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前者，那它定然不会让自己孵化后仍受困于此。
赵青辞抱着狐尾往晶莹剔透的岩壁上戳去。
没反应。
那么，是第二种可能？
赵青辞默默运转功法，然后将手掌贴了上去。
然而，还是没反应。
谢绾雩这时灵光一闪，提醒道：“试试龟壳！”
赵青辞立时攥着龟壳再度贴手上去。
“噗。”
恍如水泡轻轻破开的声音。
他的手臂穿了过去！
“来！”赵青辞另一只拉过谢绾雩，然后两人便如入水般走入了岩壁之中。
一阵眼花过后，两人终于回到了水雾弥漫的水坑之前。
··
洛州城，清安巷。
青棠在给谢绾墨梳头。
看着小丫头一脸较真地非要将自己的头发挽成一个飞仙髻，谢绾雩无奈笑了笑：“挽不住就算了吧。”
青棠没有作声，看了眼镜中小姐如纸般的面色，抿了抿嘴。
谢绾墨莞尔道：“青棠，你去厨房看看虞姐姐煎的药好了没？”
青棠应了一声，出了门。
谢绾墨眼神黯淡，偏了偏头，撩起后脑勺的一撮枯黄的头发，看见底下贴着头皮的地方，发丝枯白，已然稀疏无几。
浑欲不胜簪。
她握紧手中的小瓷瓶，夫君离家已经半月有余了，瓶中黑液，所剩无几。
谢绾墨走出房门，阳光穿过树梢落下，明明是朝阳，落到她身上却宛如暮色。
她去泡了一杯茶，缓步往虞染的房间送去。
毕竟是夫君的师父，虽然她没有承认，但一想到往后夫君能有她在照拂一二，谢绾墨心里就一阵安宁。
“虞姐姐。”她敲了敲门。
房门自动打开，虞染正端坐在条案后看书，神情专注。
谢绾墨端着茶盘走近，尽管不是第一次看见她的脸，可还是止不住的眸光发亮。
虞染在赵青辞离开之后，与谢绾墨的日常相处便早已是脱了面纱的。
每每看到那双含着临渊霁月般的眸子，纤纤剑眉，还有那清冷顾绝的俏颜，谢绾墨都不由看得出神。
这次也不例外。
虞染被看得有些无奈，放下书后接过茶杯，轻声道：“你其实不用给我端茶的，我不是他师父，要说师徒，谁是师谁是徒还未可知……”
她对上了谢绾墨秋水横波的眼眸，微微一愣，话竟说不下去了。
谢绾墨闻言正浅浅笑着：“你们之间是有缘分的，是如何的缘分我自是不知，但想来会是极好的……怎么了？”
虞染没回答，看着她的眼睛。
那漆黑的眼瞳竟较昨日有了涣散。
这时，青棠在外间喊道：“虞姐姐、小姐，外面好像有人敲门！”
谢绾墨一怔，自她来到这处院子，这里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既听不到院外的人声，他们三人也从没有出去过，日常饮食厨房皆有储备，更遑论有人上门拜访了。
虞染像是没听到喊话一样，伸手捻了谢绾墨的一根稿发，神色凝重。
她看到了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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