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柳疏推开厄洛斯埋在自己颈间的脑袋，说出口的话语与其称之为不悦，更像是从前厄洛斯在床笫之间折腾得过分了，那种嗔怪又纵容的意味。
一瞬间，两人都有些怔愣。
厄洛斯只怔了一瞬，而后眸子忽地亮起来，语气半是试探半是肯定：“公爵大人也想要了，是不是？”
柳疏抿了抿唇，没理他，开始认真吃东西。
厄洛斯明晃晃的求欢没得到回应，有些委屈地垂下眼，却又不敢打扰他进餐，就默默等在一边。
柳疏的食量不大，也不太需要靠食物来维持能量，只是满足一下口腹之欲，此刻显然也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就停了动作。
“不再多吃一点吗？”厄洛斯眨眨眼，小心翼翼地开口，“是不是哪里不合胃口？”
就算明知道这家伙是在卖乖装可怜，柳疏似乎还是有了一瞬间的心软。
不用猜也知道，这些东西应该都是他亲手做的。
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对他的管家先生表现得太冷酷无情吧。
柳疏想着，好半天才开口解释了一句：“不是，有点没胃口而已。”
厄洛斯似乎是有些恍惚，好半天才敢确认柳疏真的是在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而后无法抑止地笑了起来：“公爵喜欢就好。”
所以……柳疏还是有一点在意他的，是吗？
柳疏怎么可能猜不到这些是他亲手做的食物，自然也知道若是说一句不喜欢，他会难过成什么模样。
会不会是不想惹他伤心呢？又或者只是想少些麻烦？
理智告诉厄洛斯肯定是后者，他却宁愿相信是前者。
反正都已经是最后的疯狂和梦境了，还不能让他再痴心妄想得更厉害一些吗？
将这场画地为牢的梦境，也臆想成他们情投意合的美梦。
柳疏也不知道自己只是解释了一句，又刺激到了他哪个点，上一刻还在吃东西的人，转瞬间又成了旁人的“餐后甜点”。
偏偏他似乎也生不出什么不满或是抗拒的意思，看着迫不及待想要撕扯他衣衫的厄洛斯，竟是放任了。
从前两人整日“大鱼大肉”的，骤然素了这么久，有些欲望是人之常情。
柳疏很快为自己的放任找到了合理的解释，便心安理得起来。
厄洛斯也不敢深究他这放任之下的真实含义。
更不敢相信，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间，美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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