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嘎然而止,上官国舅想到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涉及到儿子媳妇的房闱。
涨个大红脸,对上官夫人干脆地道“该来的会来,你不会着急。”
“纵然我不着急,我的衣料、新式簪子会着急。”上官夫人给丈夫梳好头,自言自语道“楚家那吉沙阿奶来看我,说她最近往娘娘庙里上香,保佑安泰早得贵子,不然我和她一起去。”
上官国舅忍住笑“去吧去吧,女眷就应该到处送敬香钱。你又不是安泰,这是你的活计,如果你请年酒之余还有闲功夫的话。”
披上青松白鹤暗色大雪衣,离门还有三步,上官夫人想了起来叫住他“国舅这几天不吃年酒,是什么安排”
“你这个人,想孙子想的什么也记不得。过年前我就对你说过,这几天我和安佑王去居庸关巡视。”上官国舅无奈。
上官夫人恍然大悟“是有这几句话,好吧,国舅请。安佑王是出了名的不揽政事,他肯陪你巡视,可见国舅的面子大。”
上官国舅见妻子愈发忘的没边,笑笑走出来。没有几步,迎面和上官知、楚芊眠遇上。
小夫妻大早上的就兴高采烈,一人扛着一大把梅花。
见到停下来“父亲,这就出门去吗”
白雪好似上好的背景,上官知英俊秀美,楚芊眠秀色夺人。上官国舅无端的就想到以后生下孩子来,会是什么样的好面容。
没有想到的时候,还能稳坐。让妻子嘀咕一回,上官国舅的心底,有一团也焦急上来。
“你们这就玩上了玩吧,大过年的天冷,轻易不要出家门。”上官国舅觉得自己把话说的足够直白。
上官知和楚芊眠理直气壮的回房,各自拿着十个梅瓶,比试谁掐的梅枝最好,谁又插的最好。
赢的人吃酒,输的人老实行礼。
一瓶一瓶的比下来,房中香的有如梅林。把最好的送去给太后,给新丰帝,给上官夫人,又分赠亲戚。
上官夫人知道他们在房里一整个上午,中午陪着吃年酒的她笑容灿灿。对来的客人道“安泰啊打两年仗,她哪有不累的,皇上都说了,让她好好歇息。”
新丰帝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一声慰问。
但上官夫人用着刚好,全无痕迹。
在这种心情主导之下,架着冬天不午睡,见下午拜年客人前的一些可怜空当,上官夫人又在小衣裳上扎了几针。
隔上两刻钟,又问问小夫妻,听说还在房里,流露出满意。
房中,和上官夫人想的虽有出入,却让她的满意不虚。
楚芊眠面前摆放着高高的公文和信件,但却倚坐在上官知怀里。
火盆熊熊,夫妻都是小袄长裤,这模样下这姿势不可能让丫头看到,案几上摆放的吃喝,都由上官知去吃。
楚芊眠把最后一个果子吃完,带着神气“再去拿。”微起身子,给上官知闪开道路。
上官知抱得更紧,讨了一个香吻,才笑着放下她,下榻取来一盘子吃喝,重新抱上妻子到怀里。
在这种情况下,夫妻两个人的手中,依然是人手一份公文,目光远离看自己的。
间中也有讨论。
“鸿胪寺的小官员过年穿得起海外衣料嗯,他是有祖传田产,还是家中有经营铺子的能人”
楚芊眠提笔,等着上官知回话,好做标注。
“查一下不是当铺里买到手”上官知目不斜视,但不耽误他回答,也这耽误他在妻子细嫩的肌肤上作怪“就算是当铺里买来,也未免不谨慎。转给都察院,让他们好好的疑心。”
楚芊眠把茶碗送到他唇边,以为奖赏。
又是片刻的各自埋头,上官知问道“年前报卓异调进京的官员你查了几个”
“四个。御史们不是弹劾,说官员们不用反复监查”楚芊眠勾起冷淡“我在等皇上旨意,再接着查下去。”
上官知眉头一耸,很不耐烦“别听御史的,他们弹劾人是天性,看见花开以为下雨浇的,从不想与出日头有关。”
报出两个人名字“先查这两个,外省密报收受大额贿赂,他们想干什么”
顺手,拿起一个果子咬一口,塞到楚芊眠唇边。
楚芊眠咬上一口,含糊道“那还不简单,不是自己用,就是转手送人。如果是自己用呢,不过贪婪。如果转手送人,就成结党。”忽然哇哇大怒“你咬过的给我吃。”
上官知看一看笑了,在楚芊眠唇痕处咬上一口“扯平,你咬过我的吃。”余下半个,又送到楚芊眠面前。
楚芊眠卷起公文对他手上一敲,嘟着嘴儿看公文。过一会儿还是不解气,端起茶碗喝一半,余下半碗茶强着上官知喝下去。
跑炭气的缘故,窗户大开。两个人歇息的时候,相拥在一起看雪地澄净如玉,嗅新开的梅香来睡在何方,算是小小的矛盾之后重归于好。
到这个时辰,小夫妻已一整天没出房门,但是相对的滋味还是甜蜜无俦。
安佑王府相对别的府第,因安佑王对官员的冷淡而轻松过年。铁氏独自在家,招待准备成亲的铁标、花小五,并不算寂寞。
花小五总是嘟囔“为什么不接来姐姐过年呢,咱们去和姐姐过年也成啊,上官国舅和夫人都说喜欢我。”
铁标就拿吃的玩的安抚她。
铁氏嫣然。
上官夫人特地来看她,对她说过年给女儿很多的空闲,让小夫妻好好的聚聚。
用意如何,铁氏不用解释就知道。
招招手,让人送上菜单,花小五的注意力极容易的让吸引走。
。
城外风暴打旋,这个时候,上官国舅和楚云期仗着好马,来到居庸关外。曾跟随国舅出关的雷节,重新执掌关城。打开城门送国舅出去,笑道“二位王爷都有好身手,打下野味来,记得给我留一块。”
往国舅马背上放下的,是他早几天打下来的野味。
几年难中同行的人,不熟也熟悉。楚云期取笑道“等着,我啃完肉的,把骨头给你。”
冬天的关外风寒入骨,但是国舅挺胸面对风雪,大笑道“痛快再不出来走走,骨头又要软了。”
索性的,他扯开衣襟迎接更多的风雪,跟来的小厮魂飞魄散,连声劝上官国舅拉好衣裳“您病了没法回府交待。”
上官国舅愤然裹好雪衣,对嘿嘿看笑话的楚云期抱怨“我哪有那么娇嫩,想当年我蜷缩在不毛之地吃雪喝风,没有厚雪衣也没有火盆,不是也过来了。”
他的眸光望向风雪中仿佛可见的城池,那是他去年打下来的靼鞑城。其中有一座的城外,就是上官国舅沮丧之地。
大雪依稀那年,上官国舅约楚云期故地重游,由不得豪气云天。
在他以为无可挽回的那个岁月里,新丰帝在上官知和安泰的抚养之下,在山林里悄悄长大。
所以这个日子值得纪念。
一行人破风激雪,在雪中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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