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娍看阮泠泠神情疑惑凝重不似在开玩笑，把嘴里的羊排拿下来，不禁也看了过去。
“什么也没有啊，泠泠，你在指什么？”
阮泠泠闻言疑惑更深：
“你们都看不见吗？有一缕黑色的烟雾，从他身上飘出来了。”
听到这话，河神吓得立马从加高了的板凳上跳了下来！
稚嫩的小脸上全是惊骇：“什么、什么黑色烟雾？！”
华娍以为是自己眼神不好。
站起身走到河神面前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以后，她皱起了眉。
确实是什么都没有。
连根头发丝都没有。
更别说什么黑色烟雾了。
难道是阮泠泠在演戏？
思及此，华娍眼珠子一转，就准备配合阮泠泠。
但阮泠泠看到华娍这表现，就知道她也看不见。
抬手制止了她要说的假话，阮泠泠问小君：
“小君，你看得见吗？”
小君神色和阮泠泠差不多一样凝重，闻言点头：
“姐，我看得见。”
“这是什么？”
“这也是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
阮泠泠在心里惊呼：
“那怎么看起来不像什么好力量的样子？而且，之前的信仰之力不是白色的吗？”
小君尝试着吸收了一下，道：“我吸不进来。”
阮泠泠脸色不由更为凝重：“小君，你看这信仰之力飘去的方向，是不是冥界？”
小君看了一眼，当即点头：“方向是。但具体是不是冥界，还说不准。”
阮泠泠想了想，伸手摸进袖子，摸到了传令牌。
她用神力意念，发了条语音过去。
大意就是让黑白无常留心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黑色烟雾往冥界而去。
阮泠泠暗自忙完了这一切，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河神和华娍都在紧张地盯着她。
兹事体大，更何况他们没必要知道，阮泠泠就换上了笑脸，解释自己刚刚眼花了。
可能是下定了决心要跟着阮泠泠干，华娍现在在大事上很顺阮泠泠的意思。
那黑色烟雾之事，若真有，肯定是大事。
故而华娍见到阮泠泠笑着打哈哈，就知道她是不想说。
于是转身道：“我就说嘛！明明我什么都没看见！”
河神眨巴眨巴眼睛，见华娍又开始坐下去啃羊排，这才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浊气。
真言神只能说真话，她说什么都没有，那肯定是实习神方才真的眼花了。
只是，好端端的实习神怎么会眼花呢？
噢，他明白了！
定然是实习神神殿太小香火不盛，饿得眼花了！
这么想着，他忽然觉得实习神来这蹭吃蹭喝情有可原。
人是铁，饭是钢嘛！
他们成神了也不例外。
实习神上任那小殿，也是怪可怜的。
于是，河神默默地又掏出了一些好酒好菜！
这顿饭吃到最后，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蹭饭了，三个人之间还有了微妙的真情实感。
然而这么一搞，阮泠泠本来想提醒华娍解释明白的，好像又不能解释了。
别说解释完了河神会不会信，要是真信了，他怀疑起黑色烟雾的事情来怎么办？
虽然他仅三月婴儿模样，但智商绝对不只三个月。
真知道华娍已经不受真言约束，说不定以后夜不能寐，天天都得琢磨自己身上是不是真会冒出黑色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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