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平静，娓娓道来。
明明那么淡泊，却像是一种承诺。
他傅归渡的话，永远有分量。
徐溺回过头来看他，对上那双湛黑的眸，他没有任何敷衍的意思，就算是她这种假设性的问题，他也回答的诚恳。
好像在告诉她。
他傅归渡给她的爱，永不廉价。
徐溺忽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被抓的更紧了。
她只能无声地握住他的手，她不想跟他分开。
一点也不想。
人一旦得到过自己梦寐以求的，就再也难以割舍了。
傅归渡视线落在他们交握的那两只手上，轻轻抚着女人的头：“假设性问题不存在，睡吧。”
他给她讲了个国外的睡前故事，低低淡淡的嗓音哄着她入眠，一切都是真实的，徐溺眼皮越来越沉。
她做了个梦。
梦里，傅归渡牵着别人的手，他再也看不到她了，与她擦肩而过无动于衷，她看着他冷淡的神情，找不到半点温存，他们越来越远，站在他身边的人，不会是她。
第二天。
徐溺醒来的时候，下意识摸了摸眼角。
竟然湿润了。
这个梦太真实了。
真实到，她心肺抽痛，似乎在被刀片凌迟。
她平静地坐起来，擦掉泪痕，像是没事人一样。
傅归渡已经起床了，她下床开门去外面。
刚打开门。
就看到套房客厅的桌面上放着一束佛洛依德玫瑰。
鲜艳的、还残留露水。
一下子晃了她的眼。
她原本因为梦里而揪着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
回到了现实里。
她上前，弯腰嗅了嗅。
唇角泛起弧度。
“如果你喜欢，每天我都会送你。”
他的声音传来。
徐溺惊讶地侧头。
发现傅归渡就站在门口，身穿纯黑色的休闲服，松软的黑色圆领毛衣，衬得那肤色更白，脖子更修长，唇色潋滟的勾魂动魄。
他望着她，是含着笑意的。
徐溺不想告诉他她做了那个梦，她也不想袒露自己的心事。
但她不吝啬回应，径直朝着男人跑过去，一下子扑进他怀里，扑了满面的清冷白檀香，他摊开手接住她，拢着她的腰往怀里摁，“怎么粘人了？”
徐溺吸吸鼻子，“你不喜欢吗？”
说着。
她作势要走。
男人勾勾唇，又将她抱回怀里，下巴搁在她肩膀上，漫不经心又裹挟几分纵容：“作什么，我没说不喜欢。”
徐溺这才满意，“我们能在这边多呆几天吗？”
他昨天说今天回京港。
她有些舍不得。
像是现在的温存，那种热恋的感觉，让她沉溺。
只有他能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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