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他紧紧扣住她的身子,亲了亲她的唇,低头抵着她的额头,“傻丫头,这还不知道”, 充满磁性的声音中,满是亲昵宠爱。 “怎么证明?”仙子仍有疑虑。 触上他的唇,她的心尖不由得一颤。 攀着他的脖颈,辗转缠绵,尽情厮磨。 他以舌尖轻启贝齿,与香舌翩跹共舞,追逐嬉戏。 “妙锦”,他在她耳边低低呢喃。 “阿棣哥哥”,她气息暧昧。 “唤夫君”,他轻轻噬啃她的耳垂。 “夫君“,她娇声道。 “再唤“,他的气息灼烫。 “夫君。” ”夫君永远不会舍下妙锦”。 他和她都懂的。 他和她,谁也离不开谁。 他和她亲密无间,再难容下第三个人。 她能想到最好的生活,便是如此。 一场惬意的欢爱,就像随风潜入夜的春雨,无声滋润地两个人的内心。 所有的误会、隔阂全都消失不见。 李景隆,今年三十岁,比朱棣小九岁,长相帅气,举止雍容,颇受先帝喜爱,被建文帝视为心腹。 货真价实的钻石王老五,婚恋市场的抢手货。 哪个姑娘要能钓到这样的金龟婿,那真是赚大发了,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世袭的爵位,稳定的收入,终身的富贵。 关键是,这位帅哥长得还特惹人心动,风华正茂,特别特别英俊。 五官、身高、言谈举止,几乎挑不出一丝毛病。 无一处不妥帖。 听妙锦主动提起李景隆,朱棣的心像喝了山西老陈醋一般。 “这小子空有一副好皮囊,他气呼呼地说道。 “嗯,是长得不错”,妙锦脱口而出,没想过后果。 他铁青着脸,紧抿薄唇。 妙锦一看情形不对,赶紧发誓,“我就是随口一说,绝对没往心里去,更不可能心动”,她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就算他貌比潘安,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只喜欢棣哥哥。” 好说歹说,他的脸色终于阴转晴。 总算把毛捋顺了,妙锦长舒一口气。 李景隆徒有其表,并非人人都看得出来。 他受父亲的影响,自幼喜读兵书,虽然没学会父亲的本事,但谈论起兵法来滔滔不绝,足可以假乱真。 外貌出众,口才好,心思机敏,会讨人欢心,很对建文帝的胃口。 建文帝很喜欢他,如获至宝。 “李景隆学了他父亲几分本事?”妙锦想不通,那样一个天才将领怎么养出这样一个废物儿子? 虎父犬子,李文忠的本事,都让谁学去了? 想到这里,妙锦把目光温柔地落在他身上,心中不停地默念:这个人心眼挺小,切不可惹祸上身。 朱棣沉吟了片刻,缓缓开口道:“哥哥把本事都教给了我”。 “你不会让着他吧?”妙锦的担心正在此处。 “不用让”,朱棣淡然一笑,“那么多兵马护着,他就算是败了,也能性命无忧”。 “倒是咱们,得好好想想,怎么打赢这一仗”,朱棣伸了个拦腰,“李景隆再不济,还有那么多能征善战的将领,不能轻敌”。 他沐浴过后,穿着一件月白长袍出来,慢悠悠走到妙锦身边,“研究得如何了?” 妙锦抬起头看他,“咱们去大宁吧”。 他望向窗外,“我也正有此意”。 妙锦幽幽道,“宁王很自负”。 他回过头,“你有办法?” 妙锦摇摇头,“反正咱们不能空跑一趟”。 所谓灵魂的契合,正是如此,总能想到一块儿去,就连这份理直气壮劲儿都如出一辙,他笑着走到她身边,摸摸她的秀发,“或许,应该给十八弟抛出一个诱饵”。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潜移默化中,妙锦沾染了他身上的匪气。 “什么诱饵?”妙锦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觉得十八弟最想要什么?”朱棣深潭般的眸子注视着她。 “宁王爱好广泛,自视甚高,能令他心动的会是什么呢?”妙锦明眸忽闪,思索一番,试着问道:“是权势?滔天的权势?” 他微微牵唇,眼露笑意,“也许,他想平分天下”。 妙锦心中一惊,“答不答应?” 他淡然道,“良才善用,能者居之,如果没有能力,一切都只是一句空话。万类霜天竞自由,凭本事来吧”。 “他会不会坏你的事?”妙锦神情关切。 “你会不会让他坏我的事?”他的笑中隐含着一丝难以言明的坏。 “我会盯着他”,妙锦握紧拳头。 他轻笑一声,揽她入怀,“十八弟跟李九江不同,他的确才华出众,只是涉猎太广,精力分散”。 九江,是李景隆的字。 他的怀抱温暖安心,妙锦贪恋不已。 他取出一块翡翠玉佩,放到她手里,语气郑重,“我想来想去,以什么下聘合适?先用这个当定情信物,是父皇给的,戴了四十年从未离身。我现在是燕庶人,没办法提亲,你大哥肯定不同意”,他爱抚着她的脸,“我知道你不在乎虚礼,可是,我得让天下人知道,妙锦在我心中有多重。妙锦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子,容不得任何人轻慢。我朱棣发誓,日后必定以最隆重的礼仪迎娶妙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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