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来思索了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你想始乱终弃？”
江望笙：“……”
宫凝玉：“……”
宫凝玉心里暗喜，感慨长剑来真是他的福星。
“不是，掌门师兄，我一醒来他就在这里了，我也不知道……”江望笙越说越没底气，天知道他昨天喝醉后到底做了什么？难不成真的把宫凝玉给……
江望笙鬼使神差的瞥了一眼宫凝玉的下半身又回想到刚才宫凝玉利索下床的样子，看样子压根不是他把宫凝玉给……
但自己也没什么不适……
江望笙摇摇头，把脑海里那危险的想法去掉道：“师兄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到底，他喝断片了，事情到底如何恐怕只有宫凝玉知晓了。
宫凝玉努力压住上扬的嘴角，朝长剑来行礼道：“掌门师伯放心，师……仙尊并没有做什么，昨日弟子回门派恰好碰到喝醉的仙尊，便将他带回来了。”
长剑来看了他一眼，又问道：“那你怎么在小幺儿房间里？”
宫凝玉偷偷瞥了一眼江望笙，视线碰撞时又快速低下头去，低声道：“仙尊力气太大了……”
长剑来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说到底还是江望笙强迫了人家！
生怕长剑来又让江望笙跪下，宫凝玉急忙开口道：“早上天凉，还是先让仙尊洗漱吧。”
他还赤脚站在那呢，万一寒毒爆发……
长剑来哼了一声，说了句：“我在院子里等你们。”
留下四目相对的两人就离开了屋子。
江望笙咬牙切齿看着宫凝玉，低声道：“苏寒水！你到底想做什么？”
宫凝玉竖起手指“嘘”了一声，道：“师尊，我是‘宫凝玉’，苏寒水早就早就死在了你离开的那一年。”
说完，他走近几步迅速将江望笙打横抱起。
江望笙猝不及防身子一歪，紧接着一掌打在了宫凝玉肩膀上。
宫凝玉闷哼一声，眉毛轻蹙，却还是稳稳当当抱着江望笙将他小心翼翼放在床榻上。
“早上凉，足底穴位多，容易受寒。”每说一句都有丝丝血气蔓延。
宫凝玉压下那股猩甜，蹲下身托着江望笙的脚要帮他穿鞋袜。
江望笙逐渐冷静下来，他直接收回脚，瞪着宫凝玉道：“出去。”
宫凝玉将鞋袜摆好，又熟练的去衣柜里帮江望笙找出衣服放到床榻上，这才抽走屏风上自己的外衫：“我就在门口，师尊有事喊我。”
江望笙闭上眼睛，压下口中的浊气，原本以为他狠下心说出不要他的话，照前世苏寒水骄傲的性子早就甩手离开了，哪里还能再回来呢？
只是他不但回来了，还变了个性子，不再与他硬碰硬，撞碎他的锐利，而是似水一样，柔软的包裹着他，小心翼翼接受他周身的刺。
这让江望笙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眼下怕是他说再狠的话宫凝玉都不会走。
江望笙只觉他有了个大麻烦。
收拾完出门时，长剑来跟宫凝玉聊的正欢，只是一瞥见江望笙的身影，长剑来的笑容转瞬就收了起来。
他没好气的瞪着江望笙，抬抬下巴示意他落座。
“凝玉的事我大体知晓了，眼下他金丹已失，修灵也不合适，好在凰老尊主给他了修炼秘籍，日后就让他在清水苑自行修炼吧。”
江望笙喝茶的手一怔：“掌门师兄这不合适，我灵力强盛，怕是会干扰到凝玉修魔，不如你带凝玉去耀阳殿吧。”
长剑来大手一挥：“不会，凝玉功底扎实，留他在我也放心，门派里不少人听闻凝玉转而修魔对他心生恶念，我事务繁忙，怕是看不好凝玉。”
这话倒是有理，一些人本就嫉妒天资聪颖的宫凝玉，如今他弃道修魔怕是正合那群人的以，若真让宫凝玉落单，那群人难免不会对宫凝玉做什么。
长剑来生怕江望笙不同意，瞥了一眼正在揉腰的宫凝玉，压低声音道：“况且，你都对凝玉那样了，你不能做这种始乱终弃的事。”
江望笙：“……”
合着他压根就没听进去自己的解释吧，还有宫凝玉，你好端端的揉什么腰！能不让人多想吗！
送走了长剑来，宫凝玉老老实实站在江望笙身边。江望笙喝完茶，抬眸道：“你刚才是故意的？”
“嗯？什么？”宫凝玉一脸懵。
他刚才做什么了吗？好像没有吧。
“别装了！堂堂魔域之主，我一个醉酒的人能对你做什么！你犯得着当着掌门师兄的面揉腰？”
宫凝玉：“……”
原来是这个。
那他可真的太冤了。
“师尊，你好歹是个化神期的强者，我一脚被你踹下床，能不疼吗？”
江望笙这才想起早起看到宫凝玉在自己床榻上，他惊吓之下牟足了力气将宫凝玉踹下了床。
那一脚，江望笙承认确实是用了力气……
宫凝玉看他了然的神情，小心翼翼蹲下身抬头仰望着江望笙，忍不住把心里话抖搂了个干净：“师尊，我知道过去的事对你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当年送你离开后，我本想着为你赔命的，可舅舅不忍心，在最后关头把我也推进了阵法中。”
江望笙覆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缩一下。
“后来我发了疯一样的找你，找到你后想着能一辈子做个仆人在你身边陪着你护着你就好，可惜，我高估了我自己。”
宫凝玉轻抖着抬手握住江望笙的指尖：“越是看着你，我便越控制不住自己，你那样好，值得所有的爱。”
“师尊，那些年你不是惊叹我修炼进步之快吗，那是因为我不敢闭眼，只要一闭眼为就想到了在魔域时我是怎么害死你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只能拼命修炼来转移注意力。”
江望笙听他那么说，便想起来有一段时间宫凝玉确实精神恍惚，只等他踏入筑基后，那情况才好了些。
“我本想着让你重新喜欢上我，可没想到，我的身份暴露的如此快，师尊，其实我们所经历过的那些幻境，我没有一次能自己走出来，因为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是捅向我的利刃，只要碰到那些，我便走不出来。”
宫凝玉紧紧抓住江望笙的指尖：“师尊，前世的事是我错了，我误认为你与汉宫秋一伙害死了我父母，所以对你恨之入骨，师尊，前世之恨，我用今生来世来还你好吗？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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