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早已将归一山等人被擒的消息送到明教,此刻正等着方鲲鹏的消息。但奇怪的是明教却未派一人来复信。 林宇走进关押章来开的地洞,见章来开神色委顿的坐在地上。 中原联盟的人也学乖了,现在关押犯人也不在营帐里面,直接挖出地洞关押。而且还是挖到那种再也挖不进去的地层才罢休。 最底层的地面自然会不时渗出水来,但此刻章来开却根本未在意。 “狐王可曾想过自己也有成为阶下囚的一天?”林宇缓缓道。 “成王败寇,兔死狐悲,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林盟主虽赢得一时,但明教还未败亡,孰胜孰负还难说得很呢?”章来开头也不回,冷冷说道。 “我给方鲲鹏写的信中言道,只要他答应率领明教退回西域,我便将你们四位法王送回,但时间已过了一天,直到现在也未回话。狐王智计过人,你说说这是什么情况?”林宇淡淡说道,眼睛却紧盯着章来开的反应。 章来开神色平静,冷笑道:“方教主已定下水磨滩之约,怎会为了我等微不足道的人而改变计划,你也太小瞧方教主了。” “我从来没小瞧过他,只是我不明白的是难道水磨滩之约,他就能铁定打败我?还是他隐藏了什么后手?”林宇沉吟道。 “你不用浪费心思套我的话,因为我也不知道。”章来开脸露讥讽之色。 “那就来说说昨夜未说完的话吧,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处心积虑要对付中原联盟,诚如你所说,你的祖先不是少林和丐帮布置的一手暗棋吗?”林宇叹了口气,问出了心中纠结许久的问题。 “生娘不及养娘亲,林盟主可曾听过这句话?”章来开反问道。 “听说过,这就是你背叛祖训的理由吗?”林宇看了一眼章来开。 “自古忠孝两难全,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章开来说着,神色一下变得暗淡,似乎老父临终时的话语又在耳旁响起:“来开啊,记住我们的根是在中原,明教不过是我们临时的住所而已。” 但突然间眼前又浮现出瘦弱的人影,干裂的嘴唇以及遍地死尸的景象。 语气一变,大声道:“林盟主如果去过西域的话,就会发现为何本教拼了老命也要返回中原。 茫茫沙漠,除了泥沙便是石头,连绿色的野草也难见到。本教数万之众,便整日生活在沙砾遍野,狂风扑面的环境下,整日为了一日三餐而费尽心思,许多人因为没有足够的清水、食物而活活渴死饿死。 换了是中原联盟的人易地而处,林盟主又会怎样做?” 章来开说起明教生存环境恶劣的情景时,声音哽咽,眼圈泛红,拳头握紧,一脸悲愤之色。 “不错,虽然我没去过西域,但是我也大概能想象出黄沙漫天的情景。但这不是你们一进中原便大肆屠杀中原武林人士的理由。中原那么大,哪里不能安置你明教几万人,用得着大家杀得你死我活的吗?” 林宇摸了摸鼻子,续道:“实在不行,东渡出海,那里可是有一座非常大的岛屿的,鉴真和尚东渡传道的事你知道吗?就是那个地方。只是不知道这个时代的船能不能到达那里?” 章来开一脸讶色,道:“林盟主愿意让本教落根中原?” “换做还没开战前还有几分可能,现在双方已结下血海深仇,你觉得还有可能吗?”林宇嘿嘿一笑道。 章来开闻言一脸黯然。林宇道:“是不是觉得有点后悔你定下的计策了,要不是你玩的一出‘反无间道’,说不定此刻我们已经坐在云香楼喝茶了。” 章来开苦笑道:“兵者,诡道也,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获胜,什么方法都可以使用,林盟主闻听能破得五行旗的阵法,不也是来开打了个哈哈,闭上了眼睛。自始至终,他便这样坐在地上,未移动分毫。 “你虽然口口声声说‘生娘不及养娘亲’,但心中也从未忘记过祖训吧,想必你赠我‘乾坤大挪移’心法,也是为了完成祖训交待的事情吧!” 林宇说完,望了一眼章来开,见他已经似乎神游物外的样子,叹了口气,慢慢走了出去。 说到底,明教也是为了生存,而中原联盟却又是为了防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危机意识。 哪一方都没错,错的是这个时代大家的认知观点不同和思想的局限性。就好像自己的义兄萧峰,在身世未揭晓前,是享誉江湖的大侠,但身世一揭明,便又成为了整个江湖追杀的大魔头。 实则凭大哥萧峰的为人,又怎会作出危害大宋百姓的事来,但一连串误会下,一步一步将萧峰逼入了深渊,最终不得不远走塞外。 林宇摇了摇头,撇开杂乱的思绪,寻思既然“一言九鼎”的任务都能随现实事件变更而更改,那“扬威中华”的任务说不定也能像李秋水与童姥的“冰释前嫌”任务一样,也会更改为后续任务,那就要看自己该如何做了。 想了半天也未想明白,这两天事情一直很多,到得后来,林宇居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一觉直睡到中午时分,林宇起身伸了伸懒腰,感觉神清气爽,好久没有这么舒服的睡过一觉了。 洗漱完毕,林宇出了营帐,只见天空中白白的一个太阳,发出柔和的光芒,竟然是一个浓雾的天气,直到现在雾都未散尽。 感觉腹中有些饥饿,正要去弄点东西吃,忽见郭贵乾快步赶来禀告道:“帮主,大理段公子到了,正与虚竹子宫主叙旧,因见帮主劳累沉睡,所以不曾打扰。” 林宇一喜,一时也顾不上吃东西,跟随郭贵乾往虚竹子营帐走去。 傅思归、朱丹辰二人在帐外守侯,林宇笑道:“傅二哥,朱四哥怎么不进帐休息?” 傅思归拱手道:“见过林盟主,皇……”朱丹辰伸手拉了拉他,说道:“公子爷正在帐内等候,吩咐我和傅二哥见到林盟主,便让林盟主进去。” 林宇道:“二位别太见外,还是称呼我林小兄弟亲切些。”二人连称不敢。 林宇进得帐来,见到帐内三人围坐一起,正在喝酒。林宇看清三人相貌,喜道:“大哥,三哥,怎么你们二人在一起?” 帐内除了虚竹子,另外两人正是萧峰、段誉。 萧峰回头看见林宇,大笑道:“四弟快过来喝酒。”说着拿起矮几上一皮囊扔了过来。 林宇接过灌了一大口,只觉一股辛辣之极略带腥酸味的酒水落入腹中,顿时升起一股热意,同时一股奶香余留口中,想必就是草原出名的马奶酒了,脱口赞道:“好酒!” 萧峰哈哈笑道:“四弟喜欢就好,像二弟,三弟就喝不惯。”林宇一看,果然虚竹子与段誉喝的是中原本地的烈酒。 林宇其实也喝不惯,但他不愿拂了萧峰好意,只好如此一说,当即也在矮几空当处坐了下来。 萧峰道:“四弟,大哥也想念的你的茅台酒得紧,数月未饮,这口中都淡出鸟来了。” 林宇微微一笑,袍袖轻拂,矮几上顿时多了几瓶茅台酒。萧峰自是见怪不怪了,虚竹子与段誉则大吃一惊,经林宇一解说,方才释然。 林宇询问之下,才得知宋国太皇太后归天,皇帝亲政后,自作聪明,将太皇太后的一些强国之策修改,辽帝见有机可乘,欲对宋国兴起刀兵。 萧峰作为南院大王,自是要他打头阵。萧峰心里不快,于是学关云长封金挂印,携了阿朱,不辞而别。 阿朱已快临盆,自是不能长途跋涉,萧峰将阿朱送往“小镜湖”暂居,由她生母阮星竹照顾。 得知林宇与明教大战后,萧峰一路星夜赶来,恰与北上的段誉不期而遇。 林宇问起段誉别后经历,段誉却一阵黯然神伤。 原来那日段誉携着王语嫣等人匆匆离去,一路上马不停蹄,不一日进入云贵境内。因为段誉心急赶路,与前来相助的灵鹫宫众人错开。 哪知除了三大恶人要对付段正淳外,王语嫣母亲李青萝在慕容复帮助下也一路设了陷阱,就等段正淳踏入。 段正淳路途中,他的几个情人与原配一起找来,不得已临时改变路线,绕过了李青萝的陷阱,最后还是不免落入了段延庆手中。而李青萝设置的陷阱却被段誉误入,段誉武功虽高,却还是被擒。 段延庆欲一网打尽,带了段正淳和他情人前来寻找段誉,与李青萝相遇。 而段誉得知李青萝也是父亲的情人,王语嫣是自己的亲妹子时,一时间不能自已,全身真气乱冲,走火入魔。 段延庆要段正淳尽快回到大理,逼段正明退位,然后禅位于他,便放过他情人。慕容复使出得自西夏的“悲酥清风”,将段延庆一干人等不分敌我全部迷倒,欲拜段延庆为义父,好借他兵力复国。 慕容复家臣包不同不同意慕容复的做法,被慕容复一剑杀死,公冶乾,邓百川,风波恶三人因此与慕容复断交,带着包不同尸首离去。 一番讨价还价,段正淳始终不同意,李青萝醋意大发,吩咐慕容复将段正淳情人秦红棉(木婉清母亲)、甘宝宝(钟灵母亲)杀死,在杀死段誉母亲刀白凤时,刀白凤告知段延庆,段誉乃是他亲生儿子。 段誉闻得真相,心中大喜,真气走入正道,却不知不觉将“悲酥清风”的毒解了。此时慕容复已杀红了眼,随手一剑将李青萝、岳老三,云中鹤三人都杀了。正要杀死段誉,段誉功力恢复,使出“六脉神剑”将慕容复打跑。 正是因为段延庆,才致段正淳与刀白凤一干人等送命。段誉本想杀了段延庆,但想起母亲临终言语,终于还是下不了手。 段延庆得知段誉是亲生儿子后,寻思大理皇位终归还是回到了自己后人手中,再无牵挂,飘然而去。 此时灵鹫宫人马赶到,护送段誉回到大理。段正明退位,段誉登基成为新皇。 闻得林宇与明教大战,段誉为全兄弟之义,带了一干护卫前来相助,暗中却吩咐不得将他登基为帝的消息透露。 林宇见段誉心情不好,也未再追问。萧峰感谢林宇赠药将阿紫眼睛治好,林宇哈哈一笑与三位兄长一起喝酒猜拳,好不尽兴。 (在林宇即位帮主后,便早已遣人将眼药送去给阿紫。) 正吃喝间,郭贵乾忽然进来禀报道:\\\"明教赤手凤王要见帮主,说是有要事相商\\\" 林宇沉吟片刻,告了声罪,独自一人来到关押赤手凤王的地窟 姚蕾此刻神色好了点,显得不是那么虚弱她一见林宇,便即怒道:\\\"臭小子,你这是待客之道么,将本王关在这么一个阴暗潮湿的地窟,你们中原人就那么穷,连个帐篷都没有?\\\" 林宇淡笑道:\\\"咱们丐帮确实穷,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不错了,倒是没那么多讲究\\\" “哼,一帮穷叫花子!”姚蕾嘀咕了句,接着道:“本王叫你来,是有一件大事说给你听的,而且你必须得答应。” 林宇一愣,笑道:“凤王好大的自信啊,什么叫‘必须得答应’啊,这事情先得说清楚吧!” “你——”姚蕾手指林宇,胸口不停起伏,显然愤怒已极。看见林宇一副淡然的样子,真想抽他几耳光,但想起自己处境,暗叹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说道:“你必须要娶雁儿为妻?” “什么?”林宇大叫,“这就是你找我来说的大事!”他好不容易摆脱了与水玲珑的婚事纠缠,又怎么会再次陷进来。 “哼,你不娶雁儿,休想得到弹指神通。”姚蕾得意洋洋道。 林宇嘿嘿一笑道:“这可由不得你,现在凤王在我手上,还怕燕王不乖乖奉上秘籍?” “不错,你以我性命要挟雁儿,但倘若我死了又如何?”姚蕾凤目一瞪,大声说道。 林宇一怔,想不到这姚蕾如此刚烈,倘若她真一命呜呼了,姚鸿雁拿不拿出“弹指神通”还真说不定。自己虽能控制住她自由,却不能控制她心智。如果一个人存心要死,那方法还真多得很,自己不可能一直跟着她吧。 姚蕾见林宇神色,继续说道:“其实这是你自作孽,须怪不得我。你可知雁儿曾立下重誓,揭开她面纱之人,要么死,要么当他夫君。让你死显然不可能,那么只好走第二条路了。 虽然你面目可憎,心地歹毒,又是一帮穷叫花的头头,要钱没钱,要人品没人品,但好歹还是中原武林的盟主,也不致太委屈了雁儿,只好勉为其难便宜你了。” 林宇听她前面说的“揭开面纱,要当夫君”的话就懵了,曾几何时他得知段誉揭开木婉清的面纱被逼当夫君的事时,大笑段誉不已。 想不到现在这事居然也落在了自己头上,姚蕾后面的话就没在意,只是一个劲在心里大叫:“怎么古人都有这种奇特的爱好啊,早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去揭开姚鸿雁的面纱的。” 林宇苦笑道:“凤王,咱们换个要求行不行。都是武林中人,江湖儿女,没必要那么斤斤计较吧!” 姚蕾凤目圆睁,怒道:“你竟然不愿意?对天立下重誓,岂能儿戏。雁儿千娇百媚,难道还配不上你?” “是我自己的问题。”林宇不好明说。 “啊,难道你……”姚蕾眼中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掩口道:“你跟皇宫中的公公一样?” “皇宫中的公公”那不是“太监”吗? 林宇闻言,差点一个趔趄,这姚蕾联想也太丰富了吧,忙道:“我身心可是很正常的,绝对跟那些皇宫中的不一样。” “哦,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姚蕾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林宇是个“太监”呢。 林宇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啊,难不成自己还真得带一个女人去现实空间,那可得花多少奖励点,自己现在可是穷人一个啊! 嗯,貌似忘记一个东西了。 破界星盘! 难不成系统给我这玩意儿,早有什么预谋不成? 林宇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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