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震惊，甚至以为女子是在开玩笑的。
“你？认真的？”
等了好久都没有回复，想必不是假的了，周若文有些忐忑不安。
现在该如何是好？
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让他的心情也有些拔凉拔凉的。
看来必须得见面才能说清楚了。
周若文将家门轻轻打开，跑了出去。
室外温度：零下一度。
周若文穿了一个毛衣外套，骑着一个山地自行车，走上了大路。
好在月光下倒是不那么暗沉。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但是如果不去的话，二人的感情既有可能走到尽头。
周若文骑着自行车，手指和脚尖都有着冻僵，他抹了一把鼻涕，继续踏着车往那边赶。
甚至不认识路，还得停下时不时看看路。
他眼神都变得坚毅许多，只想问个明白。
嗖嗖的冷风将他的头发刮起一次又一次，周若文感觉身体都有着不听使唤。
大约二十多公里的路程，足足骑了将近两个小时。
他将头发按了按，手指都有些发抖。
给姚姗姗发送了两个消息之后，他蹲在地上，不知所措。
等了几分钟还未回复，他只好拨通电话。
“快下来，我在你们村口。”
好在电话终于接通了，他将自行车放在一边，全身都在发抖。
女子给他打来电话，问他在哪里。
“就在你们村口。”
他蹲在地上，止不住的哆嗦发抖。
五分钟后，来了一个人影。
周若文站起身，不知道说什么。
姚姗姗穿着睡衣，一个拖鞋，甚至没有穿袜子。
她打量了一眼周若文，情绪有些绷不住。
“你来干什么？”姚姗姗转身，有些哽咽。
周若文一言不发，他的脑海都要被冰冻上了一般，什么都酝酿不出。
姚姗姗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十点了。
“你来干什么？”
她又重复了一遍。
周若文站起身，却是挺不直腰杆。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分手？”
姚姗姗听到周若文言语，有些情绪激动，哭的梨花带雨。
“你好意思问'……你会聊天吗……为什么……每次……都那么敷衍？”
周若文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从前面抱住了女子。姚姗姗想挣脱开，却是被他紧紧相拥。
“对不起，我也没办法，我真的说不出那种你想要的聊天，以前不是挺好的吗？”
姚姗姗也抱住了他，抽泣着。
“那你为什么要等好久时间才回消息？”
周若文叹了一口气，“我怎么可能每时每刻都在玩手机啊，再说了，你当这是异地恋不成？”
姚姗姗还是挣扎开来，她有些沉默。
周若文吐出一口白气，打量了一眼天边。
一点雪花点缀在二人的头上，像极了少年白头。
周若文走了过去，拉住女子的手，姚姗姗惊讶，他的手怎么会如此冰凉？
“下雪了，你的头发……”
周若文拨了拨女子头发上的雪花。
她看了一眼后面的自行车，明白了许多。
周若文坐在她的旁边，一言不发。
“我不是真的要分手的，我只是想你好好陪着我。”
女子将衣服脱下，盖在了周若文的身上。
他多半说不出话就是因为太冷了。
二人都有些沉默，对于这个话题，周若文完全没有理解过。
他将女子的手掌放开。
“你真的要分手吗？”
姚姗姗沉思了一下，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在手机上这么说？”
“我……”
时间慢慢过去，转眼之间就来到了十一点五十多分。
姚姗姗忽然开口，“谁让你不重视我？我的那些朋友都是秒回的。”
周若文哈哈大笑。
“我不喜欢拿我和别人比，我没有这个习惯的。若是你将我归类于此，那我也只好同样对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若文站起身，就要离开。
姚姗姗从后面抱住了他。
“对不起，我们和好吧。”
她伸手抚摸了一下周若文的脸庞，周若文转身就和女子紧紧抱在一起。
“我从没想过，今天的事，我只当未发生。”
姚姗姗点点头。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再等一会吧。”
“为什么？”
“因为马上十二点了，你的生日。”
周若文和女子蹲在那里，场面颇有些滑稽。
二人心智虽有些未完全成熟，不过让爱简单一点，却是心之所愿。
一片一片的雪花将二人的头发盖上，周若文想伸手帮女子擦拭，不过被她拦下。
“不不不，这样只能代表我们可以一直到白头。”
“白头么？我只希望你别在纠结与我聊天的事了。”
姚姗姗向他许诺，以后只要发生什么事，提前告诉她一声就好，大禹过家门尚且三不入。
“我答应你，以后你别在闹了，有什么事直接说，我虽然有些傻，但是不至于不识字。”
女子将手指放在他的嘴边，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二人四目相对，满眼都是对方。
姚姗姗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十二点零一。
她站起身，将双臂张开。
周若文拥抱上去。
姚姗姗满目桃花的盯着他。
“祝你生日快乐，希望你永远开心。哪怕以后我们不在一起'……”
未等到女子将话讲完，周若文吻了上去。
久久之后，周若文告别女子。
“你小心点，把我这件衣服拿去吧。”
“你这睡衣我要它干嘛？你只露着打底衣服有些不大好吧……”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
周若文没有想过这么多，他转身就走了。
路边的积雪还不是很多，雪堆上留下一道自行车印。
姚姗姗站在原地。
“快回去吧，雪要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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