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方宝挥开小飞，跑过去抱起妹妹。</p>
“赶紧送去后堂。”安大人指了个衙役给方宝领路，孙老大夫背起药箱就跟了上去，其他三位大夫见状，也连忙跟上。</p>
公堂内一片肃静，围观百姓在消化吃到的大瓜，谁都没有说话。</p>
商晚扫了眼地砖上那摊血，又看了眼丝毫不意外的陆承景，凑近低声问：“你早知道？”</p>
陆承景低应一声，从方采莲说出“清风阁”开始，他便隐约猜到方采莲要做什么。</p>
他一开始以为是葛顺良哄骗了方采莲来诬陷他，至少方采莲是心甘情愿的，没想到自始至终，方采莲都是被迫的那个。</p>
让她决心说出真相的，应该是腹中那个孩子吧？</p>
一个……生父不详的孩子。</p>
陆承景暗暗叹息，眼底划过冷芒。</p>
他的好兄长想设计毁了他的名声，让他彻底烂在穷乡僻壤，可曾算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呢？</p>
安大人心情十分糟糕。他黑着脸，怒拍惊堂木，“葛顺良，王飞，你二人再不速速招来，休怪本官大刑伺候！”</p>
他审案的时候不喜欢用刑，但不代表他不会用。</p>
葛掌柜勉强还稳得住，王飞却早就慌了，“大人饶命，小人都是听命行事，主谋是他。”</p>
他伸手指着旁边的葛掌柜，“小人只是个传话的，小人从未逼迫方采莲，都是方采莲勾引我的，小人冤枉啊！”</p>
葛掌柜让他气了个倒仰，这个蠢货！</p>
“还敢狡辩！”安大人扔出筹子，“拖下去，板子伺候！”</p>
“大人饶命！”</p>
“啊！！小人不敢了！”</p>
“饶命啊！”</p>
王飞的惨叫声传进来，吓得一众米铺伙计面无人色。当即便有人顶不住招供，紧接着作伪证的全部反水。</p>
“大人，陆秀才是被掌柜扛进厢房的，小人亲眼所见。”</p>
“我也看见了。”</p>
“茶水里有迷药。”</p>
“掌柜的说，只要帮忙作证，回去就能拿十两银子的赏银。”</p>
“枣泥糕是我丢的。”</p>
“茶具在厨房，我舍不得扔。”</p>
伙计们七嘴八舌，有一两个原本能挺住不说的，见大家都说了，便也跟着说了出来。</p>
商晚啧啧，这些人也不傻，眼见大势已去，主动招供还能混个从轻处理。</p>
葛掌柜气得面色铁青，心里恨毒了方采莲。面对安大人的斥问，即便打板子他也抵死不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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