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会谈却只有10分钟。且毫无收获。</p>
哈密城主根本不提与匈奴交往的事。</p>
最可恨的是，长安县的两个农民少年，不但被哈密城主奉为座上宾，听说城主还借给了他们200匹马驹。约定来年马驹长大，卖了马挣了钱再还款。</p>
自己作为帝国使节，在哈密城主眼里，连两个农夫都不如。郭宇雀心里头的气一直没顺过来。</p>
凑巧的是，在武威城附近遇到了惹自己生气的人。</p>
他的使团一行人本来已经超越马队了，王家兄弟二人的样子却在他脑海里定格了一下。</p>
他忽然有所感悟，就是那两个少年！</p>
这马队就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哈密城主赊借给大汉少年的马驹。</p>
郭宇雀原本是鸿胪寺书吏，这次好不容易花钱托人弄了个西域使节的差事，哪知上当了，这根本就是一个赔钱的损差。</p>
带去的礼物派完了，得到的回礼都是些不值钱的土产。</p>
传说中的受到国王接见，得到金银珠宝赏赐之事，完全没影。</p>
他命令随从放慢速度，思考着怎样刁难他们一下，敲打敲打那两个少年，出一出当日被对方无视的闷气。</p>
自己虽然不是内衙职事官，但在长安县衙有熟人，不信拿他们没办法。</p>
趁着马队在武威一处驿站休整，补给饮水、干粮、草料的时候，郭宇雀走到王沣二人面前。</p>
王沣记得他是朝廷使者，立即拱手道：“小民见过使者大人。”</p>
王西风也拱了拱手。</p>
郭宇雀道：“哼，咱们又见面了。听说哈密城主对你们很好，借了200匹马驹给你们。可有此事？”</p>
王沣道：“回大人，确有此事。”</p>
郭宇雀心头忽然跳了一下，哈密城主怎么会无缘无故借这么大笔财物给他们，那么是不是…？</p>
他板着脸道：“本使在西域查到了，这哈密城与匈奴交好，一向都对匈奴军队提供马匹、粮草支持。现在你们接受哈密城主如此巨额好处，说吧，是不是答应做他们的奸细，为他们收集大汉情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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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沣虽然只是农夫，也是第一次出远门，但却不傻。</p>
这被西域人收买、出卖大汉情报的帽子扣实了，一听就是灭门绝户的大罪。</p>
于是王沣沉声道：“大人可别毁人清白。俺们只是本份农户，这马驹赊的就是赊的，到时可是要还钱的。大人污蔑俺们是奸细，这罪名俺们可承受不起。”</p>
“本官污蔑你？”郭宇雀问道：“怎么没听说哈密城主赊马驹给其他人？又或者你们一早与哈密城主是老熟人，建立了良好信誉？无缘无故借这么多马给你们，说没有条件，谁会信？”</p>
郭宇雀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二人，出出气。这时突然福至心灵，被自己的想法给启发到了：对啊，他们还真有可能答应了为对方收集情报。</p>
200匹马驹不是小数，哈密城主可不是慈善家。她赊马驹给这俩小子，极有可能提出了什么条件。</p>
哈密城在西域诸国中，若论与匈奴不清不楚的关系，仅次于楼兰国。</p>
如果这俩小子被哈密城主利用，多半与匈奴有关。</p>
哈哈，要是破了这么一件案子，那自己这趟西域之行，可说就不辱使命了！</p>
二哥回答这使者的无端污蔑，王西风一直没插上话。</p>
这时见对方似乎来真的了，脑筋极速转动起来。</p>
哈密城主无端赊借这么大笔财物，确实难以解释。自己当时倒没考虑那么远。</p>
但自己兄弟二人确实也没做奸细，这可不能被这姓郭的污蔑。因为那不是小事。</p>
于是王西风道：“郭大人，哈密城主赊借马驹给我们，确实有条件。但绝对不是要我们做奸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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