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更的人怎么不知,全城的人都知道。他连忙说:“军爷,我给您打开门,千万别伤到我的客人呢!” 那带头的侍卫气呼呼的跟在打更的人后面。打更人每打开一间客房,钱凤的手下那些杀手就立刻冲进去查找。 有的客人正在熟睡被惊醒,刚要呼喊被那气红了眼的侍卫一刀毙命。其他人都四处寻找。不光是找人,看见值钱的东西顺手牵羊装在自己的怀里。 有客人找来的舞女陪夜,正在忙的不亦乐乎。被这些人冲进去给冲进去,男人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一边。 舞女倒是见多识广地用被将头一蒙,已经看不见旁人,那些杀手知道那是女人也懒得去看她。还是翻找值钱的物件要紧。 那床上的男客看见他们抢自己的钱财,顾不上身体的不适连忙呼喊着:“不要拿我的银子!” 可是还没等他说完一柄锋利的尖刀从胸前插入。停顿了几秒钟无声地倒在蒙着被子的女人身上,瞬间又没了动静……。 “到底是怎么逃脱的说呀?” 一声呵斥将侍卫从那血腥的场面里拉回来。他跪在地上说:“将军,那温峤他喝醉了酒在客栈将客人杀了好几个夺了钱财跑了。我们听见动静进去的时候只看见那些被杀的人。姓温的却不见了踪影。” 钱凤一听说温峤杀人越货之后潜逃了,一看天还没亮连忙穿好衣服抓起旁边的佩刀就往外走。一看那侍卫还跪在那里,喊道: “还跪着干什么?还不起身去追?这个时辰怕是还没出城!” 那侍卫一听连忙爬起来跟在身后走出去,他们骑上快马直奔东城门赶去。到了东门口一看城门紧闭,这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这时天已经亮了。守城门的人听见马蹄声由远而近来到门口,连忙打起精神来。一看是钱将军带着人马过来。连忙行礼说:“钱将军早。这是要出城吗?” 钱凤坐在马上满脸的怒气,向守门人问道:“今早可是有人出城?” 守门人说:“回将军的话,今早没有人出城。” 又问:“昨晚几点关的城门?关门后可是有人出城?” 守门人回到:“回将军的话,昨晚是戌时关的城门。关门后没有人出城。” 钱凤掐指一算这个时辰还在吃酒,温峤不可能在关城门之前杀手越货然后出城。这就只有一种可能。侍卫说了假话。 他想到这里从腰间抽出软鞭,回身一鞭子抽到侍卫的脸上。那侍卫本来听见守城人说的话就已经浑身颤栗。冷不防被抽一下。“啊~”的一声摔下马去。 钱凤说了一声:“对我不忠的人不必留在我的身边!”说完一挥手另一个杀手上前补上一刀。那个侍卫倒在地上瞬间没了生息。 后面跟着的那些杀手看在眼里无一不胆颤心寒。 王敦一挥手说:“留下两个人其他人都回府去吧”说完率先调转马头往城里跑去。留下两个人紧随其后,三匹快马在清晨的街道上快速地奔跑着。 早起出来倒恭桶的人吓得慌忙躲避。一个站不稳摔在地上,一通混浊之物撒在身上。爬起来冲远去的背影吐口痰骂道:“呸,如此嚣张早晚老天会收了你们。” 钱凤骑着快马直奔大将军府,到了门房让看门人通传。那看门人一看钱凤的面色不悦也没敢多问,连忙进到后院去通报。 此刻王敦刚刚起床,身边的妾室正伺候着洗漱。听你门口的丫鬟过来汇报说:“主人,钱凤求见。” 王敦心想天这么早钱凤就来府里做什么?不会是有紧急的事发生了吧!他说:“让他去书房等我。” 丫鬟说一声:“是,主人。”说完出去告诉门外的人说:“主人让他去书房等着。” 外面的仆人听见了又出去告诉内院门外的守门人。守门人得令回到大门口去告诉钱凤。这一句通传经过好几道门槛,简直跟皇宫里差不多。 等王敦来到了书房里。看见钱凤睁着两个黑眼圈站在屋里。他没好气地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么早就过来?” 钱凤单腿跪地抱拳施礼说:“钱凤见过大将军。” 王敦挥一挥手说:“起来吧!说吧。” 钱凤没起来仍然跪着说:“大将军,温峤在客栈杀了人逃跑了!” 王敦一听立刻站起来说:“什么?他杀了人还逃跑?怎么会这样?”一时着急头脑一阵眩晕差一点倒在地上。 钱凤连忙起身去扶着让他坐下来。他看着王敦那怀疑的眼神说:“大将军您不信我的话?我就说这个人靠不住吧!看看要不是心怀鬼胎怎么能逃跑?” 王敦一想起来他劝温峤与他一起推翻皇上的话,血液一阵翻滚。如果这些话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说不定又是一番折腾。 他这样想着感觉心脏一阵翻滚,脸上的颜色就有些变化。给钱凤吓得连忙喊:“大将军,你怎么样?你可别吓我!” 又转身冲门外的小厮喊到:“快请府医。快请府医!” 却说这个时间温峤早已经快马出了芜湖地界,直奔京城而去。每到一个驿站都不站脚地准备好食物和水换了马匹继续赶路。路上跑死了六匹马,十天的路程他与侍卫只跑了四天就回到了京城。 他早已经料到钱凤不怀好意。幸亏王敦在这个时候旧病复发,钱凤才没有追上来。否则的话驿站的马怎么能跑过钱凤那驰骋疆场的飙风快马? 温峤的超人预感救了自己一命。也给皇上带回来有力的证据。 再说与温峤返回京城的同一时间里,郭璞逆改天命的法术已经研究得接近尾声。 他一直要改变他和桓彝的命运,那早已预测到的不得善终的命运。他按照后天八卦和北斗七星的运转法则推算出即将到来的厄运,将其拖到重返未来的星运之后,还只差那么一点点的易数。 那就是在月圆之夜在无人之处最后一次的做法。 这一天郭璞与锦怡寸步不离的在一起。他知道,不管这次做法无论是成功与否,他都会与锦怡永远地分离。 如果成功了,他就可以逃过命格中那一劫。就好与桓彝回一起到原来的世界里。这样与锦怡分离的时间已经在倒计时。 如果失败了命格中那一劫就会像定时炸弹一般加速往前走,也是很快就到来的。搏一搏也许还有生机,否则一点生机 不管怎么样他与锦怡的分离就在眼前。郭璞心中是万分的不舍。闲暇的时候总是粘着锦怡。 “锦怡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是在哪里?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 郭璞在锦怡的耳边轻轻说着。锦怡心中一阵荡漾。她怎么能不记得?那是在地牢里与郭璞初次相见。 当时她的亲人被叛军所害,只剩下外甥女盼儿和她两个人。被叛军关在地牢里。 阴差阳错的郭璞他们也被叛军关进地牢,他们的牢房面对面。当时站在栅栏后面的那个清爽俊逸的男人,在她万念俱灰的生命里点燃一盏灯。 是这盏灯让她燃起活下去的信念。是郭璞收留了一无所知的她和盼儿。郭璞像女儿一般将盼儿养大。又给盼儿丰厚的嫁妆,让她嫁给她心仪的男人。 如今锦怡自己也是郭府的主母,掌握着郭府的大权。她很知足了她感觉郭璞自从暨阳回来以后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整天粘着自己不说话也明显比之前多了。 锦怡满心宠溺地说:“看看你,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说这些甜掉牙的话!” 郭璞说,“你让我说,我要说,再不说怕没有机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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