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风天教主的住处后,我径直来到了伊安的练功之处。 这段时间,她一直潜心修炼,进步神速,如今的“飞天剑法”在她手中施展出来,更是多了几分凌厉和飘逸。 “伊安。”我看着眼前这个英姿飒爽的少女,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少主。”伊安停下手中的动作,恭敬地应道。 “等你学会了‘神毒净化术’,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我语气平静地说道,心中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甸甸的。 “什么?少主为何突然说这种话?”伊安闻言,顿时愣住了,美眸中满是惊讶和不解。 就在刚才,我离开风天教主住处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那个带着镣铐的男人。 我意识到,或许伊安的脚踝上,也带着无形的镣铐。 镣铐,又岂止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我想要杀死花无忌,这个念头本身,不也是一种无形的枷锁吗? 血天道魔和一花剑尊,看似水火不容,却又被命运的丝线紧紧捆绑在一起,无法挣脱。 那么,我的父亲呢?他是否也像那个男人一样,被无形的枷锁束缚着?被“太师椅”的责任和荣耀,牢牢地困在那个位置上,无法动弹? “我的意思是,你的人生,应该由你自己来选择。你不必成为鬼影队的首领,也不必一辈子都待在这个教派里。你可以在江湖中闯荡,也可以找一个世外桃源,隐姓埋名,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我传授给你的武功,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所以,你完全可以遵从自己的内心,选择你想要的生活。”我看着伊安,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真诚而坚定。 伊安静静地听着我的话,沉默了片刻,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来,我得再露一手了。”她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狡黠。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道。 “少主,您难道不明白吗?待在您身边,我才能感受到真正的快乐和幸福。您所说的那些,江湖闯荡也好,隐居山林也罢,都只是暂时的。我真正想要的,是永远陪伴在您身边,见证您的辉煌,分享您的喜怒哀乐。”伊安看着我,眼神清澈而坚定,“您别忘了,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果我真的不愿意,早就逃之夭夭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您呀,就是太善良了,总是把别人想得太好。” 我看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少女,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呀,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我笑着问道。 “不多不多,也就七八个吧。”伊安吐了吐舌头,俏皮地说道。 “足够了。”我摇了摇头,转身欲走,却又像是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叮嘱道,“不过,还是要留一手,以备不时之需。”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给自己留一张底牌。 “少主放心,这些我都懂。”伊安笑着说道,眼神中满是自信和狡黠。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练功场。 我知道,她会明白我的意思。 魔佛楮罗般来了。 他这次是有备而来,一进门,便带着一股凛然的杀气。 “你这是去杀人了吗?满身杀气,哪里还有一点得道高僧的样子?”风天教主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我佛慈悲,但也降妖除魔。偶尔沾染些许杀气,也是在所难免。”魔佛楮罗般淡淡地说道,语气平静无波。 “一会儿是欢喜佛,一会儿又是杀戮佛,你这尊佛,还真是够忙的啊!”风天教主冷笑道。 魔佛楮罗般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径直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沉声说道:“风天教主,我们认识多久了?” “怎么,突然想起叙旧来了?”风天教主反问道。 “是啊,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魔佛楮罗般语气低沉,眼神中却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怒火。 “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风天教主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魔佛楮罗般没有坐下,依然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盯着风天教主,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竟然对摄魂魔尊的小弟子下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可没有对他下手,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风天教主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那你为何要收他为徒?你明知道,他是摄魂魔尊的弟子!”魔佛楮罗般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显然已经动了真怒。 “我为何不能收他为徒?”风天教主反问道,“他身怀我血魔宗的功法,我收他为徒,有何不可?” “你……”魔佛楮罗般气结,“你这是强词夺理!你明知道,血魔宗早已覆灭,你如今是风天教主,不再是血魔宗的余孽!” “怎么,你想挑起事端吗?”风天教主猛地站起身来,眼神凌厉地盯着魔佛楮罗般,语气冰冷刺骨。 “我……”魔佛楮罗般一时语塞。 他知道,风天教主说得没错。血魔宗虽然已经覆灭多年,但它在江湖上的影响力依然不容小觑。若是他真的挑明了说,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自导自演的那场‘宝物失窃案’,我念在多年的交情上,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件事,你做得太过分了!”魔佛楮罗般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 “怎么,你怀疑我自导自演?”风天教主冷笑一声,“我告诉你,我的确被人盗走了宝物!你若是不信,大可以现在就走!” “你……”魔佛楮罗般气得脸色铁青,却无言反驳。 “你以为,那些魔尊都是傻子吗?你那点小伎俩,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魔佛楮罗般冷笑道。 “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要这么做?”风天教主反问道。 “你……”魔佛楮罗般一时语塞。 他总不能说,风天教主是为了讨好西门吹雪,才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戏吧? “你……你这是在狡辩!”魔佛楮罗般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有没有狡辩,你自己心里清楚!”风天教主冷笑道,“你今天来,无非是想让我放弃青仙,转而支持你的大弟子梁导,成为新的魔尊,我说的可对?” 魔佛楮罗般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他没想到,风天教主竟然如此直接地戳穿了他的心思。 “你……你胡说八道!”魔佛楮罗般恼羞成怒地说道。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风天教主冷笑道,“我告诉你,我风天教主,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从不屑于玩弄那些阴谋诡计!你若是看不惯,大可以离开,我绝不强留!” “你……”魔佛楮罗般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言反驳。 “你……你给我等着!”最终,他只能丢下一句狠话,拂袖而去。 看着魔佛楮罗般离去的背影,风天教主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我等着!”他低声说道,语气冰冷刺骨。 “少主,您找我?” 总军师司马明依然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公文中,看到我进来,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想找军师喝一杯,不知可有时间?”我笑着问道。 “去马家村?”司马明放下手中的公文,饶有兴致地问道。 “怎么,军师也想去?”我笑着反问道。 “我倒是想去见识见识,究竟是什么样的销金窟,能让少主您如此流连忘返。”司马明笑着说道。 “军师说笑了,我只是觉得,您日理万机,也该找个时间放松一下了。”我正色道,“再说了,您可是我们圣教的顶梁柱,就算偷懒一两天,圣教也不会垮的。” “少主说笑了,我若是偷懒一年半载,圣教也不会垮,这才是最让人无奈的地方啊。”司马明自嘲地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来,说道,“走吧,难得少主您有这份雅兴,我这个做属下的,自然舍命陪君子!” “军师说笑了,您可是我们圣教的宝贝,我可不敢让您‘舍命陪君子’。”我笑着说道,“我们只是去喝喝酒,聊聊天,放松一下心情而已。” “那就走吧。”司马明笑着说道,率先走出了房间。 我跟着他走出房间,心中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司马明已经猜到,我这次来找他,绝不仅仅是为了喝酒聊天那么简单。 “军师,您觉得,一个合格的军师,应该具备哪些 alities?”我一边走,一边状似随意地问道。 司马明闻言,脚步微微一顿,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这个问题,我年轻的时候,也经常问自己。”他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发现,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 是啊,这个问题,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就像如果有人问我,一个合格的武者,应该具备哪些 alities?我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在我看来,一个合格的军师,只需要做到一点就够了,那就是:比敌方的军师,更加聪明!”司马明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坚定而有力。 我闻言,顿时愣住了。 这个答案,我从未想过,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是不是觉得,这个答案太过简单,甚至有些敷衍?”司马明看着我,笑着问道。 “不,我觉得,这个答案,直击要害。”我摇了摇头,诚恳地说道。 “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想些高深莫测的东西,总觉得,一个合格的军师,应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司马明自嘲地笑了笑,“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明白,那些东西,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你要比你的对手,更加聪明!” “战场上的武者,可以随机应变,可以根据战场形势的变化,随时调整战术。但是,军师不行!军师一旦失误,后果不堪设想!与其因为自己的错误,导致全军覆没,还不如死在冲锋陷阵的路上,至少,那样死得其所!”司马明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有些激动,“所以,我总是告诫我的那些后辈们,一定要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聪明!因为,这关系到所有人的生死存亡!” 我静静地听着司马明的话,心中充满了震撼。 我从未想过,这个看似儒雅随和的老人,内心深处,竟然隐藏着如此沉重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来,喝酒!”司马明举起酒杯,笑着说道,“不说那些沉重的话题了,今天,我们只谈风月,不谈国事!” 我笑着举起酒杯,与他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我知道,他还有话要说,而我,也已经做好了倾听的准备。 “少主,您今天来找我,应该不仅仅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吧?”司马明放下酒杯,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道。 我笑了笑,没有否认。 我知道,他早就看穿了我。 “我,想知道,您为何要问我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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