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p>
人格不够健全……</p>
佟瑞晓不能知道简厌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只认为她的沉默是因为自己话语太尖锐刻薄。</p>
于是缓和了用词，“或许你的心里倾向于情感，这代表你的性格底色中天真良善居多。”</p>
天真？良善？</p>
好陌生的词，竟然用在她的身上。</p>
有点讽刺了。</p>
简厌心里几乎想笑。</p>
为什么要与他争谁对谁错呢？</p>
于是她开口了，“你口中我的天真大概指的是我的观念脱离现实，而良善是指虽然脱离现实但并未演化成极端害人的执念。”</p>
“说了这么多，我大概看清你我的不同。”</p>
佟瑞晓颔首，认真听她所言。</p>
“我是理想主义，认为含有利益、掺了杂质的爱就不再纯粹，不算爱情。”</p>
“而佟先生你是现实主义，就像钻石虽然有lc、vvs、vs、si、p五种纯度，但都被叫做钻石。”</p>
男人点头，“我们两个的观点完全相左。”</p>
“所以我诚实的回答，你却觉从中觉得我用漂亮话掩盖内心自私，人格虚伪。而你对感情极致纯粹的要求，我也认为天真又不能实现，而且极易在现实中受挫受伤害。”</p>
“我接下来说的可能与平时有点出入，我已经思来想去很久，想同你说开。”</p>
她忽然有种隐隐约约的感觉，预感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话，但又不敢相信，游移不定。</p>
“其实我很希望你能减少对我的排斥。看得出你喜欢小慕，我想我们可以成为一家人。”</p>
直到他讲这些话说出口，与她恐惧的假设吻合。</p>
那种心惊胆战的感觉终于消失了，换来的是惊涛骇浪。</p>
她几乎立刻给出否定，“佟先生是在开玩笑吗？”</p>
男人的脸色苍白一分，却因是夜晚而显现不出，黑暗成了情绪最好的遮掩物。</p>
“我没有开玩笑。”</p>
急于证明真心般的回答脱口而出，迅速又认真。</p>
可说完，意识到自己这幅紧张的样子实在狼狈，像是摇尾乞怜。</p>
不由得笑了。</p>
他从来不理解那些人为何流连男女关系，也不重欲望。身正自然直，所以身边很少有。</p>
孑然一身活了许多年，今年，也算体验了一把感情上的焦头烂额。</p>
苦涩难言，“如果你认为是玩笑那就算玩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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