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狮一般的玄律又追过一道山梁,他那乌黑的头发像黑云一样在肩上飞舞,眼前这只疲惫的火狐狸终于慢了下来。 盛夏的山林热气蒸腾,狐狸又热又累,一头钻进一片灌木丛里。 玄律露出幼狮般的笑容。 刚满十岁的玄律身材明显比同龄的孩童高出一头。方面广额,浓眉大眼。眉宇间隐含一抹淡淡的忧郁,显出与其小小年纪不相称的悲天怜人的神情。他只系着一件短小的皮裙,健壮的身躯伟岸挺拔。威芒四射的目光透出一种蔑视一切的豪雄霸气。整个看去就像一只隐露王者之风的小狮子。 玄律突然觉得这只被自己征服了的狐狸挺可怜的,于是想转身离去。 可是还没等他动,那只狐狸经过短暂歇息,似乎又有了劲头,呼的窜出灌木丛又向前跑去。 敢情这家伙还挺狡猾!玄律嘴边逸过一丝嘲笑,随之一股少年好斗之心再度被引发,展身形又随后追来。 追到一个小山坡,突然那狐狸停下来,猛的转过身,露出穷凶极恶的样子。 玄律从容地逼上来。 狐狸厉叫一声猛的扑向了玄律——它要作困兽斗! 但是它实在是不应该这么做。 根本未看到玄律如何作势,张牙舞爪扑上来的狐狸已飞撞到不远的一棵树上,待掉下时,口鼻流血,奄奄一息了。 玄律酷到极点的脸上掠过一丝得意,脚尖一挑,那只火红的狐狸已乖乖地趴在他肩上,玄律大剌剌走下小山坡。 还没到密林跟前,呼地一声,林中又窜出一只半大的狐狸,快疾地从他身旁掠过,转眼隐没在山坡的后面去了。 还没等玄律回过神来,从林中追出一群少男少女,手中还拿着棍棒和石块。 这群少男少女看见扛着死狐的玄律俱都一怔,纷纷围上来。 迎面一个手执木棒的少年打量玄律几眼,冷道:“你是谁?为什么敢抢我们追的狐狸?” 玄律把肩上的狐狸扔在地上,淡淡地道:“要就拿去!” 他的举动显然出乎这些人的意料。那凶霸霸的少年一时好像不知说什么了。他身旁一个娇媚少女瞥了地上死狐一眼,对少年说:“你看,这只比那只大多了……” 这少女的身材和少年差不多,穿着短皮裙,小坎肩,披散着一头乌发,肤色白皙幼嫩,眉如柳叶,脸如桃花,恰似覆着一层薄雾的一双妙目含着几分娇羞,红润的樱唇轻漾着一丝笑意,真是淡雅如兰。她站在其他少女当中,亭亭玉立,使本来也姿容秀丽的众女都因之黯然失色。 除了母亲,玄律还第一次看见别的女人。他不由多看了两眼。 看完,他不自禁地对这少女微笑了一下,迈步便走。 “站住!” 背后传来断喝。 玄律停步回头,投目叫他的少年。 少年冷道:“喂!你打死了我们的狐狸,还没和你算账儿,就想这么走了?” 敢情这少年因为玄律刚才多看了少女两眼,动了醋意。 玄律目光刷地冷下来,酷若寒霜盯住这少年。 少年被这目光吓了一跳,硬撑道:“你想怎的?!想打架吗?我们可不怕你!” 少女瞥了玄律一眼,对少年道:“好啦,好啦!分明是你的不对,他也没说什么,还把狐狸白给了咱们……” 少年转对少女冷笑道:“你敢向着他?你不怕我们告诉少野吗?” 少女红了脸,辩道:“人家说的不对吗?” “揍他!” 少年喝了一声,蓦地冲出两个少年,与少年一起,挥棒劈头盖脸地向玄律打来。 少女紧张地睁大了眼睛。 玄律可一点也不惊慌,伸手频抓,一转眼三根木棒有两根在他手里,继而飞起一脚把少年踢开,手中木棒当胸连捅,两少年接连受创,其中一个少年撞在另一个少年的身上,两人同时跌倒,成了滚地葫芦,甚是狼狈。 玄律洒然一笑,扔下木棒,转身傲然而去。 前头被踢的少年捂着肚子站起身,朝玄律背影狠狠地喊道:“你等着,我们一定告诉少野教训你!” 玄律听见了身后的喊声,但懒得再理他们。 在返回山谷的路上,他用石子打了两只野兔拎在手上。 山谷里溪流涓涓,溪边碧绿的草地上长着各色野花。看见这些野花,玄律又想到那少女娇羞的笑容,不知怎的,少女那种娇媚的表情使他想到了那只火狐狸,心中一荡,顺手采了几束野花,这才回到溪边不远的洞穴跟前。 母亲正坐在洞穴外编织藤网,抬头见儿子兴高采烈地回来,笑道:“你出去多半天,就打了两只兔子?” 看见玄律手里的野花,怔一下,道:“你采来这些花干啥?” 玄律笑一下,把野花都插在洞门的隙缝处,道:“看呗!” 说完,来到娘亲身旁蹲下身,看着娘亲有些凌乱的头发已经很长,几乎要垂到地上了。头发里掺杂着白发。娘亲依然很好看,但额头和眼角已有了浅浅的皱纹。 母亲见玄律神色有异,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好像心中有事的样子?” 玄律坐下来,帮助母亲编织藤网,道:“娘,你说等我长大了就送我回部落去,现在我已经大了,你怎么还不送我回去呢?” 母亲笑一笑,道:“傻孩子,你现在才多大。要等过了十四岁才行呢!” 叹息一声,又道:“你回到部落去,娘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唉,这么一想,娘倒希望你迟些长大才好。” 玄律讶道:“那是为什么呢?以前我问你,说咱们为什么不住在部落里,可你总说等我长大了再告诉我……” 母亲苦笑一下,道:“娘总有一天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你别问了。” 玄律嗫嚅道:“娘,咱们先不回部落,可是我可不可以和那些部落里的孩子们玩呢?” 母亲一怔,道:“你看见了部落里的孩子?” 玄律点了点头,道:“嗯!我今天追一只狐狸,后来我把它踢死了,正要扛回来,遇上一群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我把狐狸给了他们……” 母亲轻吁了一口气道:“好孩子,你做得对。你没和他们说什么吧?” 玄律摇了摇头,道:“没有。” 母亲道:“这就好。以后尽量躲着他们点,他们要惹你,就忍让一些。” 玄律道:“为什么要忍让呢?” 母亲幽幽地道:“只有忍让了,咱们在这儿才能住得安宁。” 玄律眨动着一双大眼睛,想了想,道:“娘,是不是那些部落的人以前欺负过咱们?” 母亲伸手摩挲着玄律的头,叹道:“别问了。娘说了,有一天娘会告诉你一切的。” 玄律挺身站起,愤愤地道:“哼!要是以前谁欺负了咱们,我一定要去找他报仇!” 次日中午,玄律扛着渔网到山前的河里来捞鱼。 山谷里的清溪偶尔也有几条小鱼,但已经不能让玄律满足。 他小时候就常去捉那些小鱼和蛤蟆。 来到河边,他找了一个浅滩,这里水流平缓,他把渔网放进水里,然后就坐在那里等着,看见有大鱼游进渔网,就捞上来,放到身后的沙滩上。 不长时间,他捞上来好几条大鱼,有的有他的胳膊长,他真的好高兴。娘亲爱吃鱼,娘亲见了一定夸赞他能干。 就在他乐此不疲地忙着捞鱼时,一阵吵嚷声传来,一群少男少女从部落的方向奔过来。 这群少男少女簇拥着一个身材略高于他们的少年,这少年肩上扛着一把长柄的石锤。 来到玄律跟前,昨天和玄律挑头打架的少年对扛石锤的少年道:“就是这小子,昨天色眯眯盯住皇娥看,还对皇娥笑……” “少强,你胡说什么呀!” 玄律看见昨天那好看的少女红着脸在说。 她今天更加好看,只因头上戴着个野花编的花环。自己怎么没想到编个花环送给她? “咚”的一声,扛石锤的少年把手里的石锤扔进河里的渔网上,哈哈一笑道:“你是哪来的野种!敢跟我们作对?” 一指戴花环的少女,道:“皇娥是我们族长的女儿,你也配对她笑吗?!” 那少强和另外几个少年把玄律捞上的鱼全扔进河里,发出幸灾乐祸的一阵大笑。 少强一指为首少年道:“他就是少野。我们找他来就是要教训你!” 玄律拉上渔网,见娘亲好不容易编成的渔网已被那石锤砸出一个窟窿,他把那石锤扔在少野的脚下,淡淡地道:“我娘说了,要忍让你们,但并不是我怕你们!” 边说,边收拾起渔网要扛着离开。 少强捡起石锤递到少野手里,道:“少野,你得为我们出一口气!你瞧这小子多狂,好像连你也没放在眼里,他眼里只有皇娥……” 少野冷下脸,瞥了皇娥一眼。 仙姝般的皇娥垂下眼帘,羞怯怯道:“人家一句话也没和他说……”好像她对这少野也有点惧怕。 少野长相并不凶,但有着一双精光逼人的眼睛。这双眼睛发出的阴森森的光芒时,容易让人想到狼的眼。 少野这时把一双冷目投向玄律,道:“你对皇娥说一句道歉的话,我就放你走!” 玄律气得差点想笑,道:“我把她怎么了?” 少强在旁喊道:“你看她就不行!” 玄律终于笑起来,道:“她好看我才看她,像你们我还懒得瞧哩!” “呼”的一声,少野举手里的石锤砸向了玄律。 玄律身形横移,堪堪避开少野这一锤。 “咚!” 石锤砸在地上,沙滩上出现一个深坑。看来这少野盛怒之下真想砸死玄律。他的身手显然高于少强和其他少年,难怪被敬之为头儿。 玄律并未还手,冷道:“完了没有?” 少野面目凶狠,吼着:“我要打死你这个野种!”抡锤又打向了玄律······· 母亲还未告诉玄律他父亲是谁,所以玄律觉得“野种”这两个字特别刺耳,他终于发作了。 对准少野前胸一拳轰去。 “砰!” 少野被击退丈余,仰面跌倒,挣扎爬起,张嘴吐出一口血。 玄律气犹未消,捡起那柄石锤,用力抡出,石锤破风锐啸,被掷出老远老远。 玄律走到少野跟前,一手扼住少野的脖子,冷道:“明天的这个时候,我要在这儿见到我的鱼和新的渔网!” 少野软道:“一定……一定办到……” 玄律松开少野,扫了其他呆若木鸡的少男少女一眼,目光又定在皇娥的脸上。 皇娥急忙垂下螓首,连耳朵都红了。 玄律霸气十足地道:“你怕什么?我就愿意看你,谁也管不着!” 皇娥细如蚊蚋的声音响起:“你已经看了,还想怎的?” 依然不抬头,愈加娇羞难抑,楚楚动人。 玄律收回目光,转身离开河边,心中为又能见到皇娥而感欣慰。 他两手空空回到山谷时,决定把今天的事情瞒着母亲,所以当母亲问起他时,他说渔网不小心让河水冲走了。 没想到刚到傍晚,此事就全盘败露。 玄律没想到少野会让少强偷偷的跟随他,更没想到少野的父母会带着少野还有一些族人来找他兴师问罪。 当玄律和母亲闻到吵骂声奔出洞穴时,看见少野、少强带着一群人已来到了洞穴跟前。 母亲把目光投向了玄律,带着询问,玄律别过了头。 一个妇人对母亲冷笑着开口了:“原来你还没有死啊!你以前害够了部落里的人,这回又轮到你儿子出来害人了!” 说完一把拉过少野,又道:“瞧,我儿子被你儿子都打吐血了!你今天怎么向我们交待吧!” 一个男人在旁冷笑道:“不但我儿子少野挨了打,连少江的儿子少强和别的好几个孩子都挨了打!你儿子他妈的挺豪横啊!” “我没有错,是他们先欺负我的!”玄律未及母亲开口,急辩道,“我已经忍让了,可是他们……” 然而母亲根本不由他分说:“别说了!你赶快给我跪下认错!” 玄律道:“我为什么要跪?!” 母亲冷道:“因为你打了人家。” 玄律转对少野,冷道:“你说,到底谁对谁错?!” 少野色厉内荏地硬撑道:“就是你的错!你现在还敢打我吗?” 那妇人冷道:“是啊!你现在怎么不敢打人了?” 那男人不怀好意地阴阴一笑,道:“是不是你嫉妒我们少野有个好爹呀!你想要爹,不妨让你娘再给你找一个!” “呼”的一声,玄律猛扑上来,奔着男人面门就是一拳。腾身出拳,就像一只豹子一样疾猛。 男人哪会想到玄律如此强悍,躲避不及,被一拳轰个正着,一声惨叫,身形暴退数步,口鼻鲜血喷溅。 “玄律!”母亲嘶叫一声,扑上拉住还要扑上击打的玄律,一个耳光掴过去。 玄律本能伸手挡封,见是母亲,手停在半空,“啪”的一声,脸颊上挨了一记。 母亲打完也像有点心疼,长这么大的玄律她还第一次动手打。狠下心,叱道:“逆子快给人家跪下赔罪!” 玄律头一昂,傲然道:“我就是不跪!” 母亲知道不赔罪自是难以收场,叹道:“你真想气死我呀!好,你不跪,我跪!谁让我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说完,转身在骄横的妇人面前跪下去。 “我一没一有一错!” 玄律狂吼一声,转身向谷外飞奔而去。 天黑下来时,玄律还发疯般的在山里奔跑。他用奔跑来发泄心中的委屈和愤怒。 母亲那一跪深深地刺伤了他的心。 跑着,他感到下腹又猛的疼起来,知道那个怪病又犯了。慢慢地停下,游目四顾,想找个地方藏身,但四周全是密林。他咬牙苦忍,向前走来。 刚到一个小山丘,他实在忍不住了,双手捂着肚子倒了下去,疼得遍地打滚,不由呻吟出声。加之心中气恼难平,终于昏迷了过去。 玄律苏醒时,他的下腹已经不疼了。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躺在一个洞穴里,洞穴里烧着一堆火,火旁一个胖老头正盘坐在那儿闭目养神。在他身旁放着一竹篮野梨还有一只烤熟的野鸡。 他挺好奇,这时候怎么会有野梨,又是谁编织了这么好看精巧的竹篮子? 他坐起身,经不住诱惑先拿过一个野梨咬了一口,入口酸甜,汁水充足,顾不得说话,几口把个野梨吃下肚去。 抹下嘴,这才道:“喂,老爷子,是你救了我吗?这儿是你的家吗?” 胖老头的头发还没胡子多,胡子头发都白了。油光光的一张脸,大脑袋亮脑门,在脸上最显眼的是这个大鼻子,鼻子头红红的。 玄律看见这胖老头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胖老头睁开眼睛,他的眼皮长,睁时也像闭着。 他对玄律呵呵一笑,道:“小子,你是有熊族的吗?” 玄律摇了摇头,道:“哪里是有熊族?是山下的部落吗?” 胖老头道:“你不住在山下的部落?” 玄律道:“我和我娘住在山谷里,我娘说等我长大成人再把我送回部落去。” 胖老头道:“你娘是谁?” 玄律道:“她没告诉我,我娘说等我长大了再把一切都告诉我……” 投目那竹篮里的野梨,道:“你哪儿弄来的野梨?现在也不是摘梨的时候啊!还有这竹篮子是你编的吗?挺好看的哩!” 胖老头笑道:“你真有口福!我老人家刚云游回来,这篮子梨是西陵族族长送我的礼物。这篮子是西陵族的美女们编制的。” 站起身,呵呵一笑,又道:“你知道我老人家救了你,还不感谢我?要不是我遇上你昏迷在那里抱了你回来,你早被野兽吃了,走吧,我这就送你回家!” 玄律看见站起的胖老头又想笑,他身材恐怕还不及自己高,但这身又肥又大的衣裳却非常奇怪,并不是兽皮。 他挺身站起,道:“我不用你送,我又不是小孩子,听娘说我都十岁了!” 投目那梨,道:“我拿两个回去给我娘,你不会不让吧?” 胖老头呵呵一笑,道:“遇上你小子,我老人家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拎着吧,到你家咱们一起吃!” 走在路上玄律还纳闷儿,这胖老头遇上自己有什么好高兴的? 回到洞穴,玄律见母亲正神色凄苦地坐在火堆旁,便叫了声:“娘,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拎着梨篮子奔到跟前,拿个梨递到母亲嘴边,笑道:“娘,你看多稀奇,这时候还有梨。你吃一口,消消气吧。” 母亲已经发现了走近的胖老头,急忙站起身,道:“这位前辈,我儿子没有得罪了你吧?” 胖老头哈哈一笑,道:“没有。”投目母亲细细端详:“你是纤莺的女儿附宝吧?” 母亲一怔,讶道:“你怎么认识我?” 玄律也怔住了,闪动着一对大眼睛瞧着两人。 母亲叫福宝?那父亲是谁呢? 胖老头呵呵一笑,道:“你长得像你母亲当年一样。” 附宝知道这老者必与母亲有渊源,急忙让座,又对玄律道:“还不拿梨给爷爷吃!” 玄律就给胖老头递过来一个梨。胖老头对他点头微笑。母亲这时催他睡觉,他就不情愿地躺到一边去,让母亲为他盖上了兽皮。他本想听听母亲和胖老头接下去要谈什么,但因一番疾奔加之“怪病”折磨,他此时已是非常疲倦,强撑不住,很快沉沉睡去了。 翌日醒来,见那篮子梨还在,母亲正在烤两只野鸡。 玄律坐起来,揉着眼睛问母亲:“那胖老头走了?” 母亲没看他,叱道:“没大没小,他是你后土爷爷。也是‘戊土神功’的第一代传人。他说你肚子疼根本不是怪病,而是你身体内的两股真气时而在丹田撞击造成的。你一边身子热,一边身子凉就是那两股真气造成的。” 撕下一只鸡大腿扔给玄律,笑道:“他还说你相格奇绝,天生具有两种神通力,若加以调教,日后必成大器。唉,儿子,你不知道娘听了他的话有多么高兴啊!他甚至还说,他遇上了你,有熊国就有救了!好像只有你才能拯救有熊国一样,你日后若是真的那么有出息,连你那……” 顿觉失言,轻吁一口气,又道:“你后土爷爷去为你找人求灵丹妙药了。他说已经为你用内力打通身体内的三处玄关,虽然不能完全阻止你的真气相撞,但再发作疼痛会减轻。他说如果找来那些灵丹妙药,加之他教你修炼内功的心法,你的两股真气就能合二为一,变成混元罡气,到时候你就是身具‘丙火神功’和‘戊土神功’两种神通力的高手了。” 对母亲的话,玄律听得半懂不懂,遂道:“我要是成为高手,那就是说没人敢欺负咱们了?你也不用给人下跪了?”咬了口鸡肉,又道:“娘,咱们没有错,昨天你为什么要怕人家?” 母亲叹道:“傻孩子,你还不懂,要想保全自己,有时该低头时必须低头。这时候没有对和错,强大就是真理,错了也对!” 福宝说得不错。在这个没有礼法、秩序,崇尚强权与暴力的年代,各路豪强纷纷以自己强横的力量进行对抗,掠夺认为应该属于自己的利益,满足自己的欲望。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强大就是权威,就是一切。 现在,经过各部族无数次的争杀抢夺,饱受杀伐战火摧残的人类已进入了母亲氏族阶段,弱小的部族已经被强大部族吞并或者摧毁,而几个强大的部族之间的争战虽不是那么频繁了,但每个部族都在暗中积蓄自己的实力,以备更大的争战。 这几个强大的部族分别是地处中央的有熊族(亦称有熊国);北方的九黎族;西方的西陵族;南方的有蟜族及其周边的震蒙族和巨人族。 吃完鸡肉,玄律偷偷的揣了两个梨,借口出去打猎,又溜了出来。 他要去河边找少野一伙坏小子算账,只有把他们打服了,他们才不敢领着大人来找自己的碴子。 他要把这两个梨送给皇娥,想到看着皇娥动着小嘴,用雪白的小牙一点点吃梨的样子,玄律心中一阵甜蜜。 继而又想,她要是问自己这时候怎么有这么好吃的梨,自己怎么回答她呢? 唉,都怪自己贪睡,不然那位胖老头和母亲的谈话一定会说这里的情况。他说是什么西陵族族长送给他的,可是那里怎么就和这儿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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