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纵身跳上马车。
万龙充满杀气的双眼冷冷地朝着卫灵看去，冷冷地摇了摇头。
卫灵哽咽一声，跪到林羽馨的身边，轻声道：“公主，对不起，我不该离开你的。”说着，抬头看着万龙道：“你打我吧，若是你杀了我心里会好受你点，你现在就杀了我吧。”强烈的内疚，让她忍不住地抽噎着。她不该离开公主，纵然是死，她也应该与公主死在一起。
万龙冷冷地摇了摇头，惨然一笑，道：“不能怪你，你能急马去通知我，已经很难得了。公主的命令，谁都违抗不了，就是我在恐怕也保护不了公主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泪水慢慢地顺着那张妖媚的脸庞上迅速地滑落，无比绝望的声音带着颤抖：“那匈奴的羽箭，必然带着鸩毒，公主竟然中了如此多箭，这，这，如何是好啊。”不要说是娇弱的公主，纵然是强可敌牛的壮汉，也抵抗不了那致命的剧毒啊。
那箭上鲜艳的羽毛随着马车的颠簸，发出阵阵轻颤，如同地狱的幽灵一般舔噬着两人的神经。卫灵抬手紧紧抓住林羽馨冰冷的手，轻呼一声：“公主，你一定要顶住。”
万龙突然抬头朝着卫灵道：“你，下去吧。”
卫灵猛然一惊，看着脸色苍白的万龙，道：“你，你说什么？”
万龙惨然一笑，冷声道：“此时公主已经危在旦夕，这一切都是我万龙罪过。若是公主不能活着回去面见皇上，我万某也无脸回去了。”
卫灵紧张地抓着万龙的肩膀，急道：“你要去什么地方？”
万龙低头看着怀中的林羽馨，漠然一笑，道：“纵然是回去，也是死罪。我无能保护好公主，皇上怎会饶我？想来万某原本就是犯官之后，能为大唐铲除匈奴尽一分力量，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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