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很温和，带着一抹探究。</p>
简厌淡淡的回答，“佟先生看我跟他的画风很像吗？”</p>
他抱歉的摇摇头，“我没看过他的画。”</p>
她笑了，没看过都敢说？这人真是理直气壮。</p>
雪香在一旁逗弄小狗，察觉不到两人针尖麦芒似的对决，还加一嘴，“我看过宋先生的画，特别好看！但跟太太画的不太一样。”</p>
佟瑞晓看向简厌，“我还以为是他教你的呢。”</p>
这句带这些笑，话里有话。</p>
雪香皱眉，她好像听到了一丝醋味？</p>
听错了吧……</p>
先生和太太的相处方式真古怪。</p>
“他有过指导，但我并不师出于他。”</p>
简厌想了想，这话说了不会给自己到来什么威胁，“我的老师很厉害，但她不认我这个学生，也叮嘱我出门在外绝对不能说是她教的。”</p>
至于原因……</p>
她恋爱脑，为了司衍琛而学画画半途而废，把老师气着了。</p>
话落后，再添一句玩笑，“可能是因为我资质愚笨吧，说出去丢她的面子。”</p>
佟瑞晓透过她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悲，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情。</p>
就像今天中午，他在公司里闲来无事，打开电脑监控想看一下别墅这几天发生的事情。</p>
无意间一瞥，看到她给佟怀慕处理伤口。</p>
然后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佟怀慕嚎啕大哭，她安抚。</p>
佟怀慕还没成年，哭算正常的话，可她抬手擦脸颊的动作又是什么。</p>
是也哭了？</p>
共情一个高中生？</p>
简厌做了太多令他看不透的事情。</p>
不符合她的性格和背景，更不符合她的出身。</p>
他从来没有想过佟怀慕会这样快的接受这个小妈，也不能想象顽劣不羁的少年能哭，而且是在一个连亲人都算不上的人面前哭。</p>
对简厌，比对他这个父亲还要亲……</p>
不荒谬？</p>
可偏偏这样一个不安全的人，却在一些细微处能引起他心里异样的感觉。</p>
明知不可碰，若他偏为之，会有什么后果？</p>
佟瑞晓喂完鱼食，走到她身边坐下。</p>
雪香眼尖，在觉得两人有点暧昧时，便带着狗赶紧离开了，给他们留出空间。</p>
佟瑞晓抱着试探性的心，坐的比平时近，可女人没有因为他的靠近而停笔，也没有表现出排斥。他松了口气。</p>
双腿交叠，手搭在膝盖上，静静的看她作画。</p>
其实并不是她能够接纳他，而是她习惯在做一件事时投入大部分精力，甚至几乎屏蔽其他感知器官，只专注在色彩与面前的景物上。</p>
可对一件事物的感知是有主体性差别的。</p>
就因为她没有像从前一样不动声色的拉开距离，佟瑞晓现在的心情很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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