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干远离了死岛。玄律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消失在海天相接处的死岛,心中一阵惆怅。 他为离开了那个海中美女而惆怅;不,还是叫她鱼美人更确切。鱼美人显然通人性,但不会说话,只会娇媚的笑。他知道自此一别,也许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那个鱼美人了。 死岛一行,鱼美人是他最美的回忆;皇剑当然又是他最好的收获。别了,死岛!别了,鱼美人! 玄律压下心中泛起的惆怅,又举目望向前方追踪的目标。目标当然是鬼王! 鬼王显然功力巨耗,也许还受了伤,他没有逆风游行,也是顺风在海里往前漂。这样就更方便后面玄律三人的追踪了。 海上风不大,可无风也有三尺浪。树干载着三人在波谷浪尖中往前漂,不住的起伏颠簸,三人骑在上面就像骑着一匹野马在奔驰,紧张而又刺激。 当然更需要勇敢! 三人当然有不同的心情:玄律虽然以前没见过大海,但是此番海上海底的经历使他知道了海的可怕,也知道了海并不是不可征服的。为了除掉鬼王他义无返顾,当然勇往直前!同时心头一直萦绕着一个疑虑:猩猩怪人怎么没再露面?香魂后来到哪里去了? 榆罔以前也没见过大海,来死岛时他是被香魂附身什么也感受不到。此次骑木在海上漂行当然感到有些紧张,因为他不像玄律有在水里生活的能力,他以前对付河水的本领就是打狗刨。他实在不敢想自己掉进海里会怎样。但玄律要追杀鬼王他当然不能不跟随。况且他怎的都要带天杏离开死岛,没玄律他不能在天杏面前装熊,有了玄律好像还有点依靠。 心情最复杂的当然是天杏,或者说是香魂。如果是天杏的心情当然和榆罔差不多,在这大海上无边无际的漂早吓得够呛。但香魂就不同了,她自小就生长在死岛,海好像是她的家园,她当然不怕海。她虽然不能像玄律那样在海底生活,但水性极好,可以畅游大海,也可以制服大鱼骑之遨游。 她心情复杂是因为关注鬼王的生死。 尽管鬼王好像对她无情,可她怎能眼看着亲生父亲被人杀死?但若是救鬼王就必然与榆罔和玄律为敌。 玄律可以抛开不管;想想可能与榆罔进行生死决战,她的心就颤抖了。 她已经爱上了榆罔,怎能为了父亲而杀害他?她自信如果她不暴露,没人会知道是附在别人身上的香魂。 在死岛她借口回去取兽皮遮身,本意就是想为鬼王逃走争取点时间。后来,怕玄律生疑,才匆忙返回海边。 香魂知道,榆罔肯定一切都蒙在鼓里,对她最大的威胁就是玄律!她如果不想暴露,就不能让玄律对她产生怀疑。 而现在最要命的是榆罔功力大增,她再想附上他身体控制他神智和思想已经做不到。更不敢想去替代玄律的灵魂,甚至连偷袭也不敢轻举妄动。 玄律在死岛不见她出现,一定猜测她的去向,甚至怀疑到她可能附上天杏身体。这样她更得小心谨慎。一旦玄律说破,榆罔也不会护着她,因为他爱的根本是天杏······ 她有如此复杂的心情当然就显得郁郁寡欢。靠在身后榆罔的胸前,由榆罔抱着腰,感受着他胸怀的温暖和对自己的关怀照顾。 榆罔当然是怕天杏骑不住突然掉进海里,他双腿用力把树干夹得死死的,倍加小心,一则为自己,二则也为天杏。 至于树干漂向何方,快与慢,榆罔都不去想,全赖玄律一人操控。他只想保护好天杏,再就是别让自己掉下去。 玄律骑在树干前头,不时地用木棍划几下水,掌握着方向和平衡。还得追寻前面的鬼王,免得追丢了。以前虽然也没摆过舟,但划水却是他的新领悟。 玄律早就迷失了方向,更不知道鬼王要逃往哪里。 他知道反正鬼王不会漫无目的在海里漂,只要咬住鬼王不放就不愁没地方去。 漂着追着,玄律感到饿了,好像也听见了肚子的叫声。他朝前面望了一眼,道:“你们饿没饿?咱们得吃点东西。” 榆罔的一颗心只是紧张怎么保护天杏和自己不掉下树干,也没觉出饿来。经玄律一说才感到饿得难受。 天杏心情复杂,哪还会想到吃东西。但饿却是真的。 榆罔道:“饿有什么办法?除了天就是海……” 天杏道:“海里有鱼啊!” 榆罔道:“可怎么下去抓啊!若是抓得到生吃也行啊!” 玄律回头对天杏道:“你拿着这木棍。我下去抓鱼。” 把木棍递到天杏手里,离开树干,一头扎进海里,消失不见了。 太阳已经沉没了,天渐渐的黑下来。一只海燕从天际漫过来的幽暗中飞来,围着树干盘旋两圈,又高飞着远去了。 一个大浪打过来,树干被抛向空中,又沉落浪谷。等天杏划着水使树干冲出浪谷时,两个人浑身都湿淋淋的了。 天杏又用力划动几下木棍,树干变得平稳了。她回头在榆罔脸颊上亲了一下,莞尔道:“你看我也行吧……” 榆罔还紧紧抱着她的腰,吓了一跳,忙道:“你还有心闹!万一咱们掉下去就惨了!” 天杏笑道:“惨什么,大不了一起喂鱼!死在一起更好……” 榆罔叹道:“快别说了。你就不觉得这大海的可怕?” 天杏又回头亲了他一下,道:“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榆罔道:“玄律他真行,我真服了他了!在海里抓鱼应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为榆罔知道,玄律也并不是在海边长大的。而他竞有如此高的对付海洋的本领。 天杏往前望了望,道:“鬼王和咱们也没多大的仇恨,何必冒着这么大危险杀他?况且杀了杀不了还不一定呢!” 如果玄律在身旁,她当然不敢这么说。她欺榆罔什么也不知道,才这么说。 榆罔道:“你盯着点鬼王。我们也知道不一定杀得了他,但这是个机会。以后我和玄律分开,谁碰上他都危险!” 天杏道:“玄律不和你一个族吗?好像你们是一个娘生的……” 榆罔道:“什么好像,我们就是一个娘生的。不过我们不是一个爹……” “哗!” 前面不远突然窜起一根水柱,玄律夹着一条大白鱼随水柱跃出水面,朝两人喊了一声道:“嗨!我在这儿!” 说完游过来,又骑上了树干。 天杏道:“你都是抓几条小鱼啊!这么大的鱼不烧不烤怎么吃呀!” 玄律笑道:“海里面太暗,不好抓小鱼。再说也吃不饱。看我的,给你们烤鱼片儿吃!” 说着抽出背后的皇剑,把那条大白鱼放在身前树干上,削下一大片鱼肉,默运神功贯注到皇剑上。剑身立即通红,飘出鱼肉香气。 玄律用左手把剑身烤熟的鱼肉又翻过来,另一面也烤熟了。他转过身,把皇剑托着鱼肉片递到两人跟前,笑道:“烤鱼片儿熟了,请品尝!” 看着喷香的鱼肉片儿,对于漂泊海上饥饿难忍的天杏和榆罔来说,他们就像看着玄律亲手创造出的一个奇迹。甚至连天杏也觉得玄律有几分可爱了。 其实现在如果皇剑到了榆罔手里,他完全也能创造出这个奇迹。只不过他想不到罢了。可见有些奇迹并不是很难创造,只是很难想到。 玄律如法炮制,三人很快把一条五六尺长的大白鱼吃光。 吃饱了之后,榆罔甚至想,只要有的吃,那就漂吧,管他漂到哪里呢! 这时,一轮明月已悄然升起,不很亮,却很白。看上去也很孤单,连一丝陪伴她的云彩也没有。她迈着寂寞的步子在海的尽头走来,好像是刚刚挣脱海的困锁,急不可待地要奔向一个属于她的自由的新天地。 等月亮逐渐变得明亮起来时,海的态度却暧昧起来。海的呢喃不知是对困锁过明月而忏悔;也不知是为明月的自由而祝福。 而明月带给玄律三人的不仅是光明,更让他们感到了天地间的一种美好。 鬼王是否也觉得这明月的美好呢? 鬼王当然要诅咒这该死的月亮,由于月亮的出现,使他更难摆脱后面的追杀了。 而此刻的他由于功力巨耗加之肚子上的血洞老泄气,已经不敢再与玄律和榆罔硬拼了。甚至不敢轻易制服大鱼当坐骑,因为短时间内制服不住大鱼,就有可能被追上来的玄律二人制服。所以只好顺风漂游。他也早就迷失了方向,更不知道漂到何方。只是怎么省力怎么来,只求快点摆脱追杀。 鬼王在诅咒月亮的同时,也在心里咒骂自己该死的女儿香魂。他知道香魂附在了天杏身上,如果香魂突然向两个小子发难,把他们打下海去,自己再返回助战,何愁杀不了这两个臭小子!偏是香魂不那么做,她爱上了那臭小子就忘了亲爹,让自己苦巴巴逃命。莫不是因自己杀了她娘,她伤心了? 鬼王也是漫无目的的漂,可大海茫茫何处是尽头?他会把玄律三人领向哪里呢? 三天之后的傍晚,鬼王实在游不动了。因为这时海上刮起了大风,巨浪滔天,他一次又一次被打进浪底,必须费很大的劲儿才能钻出海面。 他决定实施早盘算好的自救的策略。 策略就是对玄律二人说破女儿的真相,迫使女儿和这两个臭小子反目成仇!只要他们打起来,自己就有机会脱身,甚至有机会杀了这两个小子!他断定女儿借人附魂的事是瞒着这两个小子的。 但是,当他故意慢下来,想实施他的策略时,后面三人却发生了突变。 突变当然是天杏引起的。经过思想斗争,她决定救鬼王一次以尽父女之情,并暗自决定从此之后再不认这个父亲。 所以当她看见鬼王慢下来,知道再不施救,只怕就要追上了。显然鬼王已经力不能支。遂当一个大浪打下来时,故意发出一声惊叫,转身抱住榆罔,用力滚下了树干,往海底沉下去······ 她知道玄律发现他们掉下海会不顾一切地下海来救他们。她的惊叫就是向玄律发出的信号,万一玄律没发觉他们掉进海里,或者晚发现,他们就可能被淹死。她当然不能松开榆罔自己游出海面,因为她知道那个天杏肯定也没有多好水性,她游出来就等于暴露自己。 玄律听到天杏的惊叫,他骑着树干从大浪里钻出来,一回头,不见了两个人,急忙扔了木棍,一头扎下海里。 海里一片幽暗,以玄律的眼力竟然也看不多远。他以为两人沉落的速度快,所以一劲儿往下扎,一直寻到海底,并不见二人。心中十分焦急,如果他们遇上海底旋涡,那就九死一生了。又冲离海底,在海中间东一头西一头地寻找,仍然没有看见二人。 玄律找不到二人,因为他心慌意乱忽视了一个问题,就是天杏和榆罔掉下之后,他骑着树干又冲出浪谷,这中间是有着很长的一段距离。而他一发现后面的人没了,就一猛子扎下来,并且一直扎到海底,这得多长时间,就算他立即往回寻找,也只怕二人早不在原地了。更何况他根本没有往回找,只是在附近瞎转悠。 天已经完全的黑了,当然海底更黑。到最后连玄律自己都转悠蒙了。等他发现两道光束照射时,急忙游了过来,却差点撞进这只怪鱼的大嘴里,因为两道光束正是怪鱼的眼睛。他心急如焚,更为气恼,抽出皇剑把怪鱼的脑袋劈成两半。 皇剑一出,四周围顿时一片通亮。心想自己真是太着急了,竟然忘了用这神器照亮。 虽然有皇剑照亮,但还是找不到。 月亮已升起很高,无私地向大海倾泻下她的爱意和光华。风好像已经小了,暴怒的大海似乎受到月亮的抚慰收敛了它的脾气,变得温顺柔和起来。 一道水柱窜起海面,玄律随水柱跃出,居高临下扫视海面,不见榆罔和天杏,不见鬼王,连骑坐的树干和那根木棍也不见了。 他落回海面,控制着身体不沉下去。一股悲怆之情猛的涌上心头。显然榆罔和天杏已是凶多吉少。而鬼王早已经骑坐着那树干逃走了。 他没有再进海里寻找,找到找不到不说,就是找到也必然是两具死尸。他们怎能在海里待这么长时间? 他想了想,便顺风往前漂游过来。他知道追鬼王可能是追不上了,如果榆罔和天杏万幸中游出海面,也必然顺风漂游。 他多么希望能在海面找到他们啊! 但是渐渐的他又失望了。海面波翻浪卷,根本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他一阵心凉如冰,不由望月浩叹!榆罔和天杏真的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为了心中那一点点尚未残灭的希望,玄律漂游了这一夜。 他总是不能接受天杏和榆罔被大海埋葬的这个现实。但现实就这样冷酷地摆在他面前。 天亮之后他感到又累又饿,就沉下海里捉了几条小鱼生吃了。等他再次浮出水面,心中不由一片茫然。 追丢了鬼王,他不知要去向何方? 按说是应该就近上岸返回有蟜族,可哪里是岸? 他决定捉一条大鱼骑乘,如果长此漂游,只怕早晚要累死在海上。 现在对他来说,捉鱼已不是什么难事了。这次他捉的是一只海豹。海豹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一条怪鱼。 骑海豹往前顺风漂游,玄律自然感到省劲儿多了。但突然失去了榆罔和天杏让他的心灰灰的,怎么也晴朗不起来。是啊,海真的好可怕,人在海面前真是脆弱得可怜。 随之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要不要把榆罔的不幸告诉母亲?母亲知道了该有多么伤心啊!母亲一定会怪罪自己没照顾好他…… 他更加对这大海充满了憎恨! 不知道又漂游了多少天,这一天傍晚,玄律看见了一座岛屿。他还以为是陆地,急忙控制海豹游过来,到跟前才看清是个大岛。 他决定上岛。就找到一个浅滩,放了海豹,自己跃上岸来。获得自由的那只海豹欢快地在海面上纵跃两下,一头扎进海里,消失不见了。 玄律走上岛,感到了刺骨的寒风。如果寒风是这岛送给他的见面礼,那么显然这岛对他并不友好。 真的好冷,以致他不得不运功抗寒。到了岸上,才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泡得又白又肿。看来在海里时日一定不短。 他不知道,时间已经是冬季。他已经从南海漂到了东海。如果他知道此刻他已经来到了东海,他会选择做两件事: 一是想方设法寻找幽灵,救出猩猩怪人掳走的怡春 和思秋二女; 二是寻找到扶桑岛,看一看那里是否发生了战争。因为他知道有蟜族、有熊国、流波族和巨人族的联军在收复流波族之后,会到东海来收复扶桑岛。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和联军会合,为收复扶桑岛尽一点力。 玄律开始上岛,想找个山洞好好睡一觉。多少天来骑在海豹身上没日没夜的漂,除非饿极了才抓几条鱼生吃,困极了才打个盹儿。 岛上怪石嶙峋,根本没有路。连一只活物也看不见,不仅荒凉,还透出一股死气。 一直到太阳沉落,玄律才找到一个岩洞。 他用一块大石头堵死洞口,然后在洞里靠洞壁躺下,舒展四肢,很快沉沉睡去。 这一觉儿他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已是次日黄昏。 他决定吃点东西,然后再睡一夜,明天离岛而去。他没指望能在这岛上遇上什么人。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这岛上会有人。 他又来到那个有着浅滩的海边,到海里捉了几条鱼,回到海边找个避风的石窝坐下来,抽出皇剑,进行烤鱼。 他已经吃腻了生鱼,那是在海里没办法。 吃完烤鱼,收起皇剑,他站起身,走出石窝,想返回那个岩洞去睡觉。 突然,从岛上的方向一股旋风卷来,裹挟着飞沙碎石,到跟前仍未停顿,反而更为强劲地袭上了他身体。 玄律心中升起警兆,第一时间对着袭上来的旋风轰出一拳—— 他已经睡足吃饱,体能和精神都处于最佳状态,这一拳的威力当然强横! “砰!” 暴响声中,旋风被震散,在一丈之外幻化出一位千娇百媚的美女。一袭黑纱衣几乎垂地,衣内玉体玲珑,若隐若现,肩如刀削,双峰耸秀。一头乌黑秀发披散在肩上,皓齿朱唇漾出浅笑微微,柳眉杏眼透出无限风情。特别是纱衣开领处,露出一段粉嫩颈项和双峰间的深沟,令人不由心旌摇曳,大赏其香艳。 玄律不由怔住了。惊讶这美女的性感香艳,更惊讶她的突然出现。 他本来以为不可能有人类存在的荒岛,竟然出现了如此令人魂销神荡的惹火尤物。 魔耶?妖耶?怪耶?仙耶?鬼耶? 玄律自知绝非梦幻。 就听这香艳美女娇滴滴地道:“要不是看见了你这里有东西发光,人家还不知道你在这儿。你是不是昨夜就来到了岛上?” 说着,轻盈走近,飘动的黑纱衣掀起缕缕香风。 杀气! 玄律感应到袭来的杀气的同时,用手一拂,把扑来的香风震散。 香艳美女突然发出一串娇脆的笑声,笑得花枝乱颤,道:“瞧你!人家不过是想试试你的功力!你还以为人家要伤害你不成?你想啊,我们素不相识,无怨无仇,我怎会一见面就伤害你呢!格格格!你几时被人打怕了,才这么小心。” 玄律一想她说得也有道理,可能是自己感应错了。遂洒然一笑,道:“我原来还以为这岛上不会有人,你的突然出现多少让我感到有些奇怪,所以不得不小心点,你别怪我。” 香艳美女笑道:“我要赶去扶桑岛,在海上遇到了风暴才漂到这岛上。遇上你我好开心,总算有个伴儿了。” 玄律由衷地道:“我也很高兴。扶桑岛离这儿远吗?” 香艳美女道:“应该不太远,我也是第一次去扶桑岛。你叫什么名字?也是去往扶桑岛吗?” 玄律想到了木神说收复扶桑岛的事情,便道:“去也行……怎么这里是东海了?” 香艳美女笑道:“当然是东海,你还以为是哪儿呢!有你陪我一同去扶桑岛那可太好了。” 玄律笑道:“我叫轩辕玄律,你呢?” 香艳美女道:“我叫莫愁。我娘说一个女人不管活得好坏,总是不要忧愁,忧愁老得就快,老得快,死得也就快。就给我起了这名字。” 玄律笑道:“好名字。你是否已吃过东西?我可以给你烤鱼片儿吃……” 莫愁道:“我已经吃了点东西。看太阳快落了,你如果愿意,咱们现在就赶去扶桑岛吧。我是急着赶去救我爹……” 早去晚不去,怎好拂她的意。玄律点头道:“好吧。” 莫愁道:“我来时的木筏撞在礁石上碎了,你能背我游水吗?” 玄律想到要与她肌肤相亲,心中一阵骚动。道:“没问题!” 到海边蹲下身,道:“来吧!” 心想,背着她,自己也可以捉一条大鱼骑。那时定然十分快意! 莫愁过来要伏上他的背,却发现了剑匣,讶道:“这是什么东西?” 玄律道:“神器!你刚才看见发光的东西就是它。” 莫愁道:“让我替你拿着吧。” 玄律站起身解下剑匣递给莫愁,道:“你拿住了,别掉进海里去。” 莫愁抛个媚眼,娇声道:“你小瞧人家,我虽然不如你,可也不至于那么没用啊!” 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模样,玄律真想亲她一下,终于忍住。刚刚认识就如此急色,也太有失风度了。 他背起莫愁,走进海里,往前游去。柔软在背,芳香盈鼻,自是受用。 却完全不知道已把性命交予了人家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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