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打蛇要打七寸,治人要找软肋。 要使想欺负我这个上门女婿的那个生产队长陈天达“一枪毙命”,就要从他当队长的账目上,看他有没有贪占村集体财产的行为。 我从郭金富的嘴里才知道,大闫塆从81年分田户到85年的今天,生产队每年都有20亩集中地的、总计800块的承包费和北大塘300块钱的承包费,这两样总计为1000多块钱的集体公款,都在陈天达的手里。 这几年他一直都没给群众算过账,群众都不知道这总计为5000多块钱的公款都搞哪里去了。 找到了突破口后,我心里暗自高兴,终于找到陈天达的软肋了。 为收集更多的证据坐实他贪占集体经济的事实,随即,我又从侧面的问郭金富:“表叔:咱那北大塘120多亩,一年才给生产队里交300块钱的承包费呀,这是谁那么大的面子啊。” 郭金富停住了脚步,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疑惑的问道:“国勇,你咋想到问这些了,传到他耳朵眼里了,他又该打击报复你了。” 我笑着对他说:“我也没啥意思,我不是才来咱这队嘛,对啥事都很好奇,听你刚才说北大塘一年才300块钱的承包费,感觉太便宜了,我就想问问是咋搞的回事。” 郭金富叹了一口气说:“咱北大塘有一百二三十亩的水面,一年才给生产队里交300块钱的承包费,的确是太便宜了,你知道是谁承包着了吗,是队长陈天达。你要想了解清楚是咋回事,以后你去问问老队长闫凤启,他知道的最清楚,八一年他下来时,北大塘还是公家的。陈天达当上队长后,他说他承包了北大塘,为此,闫凤启还给他吵过架。 结果,陈天达听他父亲陈奉魁的妙计,拿出了一个,摁着10来个手头印的合同出来。闫凤启没办法了,眼睁睁的看着公家的北大塘,变成他私人的养鱼塘了。闫凤启虽然也算个能人,但在老猴精面前他还是个学徒,他虽然很不甘心,但也没有办法。” 我越听越觉得可疑,就对郭金富说“是的,现在搞啥都讲合同,他有承包合同,闫凤启肯定搞不赢他。” 郭金富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说道:“呸!他那是狗屁的合同,也没有开社员会通过,全生产队只有几个人知道,他那合同等于是用鱼换来的一个伪证。他自己在一张纸上写了一个他与大闫塆生产队,关于北大塘的承包合同。合同里面说的意思就是他已经往塘里放了800多块钱的鱼苗了,并交给生产队300块钱的承包费了。 有一天晚上,他拿着那份合同请我们几家人摁个手头印证明一下,还承诺我们几家,每年过年都会给我们几家送两条鱼吃,到现在我们几家连个鱼鳞都没有见到他的,从此,北大塘就成了他私人的大鱼塘了。” 听郭金富这么一说,我才知道这个陈天达不仅有贪占集体经济的可能,而且他还私自侵占了生产队的集体资源。 为了搞清他承包北大塘的来龙去脉我又问他:“也就是说他在没有开社员会的情况下,他私人就往咱北大塘里放了鱼苗,请你们几家摁手印证明时,承诺每年给你几家两条鱼吃。反正公家的钱在他手里,交不交承包费老百姓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意思呢。” 郭金富点点头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我看了一下凤娇问道:“凤娇,我咋从没有听你说过这些事呢?” 凤娇不以为然的说:“那是公家的事,也不是咱的家事,给你说这些干嘛呢,你能管得了吗?大闫塆那么多的能人都不管,谁去管呢。公家的东西该到咱手里多少呢,人家都不管,咱也不管,只要把咱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谁去管那一人打虎,百人吃肉的事呢,再说还怠慢人,你以后可别管这事。” 我看看站在西边的陈天达,气愤的对凤娇说:“为啥不管呢,公家的钱放在他手里,他私人花着方便,公家的水塘他变着法的霸占着私人养鱼卖钱,他凭啥呢,他300块钱承包北大塘开会给大家通过了吗?” 凤娇说:“你说的虽然有理,可是谁能咋着他呢,反正这事我不让你管。” 走到郭金富的秧底埂子上的时候,凤娇小声的嘱咐郭金富说;“表叔,国勇刚才说的话,你可别说出去了,传到陈天达的耳朵里了,他又该害我们了。” 郭金富说:“凤娇,请你放心,我是不会翻嘴的。” 郭金富一看他秧底里,有那么多的水,他就自言自语地说:“我这秧底咋搞那么多的水呢,别把我的稻芽子给捂死了。” 随即,他就弯腰扒他的田豁子,往我田里放水,并对我嘱咐道:“国勇,我这田里的水,都放到你田里了,你也用不完,撒稻芽子田里的水不能圈深了,稻种容易漂起来了,看着是有水没水的样子就行。我先去放牛,等会我田里剩咂咂的水了,请你再把我的田豁子给我打住就可以了。” 凤娇看到在往秧底里放水了,她高兴的笑着说:“谢谢你,表叔,这盆化肥,等会我给你送去。” 郭金富说:“凤娇,你可别这样啊,你要送化肥,就等于是在打我的脸知道吗,你就是送来,我还送给你的。” 我见郭金富实实在的不想要化肥,我就对凤娇说:“咱表叔不要就算了吧,到时候咱家用尿素揭秧苗时候,一起给他揭揭秧苗也可以。” 陈天达在远处扛着铁锹看到我没有求他给我放水,直接把郭金富喊来给我放到水了,他认为我摆他的外了。在他心里种种迹象表明我是第一个敢跟他叫板的人,他认为他的尊严受到了挑战,所以,他心里就窝着一肚子火气。 于是,他扛着铁锹就来到我的秧底埂子上,盛气凌人地对我说道:“咋来,余国勇,你不服气,是吧,告诉你,在大闫湾,还没有人敢咋着我的,你一个上门女婿还想跟我唱对台戏,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陈天达说话的声音很大,他就是想让干活的邻居们都知道,他是怎样整治我这个上门女婿的。趁我刚入赘不久给我来个下马威,以后在大闫塆要服服帖帖的。 我一听陈天达说的是话中有话,不仅狂妄自大,而且还明目张胆的侮辱我这个上门女婿,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着他了。 其实,他不知道我正在收集证据,蓄意待发,等待时机,然后对他“一枪毙命”。 此时,我看他在大庭广众下毫无情面的侮辱我,我虽然十分气愤,很想跟他大吵一场。但我想起学德小爹那天晚上,给我说的遇事要用大脑谋划对策的那句话,我就满脸赔笑的对他说:“陈队长,我不知道你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故意没把我的秧底水给放够的。你叫我给郭金富20斤化肥,匀他秧底里的化肥水,我给他倒了一盆,足足有30多斤,可人家死活不要,你说啥我都照办了,我哪敢不服你的气呢。” 我这番夹枪带棒的话声音也很大,言外之意就是想让大家知道他是故意没有给我放够水的。 我看邻居都围过来看热闹了,我就把话锋一转,对陈天达说道:“陈队长,我听说,七七年的争水事件,把咱大闫湾搞得挺出名的,最后,你们不还是栽在闫家手里了。你是不是觉的我一个人姓余,你想欺生是吧,我告诉你,想吃我,小心嘣着你的牙了。” 陈天达被我这番不软不硬的话,怼的脸红耳赤的,气的浑身哆嗦,一时语塞。他心想:看来在大闫塆他第一次遇到难劈的柴了。我这个上门女婿可真是个茬子头,现在该如何收场呢…… 正在这时膀大腰圆陈天虎从田埂上挤过救场了,他走到陈天达跟前瞪着眼睛说:“余国勇,你们两个随便吵别把我们陈家的人都带上了。” 陈天达一看来了救星,他又挺直了腰杆大声的挑唆道:“大家听到了吧这个余国勇又拿77年来说事了,他不是想笑话咱们陈家无能吗?这货如果不教训教训他就不得了。” 说着,他就掂着铁锹走过来要对我动手。 我转身就抓着一把尖头铁锹摆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势,大声吼道:“不怕死的请上来吧,陈天达是啥号的人品你们不知道吗?他是专门挑事让别人往上冲的。” 凤娇一看陈天达来者不善,要动手打我,她连忙跑过来站在我跟陈天达之间,满脸赔笑的向陈天达说道:“表叔,国勇就是个别倔子,在家里把我气得直哭,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回家我好好的说说他。” 凤娇随即转脸对我说:“国勇,还不赶快下田里去整秧底。”说着,她一把把我推下了秧底里,我踉踉跄跄了好几步,险些倒在了泥巴里了。 这时,闫凤启也跑来了,只听他大声的对陈天达说:“陈天达,打狗也得看主人呢,何况余国勇还是我们老闫家的女婿呢,人家才来三个多月,他哪里惹着你了,你就跑过来找事、挑事。” 随即,他又对凤娇说:“凤娇,别把男人管的软弱无能似的,越是那样,就越有人欺负你。听哥哥的,男人就应该有血性,咱不欺负别人,但也不能让别人欺负咱,只要他敢动手,咱也不怕他。有我们在他敢摸你一根汗毛试试。” 只听吴玉英在离老远的地方就大喊道:“陈天虎,你这个憨狗使人戳的货,你知道蚂蚁从哪头放屁呀?你就往上咬!你赶快给我滚回来干活,你没有钱花,没哪个老基吧给你一分钱花。” 大庭广众之下被老婆辱骂的陈天虎,气的对着吴玉英的方向骂着:“你这个雄绣子说话,咋像狗叫唤样的那么难听呢”他骂骂咧咧就走了。 我在秧底里听到闫凤启说的这番话时,心里暖烘烘的,原来在大闫湾的我并不孤单。 陈天龙见陈天达跟闫凤启要吵架,她走过连忙拉住了陈天达的手说:“天达,今个喝醉了是吧,走,赶快回去睡一会。” 这时,陈天达的老婆和女儿陈少萍,也跑过来跟在陈天达的后面把他喊回去了。 他们走后,闫凤启望着陈天达的背影轻蔑的说道:“分田到户了,都各种各的田地,一个村长都不算个啥子,他一个小小的队长,还真把自己当盆菜了。” 邻居们也都随声附和议论着,陈天达的霸道和自私自利。 可以看得出来,邻居们对陈天达的意见都非常大,如果有人举旗“起义”,准能推翻他这个“土皇帝”。 太阳落山之前,我跟凤娇在妈妈的指导下,终于把秧底给平好了。 有两个女邻居看着我跟凤娇干活的样子,夸赞妈妈说:“凤娇妈,可熬到天亮了,该到享福的时候了,以后就不用你再犁田耙地的了,她们小两口就干了。看她们小两口郎才女貌的多般配,真是天生的一对。” 妈妈笑着说:“都是她们的爷爷牵的姻缘呀……” 回到了家里,凤娇对我说:“国勇,机器房门的开着了,咱赶紧洗脚,拉点麦去喘喘打点面吃,家里没有面了,再粉点大麦和花生杆子喂老母猪,猪也快没有吃的了。” 我们洗了脚后,拉出了架子车,我往车上装粮食和花生秧子,凤娇要帮我抬粮食袋子,我说我一个人就搬动了,凤娇站在那里甜蜜的笑着说:“还是男人有劲。” 说着,对着我的脸颊连吻了两下。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着说:“被爸妈他们看到了多难看呀。” 凤娇笑着说:“当家的,我都不怕,你担啥心呢,爸妈早就说过了,他们望的就是咱俩恩恩爱爱的。” 东西装好车后,凤娇指着架子车娇声娇气对我说:“国勇,之前这个架子车的背带,是我跟妈妈拉的,你来了,这个背带就交给你来拉了,你在前面拉车,我在后面帮你使劲。” 我走进架子车把中间,把背带往肩膀上一挎,高兴的说道:“那是肯定的。” 这个米面加工房是生产队的加工房,现在承包给陈少杰了。 陈少杰30多岁,承包加工房这几年,他一年可以养3、4头肥猪出来。 其实,他只有老婆和两个孩子,加在一起,总共才4个人的田地。 他4个人的田地产的粮食,他也不买猪饲料,一年喂3、4头肥猪出来,邻居都说他家的大肥猪,是全生产队的邻居帮他喂出来的。 为什么这样说呢,陈少杰每天都要扒打面机的面底。每天上午和下午打最后一家面的时候,打面机的麸皮还在往外淌的时候,他就把电闸给关掉了。 然后他就把面箱盖子卸掉,把里面的麸皮和面都扒的精光,每次扒一次面底他就可以搞一水桶麸皮和面粉。 他扒打米机的米底也是一样的,打米机的米还没有下完他就关掉了电闸,然后打米机上的两个大螺丝一松开,把米斗一掀起来,就可以扒机器里面存的米底了,扒一次米底就是好几斤大米。 每次谁第一家打面或打米都会把空底填满才往外下米下面,所以,每次谁第一家打米打面都要吃十斤八斤粮食的亏。 因此,村子里的邻居对陈少杰扒米底,扒面底的意见非常大。 我去打米打面的时候,机器正在干活,正是上流下接,我的并没有吃亏。 打了面粉,粉了猪饲料回来之后,妈妈做饭,我跟凤娇就搭伙出猪圈喂猪。 凤娇指着那头八九十斤的仔母猪说:“国勇,你看它的梢子红三天了,跑窝已经跑稳了。明天咱得起来早点去赶猪窝子,这都是你来带来的财运,你说留两个仔母猪搞副业爸妈都听你的了,那个仔母猪估计也快跑窝子了。” 看着凤娇深情的眼神和眉眼含笑的脸颊,我觉得我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夫妻。 …… 晚上睡觉之前,洗完脸和脚后,凤娇总是抹一点我喜欢闻的那种淡淡清香的雪花膏,她的身上总是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让我流连忘返…… 洗漱完毕之后,我们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凤娇用手指轻抚着我的脸颊说:“国勇,你知道吗,今天我很担心你跟陈天达打起来了,他这个人很不好惹,仗着他们老弟兄多,比大龙和老虎好不到哪去,只不过他们不是明着坏。去年发天干,下冲的稻子需要放水救秧,他说塘里养的有鱼,不让放。眼看稻子快干闷萢了,群众不愿意,找到大队干部和公社干部来处理,最后经过协商。生产队赔他2000块钱的损失,他把鱼捞了卖完才放的水。就像郭金富说的那样,生产队的社员连影都不知道,他就说他承包了北大塘。 大家都气的没办法,用水救秧还得赔他钱。唉……公家的事你千万别管知道吗?今天她就是想给你一个下马威。我已经怀了咱们的孩子了,咱们只求平安,少引纷争,以后,别在跟他对着干了,记住了吗?” 我抚摸着凤娇丝滑的玉体,白天的一切烦恼都被她白皙的肌肤化解的一干二净的…… ……… 鱼水之欢过后,凤娇依然用手指来回的抚摸着我的嘴唇说道:“我现在把明天赶猪窝子的事给你交代好:明天,咱们到老十八那里去赶猪窝子,咱得去早点用头水,去晚了脚猪被别人用了就不太好了,即使赶上猪窝子了老母猪生的猪娃儿也少。 咱的仔母猪小,他的脚猪大,明天你跟老十八的在前面抬着脚猪的前腿,我在后面给仔母猪挠痒痒。 之前,我跟妈妈一起赶猪窝子时,母猪交配时,妈妈要我到一边去。咱俩结婚了,我已经不是姑娘了,明天母猪交配时我就不用躲开了,我就在那里给仔母猪挠痒痒,让它别乱动。赶了猪窝回来,你还得带陈少兵和国耀做猪娃生意。” 我说:“是的,不知道陈少兵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第二天早上我跟分凤起五更就赶猪窝子去了。 养脚猪(公猪)的老十八是一个40多岁的光棍,他养的两个脚猪最小的也有200多斤。 我跟凤娇去赶猪窝子的时候,老十八的才刚起来,还没人来赶猪窝子,正好我们可以赶头水。 赶猪窝子时候就跟凤娇夜晚跟我交代的一样,我跟老十八的在前面抬着公猪的两只前腿,凤娇就蹲在地上给小母猪挠痒痒…… 猪娃儿窝赶的很顺利,我付了赶猪窝的钱后,临走的时候凤娇对老十八的说道:“我的母猪要是赶不上窝的话,下次再来赶猪窝的时候,你可别要钱了哈。” 老十八的笑着说:“放心吧,给你赶上为止。” …… 快到吃早饭的时候,我跟凤娇赶猪窝子回来了,妈妈就问凤娇小母猪是不是跑稳了。 凤娇也不怕害羞了,她笑着说:“跑稳了,我在给小母猪挠痒痒,看到它们那个好长时间……” 妈妈抿着嘴笑着说:“你这孩子……” 妈妈说着她就笑着走开了。 刚走不多远,妈妈又转身对我说:“国勇,你跟凤娇赶紧洗脸吃饭,刚才陈少兵来问你们啥时候走,我对他说:国勇跟丫头走的时候叫他们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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