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有时政消息。</p>
哪家军阀又和哪家军阀打仗，国际形势如何。</p>
有文学板块，谁发表了抨击现实的论证，一个流派和另一个流派在吵架。</p>
有娱乐花边，某某和某某同台竞技，某某又攀上某某。</p>
背面，丁黟找到几则招聘，无一例外，不是要求国外留学经验，便是要求国立大学毕业。</p>
卜灿花念过几年私塾，后来结婚生子，蹉跎十年，文凭没有，在此层面上，相当于文盲。</p>
没有文凭也行，要出名。</p>
丁黟继续翻，在一个小小的角落，找到一则征稿广告。</p>
怎么说，这种有关男女感情问题的征稿，向来是为当前主流所不耻。</p>
当前需要的文章，是用振聋发聩的语言，开启民智，唤醒麻木的人。</p>
情情爱爱神什么的，是生活的点缀，在这个时候，只能挤在小角落中，等人临幸。</p>
同时，这类故事受众不少。</p>
只是不入主流。</p>
丁黟捏着报纸，心中已有计较。</p>
接下来是住宿的问题。</p>
走到省立女子中学，丁黟决定，她要去读书。</p>
因为可以住校。</p>
和招生主任交谈不太顺利，直到丁黟掰断黄花梨木桌子一角。</p>
“张主任，我觉得我可以。”</p>
中年的招生主任张青长拉着的脸，瞬间变圆。眼角皱纹亦因夸张而害怕的表情，瞬间拉平。</p>
“你…你要…要…做什么，我警告你，不…不要…乱来，你你你…别…过来，我叫人啦……”</p>
丁黟把玩掰下来的桌角，一把捏得粉碎，斜着眼，似笑非笑道：“张主任，我说了，我要来读书，你就说同意，还是不同意，嗯？”</p>
“同同同…意，同学，有话好好说。读书好，国内就需要你这种有活力的年轻人，去发展建设。”</p>
张青长慌乱在桌面翻找学生登记表，摊到丁黟面前，双手恭敬递上一支笔。</p>
“同学，登记一下，以后，你就是省立女子中学的一员。”</p>
小露一手，一下子从年纪太大，不合适，变成有活力的年轻人。</p>
从没有文凭，不适合一下子跳渡到中学，变为热情邀请。</p>
张主任是懂变通的。</p>
丁黟捏着笔，没有下笔。</p>
眉头皱得有棱有角，表情纠结。</p>
张青长有句话没有说错，省立女子中学的学生，年纪都在十几岁左右，她确实年纪有点大了。</p>
砰！</p>
丁黟扔下笔，手撑在桌面，靠近张青长，眼中意味不明。</p>
“嘶！”张青长吓得跳起来，稍显臃肿的身体，格外灵活，转体，跨步，下蹲，抱头。</p>
一气呵成。</p>
“张主任，你干嘛？”轮到丁黟不解，她都没抬手，有那么可怕吗？</p>
“没…没什么，个人爱好。”张青长抬眼，没见丁黟有额外的动作，擦擦额头汗水，颤颤巍巍站起身，点头哈腰。</p>
“同学，你还有什么事？”</p>
“也没什么事。”秀眉紧蹙，丁黟为难，“张主任说得不错，我年纪大了，当学生确实不好。”</p>
闻言，张青长心中大喜，想着能明白过来最好，他太难了。好心好意劝人家不领情，要是跟不上进度，岂不是丢脸。</p>
这种旧时代的妇女，他懂，有的是为了和丈夫有共同话题，有的就是来镀金。</p>
就怕他们到时候想不开，影响学校声誉。</p>
特别是这种一个人来的，更可怕，到时候家里不同意，本人也跟着反悔，在学校大闹一场，受伤的还是学校。 张青长觉得自己苦，出门没看黄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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