亲还可以沾点喜气呢。“” 陈天富看着我和陈天达说道:“都准备停当了,我来的还有其他亲戚,明天在一起热闹热闹。对了,天达和少萍你们陪着国勇和凤娇一块过去吃晌饭,明天给我帮忙做饭。” 陈天达说:“你也知道,我磨豆很忙,我俩只能去一个给你帮忙了,我让少萍过去吧。” 事情安排好之后,陈天富就走出了店门。 在农村被人请着给人家娶媳妇当着接亲的人,一般都是被称为有福之人,也是有威望或是人缘比较好的人,平庸之人,口碑差的,一般人是不请的。 东家请这样的有福之人给他接亲,寓意给他们的新人会带来吉利的好兆头。 腊月18的这天早上,我们依然起来的很早,把今天的食材都准备的非常充分。 因为吕大为回来了,有人照看她的大女儿了,所以,红霞和吴玉英也比往常来的早些。 头一天晚上,我跟红霞和吴玉英就交待好了,明天上午我跟凤娇都去给陈少华接亲,小吃店的生意全都托付给你们两个打理了。 18的早上,齐同心也来的很早,我对他交待说:“如果有外地的商贩开车来买猪娃了,你就带着他们下去买,行费还是老规矩。” 齐同心表示让我尽管放心。 因为陈少华和王萍他们是逃婚同居的夫妻,已经成了事实上的一家人了。今天接亲其实就是补办一个迎娶的仪式而已,显得王萍是陈少华明媒正娶的妻子。 因此,她们的迎亲和发亲的过程都非常顺利。 上午11点之前,我们就把新娘子王萍迎娶到了大闫塆,陈天富还大摆酒席招待前来送礼的邻居。 吃了晚饭,陈天富还演了一场电影表示庆贺。 陈少华和王萍的婚姻创造了大闫塆的神话故事,陈少华学艺开店只用短短的几天时间,就娶到了漂亮的妻子。 陈少华的开店创业和他跟王萍的婚姻,曾被当做一个榜样,激励着大闫湾的青年小伙子,他们纷纷效仿陈少华立志创业,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生财之道。 其中,以捕捉黄鼠狼和野鸡野兔为经济来源的闫学家,因为害怕遭到传说中的报应,他也放弃了这个杀生的行业,到清港镇跟他姐夫学习照相和洗相片的技术了,准备在余寨街上开个照相馆。 花边新闻先知道的闫学政,他听说陈少华开店几天就娶到了一个老婆,非常羡慕他的桃花运。他也想开个店,能像陈少华那样的走个桃花运,娶个美女老婆回来…… 有一次,他到我小吃店里来了解行情,准备进军餐饮业,他想在余寨街上开一家食堂,把他做大做强。 当时,他雄心勃勃,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腊月初几的那几个集,他几乎每天都要到我店里来,讨教经验,来取经学艺,还给我开玩笑的说:我的食堂开业了,你可不能把我当做同行是冤家来看呐。 那几天,他就像疯了心似的在余寨街上看门面,谈房租…… 当他算算房租、开店的本钱和没有厨艺的自己时,他开店创业的计划就偃旗息鼓了,因为没钱投资就,也就没了下文。 用他父亲闫德成的话说:他就是一个好高骛远的家伙,22、3岁了还没有说到对象。 闫德成夫妻生育了4个儿子,老大老二和老三,他们都成家立业了分出去单过了,就幺儿闫学政整天不思进取。农闲的时候,他就蹲在稻草垛头上,跟陈天虎他们这些没事做的闲人打牌下棋,回去吃父母做好的现成饭。 吃了饭后,嘴一抹,又出去玩去了,吃了晚饭后,他们那些牌友和棋友,继续在电灯底下挑灯夜战。 他父母养羊和养鸡换的钱,都给他买烟买酒喝了。 父母也为他这个浑浑噩噩的幺儿伤透了脑筋。 一个多星期前,村子里来了一个踩百家门的说书匠,立即就吸引了他的兴趣。他感觉他遇到了知音,跟他很情投意合,他决定拜他为师学习说古书。 这个说书匠姓田,有3、40岁,他说他大集体的时候就是坐夜场说书的名师,他收了好几个徒弟,如今遍布方圆几百里内,个个都是说书高手,徒弟也在收徒弟了。 这个田师傅的用装备非常简单:一个小战鼓,一副月牙铜镰,外加一个布袋,就可以出门挣钱了。 那天,闫学政在村子里溜达,他看见田师傅拿着他的那套装备来了陈天富门口,他先把鼓架子撑开,然后把那个战鼓往鼓架子一放,就用右手拿着一个带着红布条的鼓锤子,开始对着战鼓“咚七七,咚七七,咚咚咚……”有节奏的敲了起来。 同时,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的月牙铜镰,带着节奏的碰撞发出悦耳的声响,跟随着鼓声的节奏和他的演唱完美的结合在一边,再加上他绘声绘色的动作表演,使田师傅显得潇洒自如,勾起了闫学政对说书的无限向往。 只见田师傅活灵活现的表演道:“贫为贱,富为贵,不能平均,世界上分几等工农商学兵,或种田或学艺,要早早动身……” 他这场用时半颗烟的表演唱结束后,陈天富就用一个蓝边碗,在家里给他穵了一点大米倒进了他的布袋里,算是给他表演唱的赞赏。 然后,田师傅又到了下一家的门口,他又用着同样的动作表演一小段古书,或现代书,总之,不能跟上一家表演的内容相同。 表演结束后,这家主人也会用茶缸或碗给他穵点米倒他的布袋里,给他当做演出费。 那天,闫学政跟在田师傅的后面,看完了他在大闫塆的全部表演过程,并亲眼见证了他的魅力和收获。田师傅从这一家走到另一家,身后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大人小孩,他在大闫塆获得的“演出费”足足的有10来斤大米。 如果表演一天的话,收获几十斤大米,还是有把握的。 看着这个收益,闫学政的心动了,他决定学习这门说书的手艺,实现发家致富的理想。 于是,那天晚上他就把田师傅留在他家里吃饭住宿,好烟好酒的款待,先联络联络感情。 那天夜里,田师傅给他讲了很多说书打门的江湖知识和黑语子,他觉得说书这个生意就是一本万利的行业。 田师傅还对他说:他的妻子就是他在一个村庄夜晚说书时娶到的,这就使闫学政对学习说书更增加了信心。一连几天他就跟着田师傅,在余寨周围学习走村串户的说书手艺。 晚上,田师傅就到他家里来住宿,余寨周围说了一遍书后,他就跟着田师傅去了外地。 …… 闫学政痴迷上说书的手艺后,就拜田师傅为师。他白天跟着田师傅一起出去走村串户的挨门说书,晚上田师傅就回到他家里吃住。 说好听点是说书卖唱的艺人,实际上则是沿村乞讨的要饭的。 其实,闫德成不想让儿子学这个要饭的手艺,怎奈他看儿子太痴迷了,对这个田师傅总是毕恭毕敬的。 不过也好,自从遇到了这个田师傅,闫学政也变得勤快了,他不再到稻草垛头上去找那些闲人去打牌下棋,无所事事了,而是专心致志的跟着田师傅出门学艺去了。 白天他早早的跟着田师傅走村串户的说书,田师傅说完一家掂着战鼓走的时候,他就掂着布袋在后面等着收米。碰到大方讲究的主人了,他们就用碗或茶缸子穵点大米倒进布袋里。 碰到小气一点的主人了,他们打发粮食就像是喂鸡一样的,就用手抓一小把米放进布袋子里,不仅打发的量少,而且还显得很没有礼貌。 他们打门说书也会碰到这样的一些人家:看到田师傅说书快到他家门口的时候,他就提前回去把过道门给关上,造成人不在家的假象,待田师傅把他门口隔过去,到下一家去说书讨要的时候,他再回来开门…… 不过,这种现象并没有让闫学政感到伤其自尊,用田师傅的话说:干我们这一行的,就得脸皮厚,嘴皮薄才能赚到钱。 晚上说书回来后,田师傅就在院子支起战鼓教他说书打月牙镰,不仅教他这些敲鼓和打镰子的技能,还教他一些说书的唱词。 为了能得到田师傅的真传,闫德成他们就把他当做贵客一样的招待,每天早上就会打一碗荷包蛋给田师傅吃。 晚上闫德成的老伴还会炒三四个菜,炖半只老母鸡,让田师傅吃饱喝足。 他们把炖的香喷喷的老母鸡肉,基本都夹到田师傅碗里去了。 在刚刚解决温饱的八十年代中期,接连几天这样像“贵宾”般的招待规格,使闫德成有点受不了了。他家的老母鸡也被杀的越来越少,之前攒的留着吃盐灌油用的鸡蛋,也都给吃光了。 当闫德成看到田师傅每天都能讨要回来3、40斤大米时,他也不觉得说书乞讨丢人了。这么多的大米按照当时的物价可以卖7、8块钱。而当时工人一个月的工资才只有百几十块的,所以,说书乞讨一个月就可以挣到200多块。 这样的收入还是比较高的,说书乞讨最大的好处就是每天都能见到现钱。 360行,行行出状元,只要把说书的手艺学透学精,将来也能养家糊口,想到这里的时候,他觉得为此而花的“学费”也是值得的。 不过,田师傅也挺够意思的,他看闫家这么真情实意的待他,他也倾心倾力的传授给闫学政的说书技术。 也许闫学政是与这一行有缘,只用两三天的时间他就学会了敲鼓打月牙镰的技术,又学了几天之后,他就能单独说书打门了,他说唱的时候,田师傅还在帮他纠正发音和姿势…… 前天,田师傅就带着闫学政到外地说书实习去了,临走的时候田师傅对闫德成说:“年里能让学政学会坐夜场说长篇古书,年里年外就可以给你挣够一年的化肥钱……” 听着田师傅说的话,闫德成对未来充满向往的嘱咐儿子:要虚心的跟着师傅好好的学习手艺,争取早日学成归来…… 腊月20这天的五更时分,闫德成老两口就睡醒了。 别看他们都70多岁的了,但他俩都精神饱满,身体硬朗,也勤劳能干,养的有牛和几只山羊。 老两口养着一头大老牯子,膘肥体壮的力气很大,他们4家,20多个人的几十亩田地,都是用这个大老牯子给犁耙耕种的。 老大老二和老三他们都没有牛用,几家子伙这一头牛耕田,赶到农忙的时候,都争着要先用,而且他们还不服饲牛。 他们用完卸套,就牛把往老两口跟前一放就不管了。老两口看着老牯子一成一晌午的干,一成一下午的干,饿的左肚皮贴右肚皮实在可怜,老两口心疼牛,他们每当看到儿子用牛时,就会不动声色的拿着镰刀和绳子,下坡给老水牛去割草。 老两口一去割草就会耽误自己的农活,老四看到三个哥嫂比着不管老水牛,他就颇有微词,说三个哥嫂心狠,用牛不服饲牛,就不想让他们再用了。 三个嫂嫂听闫学政这样数落她们,她们三个还联合起来反驳他说:老两口之所以受苦受累,都是为了给你老四多挣家业,按说他们挣的家产也得分给我们一点。我们三兄弟都成家立业,早分出来单过了,根本就不需要老两口管我们了。反倒是你老四还在连累老两口,老两口不仅替你服饲牛,还在给你种田地,就连洗衣和一天三顿饭还是老人在伺候你…… 每当老四被哥嫂们指责他是在啃老时,他就气的直嘟囔:“老两口挣了一辈子的血汗钱,都被娶你们三个不仅花的底朝天了,而且还欠了一屁股的外债,所以,我才是最吃亏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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