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水压低了嗓音,轻轻转头对上续随子的侧脸,喉咙微动,狠声说到:“你别乱动!”
若是宋野在这,见他这副神情,犹如饥狼遇上猎物,似要撕碎猎物一般,定不会放苏寒水与续随子独处。
苏寒水胸膛起伏越来越剧烈,呼吸也越来越沉重,可续随子觉察不到危险,只觉头枕在那极不舒服,便朝苏寒水脖颈间蹭了蹭,无意识的蹭着他的脖颈,像是撒娇一般自觉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
苏寒水感受着他的动作眼眸越发深邃,魔气四溢,戾气加身,遵从最原始的欲望,他暗骂一声,环抱着徐苏子腰身的手上移,强势的抬起他的下巴凑上他的双唇。
本想着借势浇熄这团欲火,饮鸩止渴,哪曾想竟是烈火遇上灯油,欲演欲烈,硬生生将他的欲望引了起来,瞬间燎原,妄想要夺走他的一切。
昏睡中的续随子只觉好像溺水一般,在湍急的河流里挣扎,在要喘不上气时又突然被渡了一口气,如此反复着被折磨了许久。
续随子只当这是梦,呓语着:“喘不过气了……”
他刚说完,苏寒水掐着他下巴的手一怔,久违的空气涌入口腔,续随子嘴唇一张一合还想说些什么,溺水感再次袭来,氧气被悉数掠夺,意识沉沦着坠入深渊,与冰川磨合着,又被渡了一口气。
续随子感叹着这梦的真实,又突然觉得有什么粗糙带着温度的东西游离在腰迹。他轻轻动了动腰身远离那股温热。
不舒服。
肆意侵略的苏寒水感受着他的动作,睁开碧蓝的眼眸,将手上的帕子扔掉,大手狠狠箍着他的腰身不让他乱动,可就算这样,依然灭不了他的火。
最原始最热烈的火,连带着眼角也被染上迷离。
他有了感觉。
是吧。
这个人,只能是他的。
苏寒水看着续随子躺在被窝里的容颜心里如是想到。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一看到他,心里便只剩下欢喜。
他明明无法确定续随子就是当初那个救他于危难的少年,可他心底里却偏向他就是,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被骗过了。
苏寒水看了他一会,自己的欲望还未抒解,难忍的很。他脱掉鞋子,翻身上床撑在续随子上方注视着他动起手来。
他看着续随子昏睡,手上动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大汗淋漓,额头的汗珠滑下滴到续随子眉间好似一枚透明的朱砂,平白的给续随子增添了一丝魅气。
苏寒水瞧着那滴汗珠,低头轻轻吻上他眉间,舐去那滴透明,低语到:“你是我的……”
无论你是不是那个少年,你都是我的。
毫不征兆的占有欲在他心里迸发,苏寒水对于这个结果却没有一点奇怪,就好像这占有欲天生就是该对续随子的,这几十年的相知相伴,几十年的辛苦教导催发了他心底的烈火,熊熊烈火中央,站着的是续随子。
这么想着,苏寒水翻身坐到床边,抬起他的一缕发丝轻嗅,那混着竹香的冷香蹿入他的鼻腔,像是罂粟一般,怎么也闻不够。
昏睡的续随子不知梦到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翻身朝外枕着手蜷缩在一起继续睡着。
像是小动物寻求保护一般,苏寒水越发觉得续随子可爱。
可随后,他就瞧见了压在他枕头下的竹笛。
那根青色的的竹笛他曾经见过,也曾听他吹过两次。一次是在当初雷雨交加的晚上,他跟宋野被叫到续随子的房间里,夜里宋野被外面的雷声吵的睡不安稳,续随子就拿着竹笛吹奏不知名的小曲安抚着他,而苏寒水也是在那曲子里宽心的睡着了。
而另一次,是在七月份,续随子在一个离得他们稍远的院子里吹奏着,明明是同样的曲子,可那一次苏寒水却听出了无尽的哀愁与思念,痛苦难当。那个院子墙头爬满了朝颜花,里面是数不尽的满天星,还被续随子下了结界,不许任何人进去。
宋野曾经问过续随子那个院子里有什么,当时续随子看着那个院子,苦涩的笑了笑回答到:“那里是我至亲之人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想到这,苏寒水轻轻的抽出那根竹笛,竹笛有些老旧,但表面光滑,想是经常抚摸的缘故,末端寄着一根白色的穗子看着与那竹笛有些不搭。
苏寒水倚在床头手指轻巧的转着笛子,被续随子保护的那么好,想必这笛子也是至亲之人送的吧,没来由的,苏寒水感到一些酸涩。
续随子其人看着冷清,可却是最念旧之人,就像前院那把锄头坏了补补了坏,被宋野念叨过好几次要丢掉,可续随子每次都只是朝他们温和一笑,又拿去修补了。
他好像从未送给续随子什么东西,相反,这些年都是续随子在单方面付出,先是收他们为徒,给他们安身之所,教他们功法,护他们身全……倘若他送了续随子什么,续随子会不会也像保管这根竹笛一样小心翼翼地呵护呢?
苏寒水仔细思索着,接着将那根竹笛轻轻地放回了枕头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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