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不停地掉着，心里那个委屈啊。
她张元琴活了大半辈子，年轻的时候，是娘家的天。
到了夫家，她也通过一些强硬的手段，成为夫家的天。
更是一个人战斗全村都没有对手。
后来，儿子入赘，嫁给了县里有名的商家户大小姐。
她虽然不喜欢，觉得商家户配不上她的秀才儿子。
可是儿子喜欢，她忍了。
等儿子在柳家站稳脚跟后，她就让儿子将她接到柳家。
她通过拿捏柳月袭，又成为柳家的天。
后来，她儿子有本事，娶了一个国公府家的大小姐，刚开始她是害怕赵雅婷的，但随着她儿子官做得越来越大，她底气就越足。
时常给赵雅婷闹得没脸，赵雅婷也不敢怎么着她，现在，她就是丞相府的天！
她奋斗了一辈子，来青县人人称赞的女首富和国公府大小姐，她都能拿捏。
结果最后被她最看不上的贱种捣烂了嘴角！
她难受啊！
她憋屈得很啊！
呜呜呜……
凤娉婷没有立即跟着走，而是目光幽深地看着凤灵韵。
凤灵韵和她记忆里那个胆小如鼠的形象，发生了极大的反转。
以前，凤灵韵看到她就会像老鼠看到猫一样， 快速躲起来。
可现在的凤灵韵，面对她的目光，不仅不闪躲，甚至还直视她！
凤灵韵不知道凤娉婷内心具体在想什么，只是依稀猜到她肯定是在不甘，或者怀疑自己的变化。
凤灵韵无所畏惧，随便猜，反正离诛九族不远了。
只不过……
她还需要凤老太太帮她找钱箱子，让凤娉婷留在这，也不是个事。
于是她斜睨了一眼凤娉婷，“怎么？你不走是想留下来，给我的花当粪土吗？”
凤娉婷想到凤灵韵刚刚心狠手辣的模样，如果继续留在这，凤灵韵可能真的会动手。
她抿了抿唇，冷哼一声离开。
凤灵韵能这么狂妄，不过是因为有太子做靠山。
如果她告诉太子，凤灵韵早就不是什么完璧之身，她就不信太子还会娶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到时候，她再利用自己的美色和身体诱惑太子，她就不信自己勾不到太子的心，让他成为自己的靠山！
凤灵韵看着她们都走了，才转头看向唐淑。
“怎么样？有没有事？”
唐淑摇了摇头：“无事，多谢太子妃相救。只是……”
她叹息一声：“你在凤老夫人嘴角刻字一事，恐有不妥。”
“没事。”
凤灵韵爽朗一笑：“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所以我吃不了为了活下去而忍让，让自己憋屈的苦。不服就干，心里爽了就行，大不了从头再来。”
她也算是看明白了，皇上不会随意要她命的，而且皇上也有意让她坑凤家人。
既如此，那就大胆出手，有皇上兜底，不怕。
若有一天皇上想对她动手了，她就跑。
反正凤家没有一个她在乎的。
无所吊谓！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向外走，唐淑不解：“太子妃，深更半夜你要去哪？”
凤灵韵勾唇一笑：“自然是去看看我那祖母，把银子都藏在哪里了。”
唐淑想了想：“那奴婢去请司靖大人。”
凤灵韵有些狐疑的看着她：“请司靖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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